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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炼的这门功法与寻常的上乘武学是有区别的,与他母亲的内力也并不是同一个路数。据说是母亲从什么名门正派盗取的功法,更适合男子修炼。
的确,先天体弱胎中带毒的他,修炼这门功法入门也是很容易的,练到小成之后都无需再打坐。不过距离大成还需要多久,他也不知道,尤其是三年前受了严重内伤之后。但是公子初只一晚上,就为他疏通了经脉,实在神奇。
星月门的星宗心法,为什么与他的内力如此相容呢?
午后,质子府里已经安排好了出行的车马。
公子初用了一辆四乘的马车,虽然比不上南昭皇室的八乘豪华马车,不过已经是质子府内规格最高最宽敞的马车了。马车前后除了常规的侍从,还带了一百护卫,另外留了一百护卫在府里,并未尽数都跟去。
公子初坐在车上主位,让月香把孟如川也叫到了车内。
车厢内空间宽敞,虽然都不是上乘的物件,铺着厚厚的毯子,红漆矮几、刺绣软靠,该有的都有,三个人也不显得拥挤。
“如川,你会下棋么?”符若初随口问了一句。并不是故意试探,就是问问而已,路上无聊,若是下棋对弈也可消磨时光。
突然被如此亲密称呼,孟如川多少有点不适应,可是心里无端一暖,遂笑道:“在下只略知皮毛。”
“看你擅画,想必正经请过师傅,君子六艺都有涉猎?其实我也都学了一二,可惜没什么专精,也不太喜欢下棋。”符若初拿起了车厢内矮几上放的果脯,自己吃了一枚,又喂了一枚给身旁的月香,“我与月香一坐车就不舒服,吃些梅子便能缓解。如川,你平素出行,是习惯乘车还是骑马?”
“在下居于外室宅内,体弱多病,书画打发时光,几乎足不出户。还真不知是坐什么会晕。”孟如川半真半假的回答。
当年他若出行,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有时去千里之外伏击行刺追踪消息,为了不耽搁时间,都是换马不换人,吃睡全在马背上。遇水无船,便弃了马,泅水渡江,等不及晾干衣物继续发足狂奔。
他记得自己十四岁生辰前夕,行刺某人之时,被捅伤了腰腹,他只潦草包扎就连夜骑马往回赶。因为他每年生辰,只要孟澄海不来,母亲都会与他吃一顿团圆饭。
马背颠簸,伤口绽裂,染红了大片衣衫,痛的麻木。寒冬腊月,千里疾驰,他不要命的往回赶,仍然迟了半日,错过了自己的生辰。
回到房内,只见桌子上放着一碗凉透的长寿面。
那之后他昏迷数日伤病卧床月余,也没见到母亲的踪影。他那时觉得是自己太不中用,卧床养伤耽误了母亲太多生意,被嫌弃了也活该。后来又想,可能是母亲恼他回来迟了,所以才不见他。也还是他活该。
一开始,孟如川还觉得身为侍从,要骑马或者步行,跟在公子初的车后行走,去龙隐山路途不远,午时出行,日落能到就算快的。未料直接被请上了马车。是特意照顾他的伤势么?怕他刑伤遍体尚未痊愈,走路骑马都会体力难支。
公子初这是信了他只有内力,并不会武功么?虽然是让他服侍的名义喊他上车,实际上,却只是陪着闲聊,吃吃喝喝,可比车外的人舒服多了。
难道人长得俊秀,也会占这么大便宜,怎么在摄政王府里,他这张脸就不受待见呢?还是他之前表态愿意服侍,恰恰讨得公子初欢心?
出了城,走上了山路,又到日落,一直没听公子初聊到正事。全都是平素里公子初参加南昭的宴席之上各种趣闻。逗得月香眉开眼笑,孟如川却是听得有些不耐烦。
“昨日画像上那人,公子打算怎么查?”忍了许久,孟如川终于还是问了一句。
符若初说道:“画像上那人长得又不如你好看,随缘查查吧。”
公子初明明只是喝茶,怎么说的都是醉话?昨天囚室里字字珠玑,那么针锋相对的试探虚实,这会儿却来这套花前月下的糊弄谁?
糊弄跟随了一路的眼线看客么?
随着公子初的这队人马,明里暗里跟着的都是摄政王府的人。孟如川熟悉母亲那些部众的行事风格,此时他们并没有出现。
他不禁苦笑,笑自己还在奢望着母亲会来救他,做了三年的梦怎么就醒不了呢。
“没想到公子出行,这么多人明里暗里的护着。”孟如川说了一句。
符若初笑答:“是啊,本来我只有二百护卫,如今可以省下一半人马在府里歇着,又不必我花银子养人另雇护卫,还能保我出行安全无忧。与摄政王谈的交易,实在是划算。”
孟如川早已想明白这层妙处,却觉得公子初显摆聪明的样子特别好看,就那样大胆看着,入神。在摄政王府受了三年委屈,现在摄政王的人免费护卫,怎么想也觉得不亏。
公子初的狐假虎威玩的高明啊。偏偏摄政王不敢不派人跟着。人不能少,万一遇到别的势力将他劫走了,鸡飞蛋打,为别人做了嫁衣;人又不能太多,要不然怎么能让那些魑魅魍魉有胆子动作?所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