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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行二,将来袭爵的是其长兄,他为谋个更好的前程才追随公子初来到南昭。此人仪表堂堂能言善道,文采也不错。以前符若初受邀参加南昭贵公子们的游宴,都会带着陈奉,充充场面。
    那一日,美姬们打架,陈奉就在她身侧。却是影十三挺身而出,为她挡开了金盏。
    此时回想这陈奉当时未必真是惊吓过度。一个成年男子,哪怕是文弱侍臣,面对一个金盏又不是什么刀子暗器,为何吓成那样?连为主子挡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么?是陈奉虚有其表内心懦弱,还是他知道什么内情,惶恐游移才行差走错?
    上一世,跟她回到北燕的人里,陈奉并不在列,是失踪了。而她回国路线本是机密,为何总能被人料知先机?普通的护卫侍从并不晓得完整计划,只有她当时信任的几名侍臣参与过计划的制订。
    陈奉这个人或许有可疑之处,需待进一步观察考验。而上一世其余几个曾经明晃晃背叛了符若初的人,她也都见了见,暂时不动声色,后续会着手对他们进行清理。
    当晚闵七从外边回来,单独面见符若初。
    符若初见他的地方依然是自己的卧房,而非质子府的书房。
    南昭人特意为她修建的质子府,书房一般都是主人家接待亲近之人,或是商讨什么要事的地方。而书房里有一处机关,上一世符若初也是因着书房失火,修葺之时偶然才发现的。
    那机关便是书房之内墙壁上的一处挂件,看着像是纯铜镀金的符篆,实则内嵌铜管,在暗中通到这质子府地下错综复杂的密道之内。
    摄政王安排了专人,负责窃听她在书房内所言的事情。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些小事,都记录在案,以此分析推测她的一举一动,预判她的想法和作为。
    这个机关,符若初并不打算破坏掉,关键时刻,也许可以用来传递错误的情报给摄政王。而她的卧室之内,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入住之时,以及重生之后,她都仔细的查看了一翻。
    估计是她年纪小,北燕的父皇也没有什么野心,她这质子府才如此“简陋”“清静”。也可能是等着她上点年纪之后,再往她房内送一些美人,到时也就不用那些麻烦的机关了,等着美人回报消息即可。
    “回禀公子,那孟氏子名唤如川,是孟澄海外室婉婷之子。孟家获罪之时,才被诛连,此前一直无姓,名声不显。三年前,不满十六岁,因此只沦为官奴发卖,被摄政王府的人采买进府。”闵七汇报到这里,又压低声音,补充了几句,“婉婷是南昭杀手榜上前三之人,武功极高。孟家获罪,她只身逃走,儿子都撇下没管,也不曾营救孟氏族人。这不太合常理。”
    “是外室又非妻室,为何要营救孟氏族人?”符若初并不觉得奇怪,夫妻都能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连夫妻的名分都没有。不过这个婉婷,她上一世也听说过。
    两年后,婉婷将行刺南昭当今圣上。可惜行刺失败了,她也身受重伤被困重围,都说是死了,此后再无音讯。
    但是上一世,符若初没有听过孟如川这个人,如果他真是知晓山海图的下落,不该一直籍籍无名。还有孟家株连九族,未满十六岁的男丁以及那些女眷,在获罪为奴后基本都不堪折磨死于非命,到这一年,唯一活下来的只剩下这个外室子了。
    母后说孟澄海身边有北燕的密谍,究竟是哪个?是否已经逃脱厄运,隐姓埋名。是否也在查那山海图的事情?
    “婉婷姓什么,师承何处?”符若初问了一句。
    闵七回复道:“听孟氏妻族的人称外室婉婷为凌氏,或许是姓凌,也可能是化名。”
    “凌氏?十几年前被南昭覆灭的北境小国逐月国,其皇室就是姓凌。”符若初感叹一句,“他们有一支还迁入了北燕。向我母后去信,问一问吧。”
    “听闻公子又递了拜贴,不日还要亲往摄政王府。莫非是打算营救孟如川?”闵七担忧道,“当时属下并未回复孟氏子的详情,您为何故?”
    “大公子刘勋,并非表面上那般骄横跋扈。他也是个不被亲爹重视的可怜人。我与其同病相怜,说不定多去拜访几次,能引为知己?他现在肯定想着如何报复上次受的委屈,而我不给他机会,他又要跳脚找茬,不如我主动送上门去,以示诚意。”
    闵七若有所悟:“您这一次登门需要提前作何准备?”
    “送个美人给刘勋,我从北燕带了不少美貌婢女,这些女子之中不乏野心勃勃的,我也无福消受。”符若初说了个人名,“这女人最是爱慕权势,早已受不住质子府的凄苦,这次便成全她吧。”
    公子说的那个婢女,是丽妃非要塞到随质队伍里的眼线。质子府的侍从里,当然也有别的眼线,那些正经聪明的都懂得乖巧低调,默默做事收集情报就好。唯有这个婢女,以为姿容秀美,整日里打扮得妖艳媚俗,就能得公子青睐收用。后来发现质子身份尴尬,远不如在国内当嫡皇子那般风光,自然起了别的心思。
    这种女人除了容貌简直一无是处,公子居然也给她安排了个看似不错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