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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喜欢与聪明人合作。说句实在的,还真怕你死了,北燕再派个又蠢又难看的皇子来。”
符若初笑道:“我的弟弟们蠢不蠢我不知道,不过长得都还不错。他们的母亲若是没几分姿色,也不会被我父皇宠幸。”
听着公子初自嘲,江咏歌心里却莫名生了几分同情。公子初的处境的确如此艰难,不过其母姜后也是有魄力有胆识的。如果将公子初留在了北燕,那边夺嫡倾轧之事肯定少不了。
但是将公子初送来南昭为质子,乍一看是寄人篱下,实际上在北燕危难之时,嫡皇子挺身而出去南昭为质子,这本来就凸显了公子初的仁义。另外公子初人在南昭境内,如果死了,无论谁下的手,南昭都会被人鄙薄。连一个质子都保护不好,南昭哪里有天下之主的德行?
起码南昭北伐之前,十年之约的期限内,公子初都必须活着,只要不是搅风搅雨的而是安分守己乖乖为质,南昭就会派人保护着。而北燕就算有人想让公子初死,那也要掂量掂量,死了一个质子,下个人是谁?纸里包不住火,只要做了亏心事,姜后肯定不是吃素的。
在北燕的几个皇子各自为政互相提防的时候,谁也不想自己干了脏活,最后还成了下一个质子。以那几个皇子的实力,至今还分不出高下。他们这一次或许都是表面联合,派了杀手先行试一下深浅,以及南昭的反应。
如果南昭表现出了对公子初强烈的维护之意,那几个皇子也会投鼠忌器。说不定先在窝里斗一番,搞定了其余兄弟,才会再次派人来行刺公子初。
也难为公子初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黑暗凶残的事。不过帝王之家哪有什么纯粹的和睦友爱?像二皇子与当今圣上这等相亲相爱,彼此为对方着想的,实属罕见。
“我想让公子初在襄州城内停留十天以上,我才有充足的时间做自己的事。置于为什么停下来,你可以想想有什么能让摄政王信服的理由。”江咏歌说道,“这理由最好是只对你,而不会让摄政王对我起疑。到时候,我会留下一个替身易容成我的模样,陪伴着你们。”
“让我帮忙还不直接给个具体的做事方法?真是费脑子啊。”符若初敲了敲脑袋,嘴里还学了敲木头的声音,“你听听,我这就是正宗榆木的脑壳,能想出什么好法子?”
“公子初带了那么多侍卫随从,总有人能为你分忧吧?”江咏歌可不会轻易心软,而且点出关键,“在摄政王看来,你是他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他也已经猜到我路过襄州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所以,既然你心中是向着圣上的,也了解摄政王那边的意图,这其中你如何勾兑,让摄政王不疑你我,实在是你自己就该想的事。”
“要不然再等一波刺客,我直接受伤歇了,养不好伤就不赶路了。”符若初信口玩笑了一句,“或者,你再容我想想,毕竟这不是还有几天才到襄州是吧?今天咱们也可以停船不走,孟郎晕船厉害,今日又受了惊吓,明天我陪他再去岸上的医馆看看?”
江咏歌苦笑道:“你在临江渡停着有什么用?我要办事的地方离这里还有段路程呢。”
“那你不如直接就留个替身啊,以你的轻功,一苇渡江都轻松的很,半夜溜走肯定不会惊动旁人的。”符若初不太明白江咏歌为什么非要到了地方再换成替身。
“沿途我还要代表二皇子见几个中立派的官员,这条船上和我要见的人身边都有摄政王的耳目,如果我提前跑了,那替身或许被人察觉。总之,到了襄州城内,我也还要见了府台大人,才能脱身。”江咏歌耐心解释了一句。
符若初觉得江咏歌的确是想不出太好的法子,又肯定怀疑她是否真的与圣上一心,才如此煞费苦心。这或许也是圣上对她的考验,如果她处理妥当,协助江咏歌完成了任务,同时还在摄政王那边也没出纰漏,这才是圣上更为放心的合作对象。
至于这件事情,怎么能瞒得住摄政王,她肯定要仔细设计一下。又或者,根本不瞒着,让摄政王察觉到异常,自己看着办?
那样肯定不行,否则让摄政王觉得有她没她都一样,她哪里还有活着的价值?但是只做个眼线传声筒,摄政王肯定不缺这样的人。她最好是能搞清楚江咏歌要找什么人,耐心等着江咏歌将人找到。以江咏歌的手段,一旦动手,肯定是让摄政王无法阻止的。
这事只有进一步恶化,失去了控制,她才好从双方渔利。
江咏歌离开之后,听着他走远了,符若初才问孟如川:“如川,江咏歌要找的人,你知道是谁么?”
孟如川摇摇头,私下里却用传音入密说道:“虽然不能肯定,但是我有几个猜测。那个被摄政王藏在襄州老巢里的人,未必是摄政王的铁杆,或许是什么摇摆不定的关键人物,也可能是知道什么秘密的囚徒。”
“顺着这个思路再往下分析,摄政王已经三年没有回过襄州城,这人并不是摄政王需要时刻见到的,也可能是像你一样,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又或者这人与摄政王的关系更微妙,甚至可能是什么知名人士,轻易动不得,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