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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国主一直面无表情,话语也是淡淡的,可提到内奸的时候还是难掩恨意,完全像另一个人一样。对于这样的海晏双犀很不适应,竟然忘记了君臣之礼,瞪着吃惊的双眼不可思议地瞪着国主。
“天颜该是你冒犯的?!!”仪仗中的女官大声训斥道,双犀才回了神,意识到整副銮驾中没有一个是明蚌人,傀儡国主也是身不由己。
没办法,国主下了令自己也只能叹着气跟去了法场。銮驾进入时已经是血流满地,浓浓的血腥味冲击着人的感官。双犀赶忙拿手帕帮海晏遮眼睛,不想却被推开了。
“天暗了,冬天来了。”国主仰天长叹,似是在与天上的父母说话,“好在仇儿臣可以帮你们报一半。”
“郡主娘娘来得好晚,就剩这几个了。”奉圣的监斩官,捂着鼻子笑道。
“无妨。”国主面无表情地落了座,冷冷地盯着魂刀斩人灭魂,一旁的烈焰直接吞了尸身,抹去犯人留在世间最后一丝的信息。
双犀本能地闭了眼,却被国主拿扇子敲在了脑袋上。“丞相,看着!这就是我明蚌3万余子民的冤屈,是咱们这2万多苟且偷生者的血泪。”却引来奉圣官员一声嗤笑。
双犀看看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法场的国主,努力冷下心看着一颗颗脑袋滚落,一缕缕魂魄化为乌有,只只巨蚌被丢进业火化为尘埃。
直到魂刀指向最后一人……
“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毁我魂魄。我知道,我知道明蚌产珠的秘密。我知道明蚌产金瓜大明泣珠的秘密……”
在场明蚌人的脸齐刷刷地白了,奉圣官员也意识到了之一点,阴险地笑道:“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你说的东西如果有价值,本官承诺今天不杀你。”
那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磕头谢恩:“谢大人、谢大人。回大人的话,我们明蚌身上别处长小珠子,只有胞宫能长大珠子。我长姐就是腹中长了体块,后来化成珠子死的。她死的时候还‘生’下了个金瓜大的大珠,比一般珠子漂亮百倍。”
明蚌的不少人汗直接下来了,全场鸦雀无声。奉圣官员这还有什么不懂的,只是嘴角一勾:“来人,着狸力一族在产珠楼内建小楼。这人今天就不杀了,到时候择吉日,先拿这个人犯试试产明泣珠。国主大人,这不算违背对您的承诺吧。”
海晏国主还没答出话,那人已经直接吓疯了。只是大声嚷嚷着求国主用魂刀杀了她之类的,可奉圣的刀斧手哪里容得她多说半句,直接将人锁了脖子拖走,地下除了蹭出来的血还多了犯人吓破胆后的污秽。
所有明蚌人都吓破了胆,但也只能装着不在意,看着狸力飞快地垒着小楼,众人都觉得这是在给明蚌修坟墓。一个多月楼就建成了,明蚌君臣和奉圣官员一起见证了种珠核。
和甄丞相一样,所有明蚌人眼中报复的痛快都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同情,还有忧虑。每个明蚌人都明白,这样做是会有明泣珠的。更明白,一旦三年珠成,惨死的不会是一个人。那才真正是明蚌噩梦的开始。
正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三年期满内奸已经骨瘦如柴好似游荡在世间的鬼。最后的日子整个楼中都回荡着她的哭喊声。
为了立威长恭郡主和明蚌重臣被“邀请”见证这颗珠子的诞生。内奸气若游丝,指甲却深深地嵌入了床板,骨头因为长期挤压碎裂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鲜血如小潮水一样涌出。那人瞪着房顶咽了气,咽气后,肚皮竟随着惯性推出了一个沾满了淤血内脏的大球。
奉圣的官员像苍蝇一般扑了过去,擦去珠子表面暗紫的血污竟真的现出了月光般的洁白。那官员兴高采烈地化通讯符向国中汇报。明蚌人却都吓得不知所措,年轻一点的新科进士甚至有人直接出门吐了。
一直以“坚强”之姿示人的国主也颤抖了起来,久久不能平复。双犀心疼,偷偷从身后抓住了海晏的手。国主瞬间像触电一样,立即转过身,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满朝文武,最终将目光落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两个人身上。
“传孤旨意:朝臣为万民表率,明日丞相与大国师到产珠楼产珍珠,不得有误!”
连奉圣的官员都吃了一惊,完全搞不懂明蚌国主到底要干什么。可海晏完全不想解释,竟自顾自地离了产珠楼,留下了双犀两人跪在地下都不知道该向谁领旨。
君无戏言,奉圣也乐得有修为更好的贵族产珠子。可究竟他们是国之重臣,明蚌还不是很稳定,自当多给些面子。每人只是在不碍事的地方被种了一颗浅的,两人也都不必搬去产珠楼,只是幽居于后宫内原先国辅的寝宫,方便与国主商议军国大事。
奉圣派来“照顾”国主的嬷嬷,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两人准备好了床铺,便离开了。水都没给两个“病患”倒上一口。好在两人一个并不在意,一个顾不上在意。
小榻上,新任的大国师明海鲲优哉游哉地闭目养神,甚至还哼起了小调。另一边,双犀则捂着心口默默地擦着眼泪。
“珠核没种心口啊,小犀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