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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替。
孟氏祖籍在南昭的越州,西南边陲小地方寒门出身,虽在当地是大族,族人耕读传家,几代人也只是出了几个秀才。孟澄海父母早亡,叔婶养大,十二岁中了秀才之后,就远赴南昭中都的鸿鹄书院读书,学费是得了一位贵人襄助。越州与中都路途遥远,他与族人之间只用书信联络,仆从年节往来一二。
离家之时是少年,十二年后已经是翩翩君子,中了状元的孟澄海回乡祭祖,族中之人早已记不清他的容貌,他也没有父母兄弟,但孟氏好不容易出了个光宗耀祖的状元,这祖宗还能有人冒认不成?孟氏一族又不是有金山银矿的豪门,远居边陲,将来都指望巴结孟澄海,过上好日子。
孟澄海将叔婶奉为长辈,接到杭城,还带了不少族中子弟来,在杭城郊外置了宅子购了土地。
他哪里来的钱财?孟氏举族之力积攒的钱财也只是九牛一毛。那个一直资助孟澄海读书科举入仕为官的贵人又是谁?
他们为什么选了孟氏下手?
“所以就算孟如川长得像孟澄海,他们是真父子,那也是来历不明,并非出自那个寒门孟氏一族。”
闵七答道:“属下已经派人查探逐月皇族在世之人的容貌。”
符若初拿出孟如川亲手所绘的那张人像,说道:“手边不就有一张么?以你看来,这个凌承誉与孟如川长得是否有几分相似?”
“眉眼是有相似之处,不过绘画与真人总是有偏差。孟如川也未必画的是真人,也可能故意误导,还需要见过逐月国皇族的人指认才能做准。自尽的逐月王,如果真有所谓遗腹子,此子长成后与逃脱的皇家姐弟容貌相似才对。”闵七说到这里,忽然一顿,禁不住问道,“莫非公子是怀疑,孟如川根本是姓凌的?那孟澄海就是逐月国的皇室遗族?”
“孟如川也许故意隐瞒,编造一个莫须有的人扰乱我们的视线。也可能他也被蒙在鼓中,并不知道真相。我只是怀疑,如果是亲母子,婉婷为什么一直没有来救儿子?”
符若初有此疑问,是她身为女子上一世也生养过孩子,对于母子天性更为笃定。孟如川与婉婷之间那些疏离的相处,让她感觉不对劲。她心里甚至还有一种假设,不止孟澄海与孟如川不是父子是兄弟,婉婷与孟如川之间也非母子,甚至是姐弟也说不定。
她越想越是复杂,只好先转开话题,“今日午时三刻,有个姓江的约我在药庐竹林石碑见面,你去引开摄政王的人,我带着孟如川和影十三去赴约。”
符若初只管下命令要结果,她相信以闵七的能力,肯定能有具体的法子去实现她的意图,不用她胡乱指挥。
闵七果然颔首领命,又有几分担忧的提醒道:“公子,那孟如川如果会武功,约见一事若是他与人合谋的陷阱,您的安危如何保障?”
“我喂孟如川吃点毒药,再多带几个影卫,另外你可以安排人在半个时辰后直接引着摄政王的人去我们所在的地方。”符若初对与二皇子的人初次接触,并不会完全毫无戒心。说用毒药给孟如川,却只是说说,她直觉那孟如川吃了毒药也照样不受她控制。那些有形的东西拴不住他的心。
她不如多花些精力在可以控制的正事上。半个时辰内如果谈不成什么,再多的时间也依然不会有更明确的结果。
母后说过,紧迫感,会让人更快的做出决定,特别是有求于人的时候。二皇子主动找她,就是有所求。她必须把握住这一点点优势地位,多为自己争取一点利益。
上午天色不错,符若初带了侍从护卫以及孟如川一起外出,说是去药庐看看,运气好说不定会遇见医圣传人。
在山中,也不讲究那么多,去药庐的路上,饿了吃点干粮,渴了饮山泉,追求郊游的野趣。
去药庐有人修了一条石板路,虽然不宽大,两人并肩走也还是可以的。
影卫们前后左右跟着,侍从护卫在明处,孟如川走在符若初身旁,错后半步。
这是他可以保持的距离,虽然符若初不在乎这一步半步,不过外人看来,身为侍从,那半步的距离不可逾越。
“你倒是懂规矩。”符若初似笑非笑赞了一句,话锋一转道,“逐月国旧事,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十几年前逐月国覆灭之时,在下恐怕还未出生。”孟如川仿佛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现在那边是南昭的一个郡,据说逐月国以往的那些贵族臣子,不肯投降的不是被杀,就是沦为奴仆,十多年过去估计早死光了。”
“听起来令慈很少与你讲那些旧事?”符若初明着这么问,暗中却用传音入密问道,“那你如何笃定山海图与凌承誉有关?”
“家母从宅内逃走之后,摄政王派兵抄家之前,仍有密信送到。宅内只有养病的我和几个老仆人,那封密信这才落在我手中。信的落款是凌承誉,他说已经拿到盛放山海图的宝匣,图是假的,或藏有地图可追查真图。”孟如川用传音入密回复,“家母传递消息用的不是信鸽,而是用鹘,原理却与信鸽差不多,训练好的鹘只认固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