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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腰拿牙去撕,也是半天没有动静,反而急湿了自己的衣裳。
腊儿这次更是放肆地笑出了声:“该,就该让你一宿都解不开才好。”
谁知,有之的手却伸向了端进来的托盘,从里面摸出了一把剪子。腊儿的嗓子顿时堵了块石头。她收拾过房间,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院子里的姑娘在客人眼里无非就是个彩衣包好的玩具,用剪子来除去包装也是不少人获得所谓优越感的方法。这娃娃脸口中称娘子,心中也只是来享用冬儿的青春的。
须臾间,剪子带着冬儿碎成一条条的贴身衣服知趣地躲到了床下,有之顺手拉过大锦被盖住了两人。终于按捺不住,直接施法将自己贴身的衣服叠好放在了床尾。却也还是起身将落得有一点儿歪的衣服摆正,引来了腊儿在柜子中的疯狂鄙视。
但腊儿吐槽一千句也改变不了绣床中发生的事。睡梦中的冬儿并不知道,自己被“新婚的夫君”像看珍馐美食一样盯了半晌;也不知道,有个娃娃脸终于鼓足勇气将自己揽入怀中,仿佛要把“新媳妇”吃下去一样;更不知道一个吻如何蔓延开来,夫君又在何时退进了被子。
白露将至,冬儿因为血统原因不怕冷,忘忧阁为了省材料给冬儿的锦被故意填得很轻薄,薄到像旗子一样会被被子里“阵阵的烈风吹起”。
腊儿已然明白了柜外发生的一切。这感觉不仅仅是无能为力的愤恨,而是被命运压住的恐惧。冬儿一直在试图改变命运,却在最后关头被命运捉弄落回了原有的轨迹。自己?腊儿不知道相同的命运离自己有多远。她背过身抱着腿把自己团在柜子里,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为冬儿,也是为了自己。
绣床上的冬儿依然被昏睡咒被困在梦境中,她虽然不知道腊儿的痛苦,却因为现实中“丈夫”的不管不顾睡得极不安稳。
豆大的冷汗像雨点一样打湿了单子,冬儿痛苦的呢喃也满满转成了高声哭喊,渐渐化为了挣扎,一下下敲打着腊儿的心,更冲击着昏睡咒的极限。
“啊!!!”冬儿冲破了的昏睡咒,沉睡的美人儿一下子起了身子,和被子里满头大汗的有之纠结地四目相对。
☆、救你,我真的后悔了
【戏中姻缘皆自欺,惧生畏死两相惜】
“你!”本就刚刚伤了脑袋,混合着害怕、震惊以及刚刚痛快的梦境,冬儿脑子里现在只剩下了一个“懵”字。
“娘子啊,”有之笑眯眯地看着冬儿,“你醒啦!”
“你管谁叫娘子呢!”冬儿吼了出来。
“怎么?难道娘子希望官人我按风月之地的规矩叫你‘冬儿姑娘’?”有人还没看清楚状况,以为冬儿在开玩笑,居然真的笑了出来。
“哪个跟你说笑呢!你……”冬儿这才注意到两人尴尬的亲密状态,脸刷一下憋得通红,但脑子还是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或者说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你是谁?你,你……你干嘛呢?!!”
有之也如梦初醒,瞬间明白了状况。“差点忘了你伤了脑袋,什么也记不得了。娘子请看这囍字、红帐,咱俩之前可是拜过天地,签了婚书的。我叫何有之,你叫我官人、夫君什么的都行。”
说完竟俯下身子又亲了冬儿一口,“至于咱们在干什么……”娃娃脸羞得通红,“洞房花烛之夜当然是……是在行夫妻之礼了。”
“夫妻之礼”四个字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一样,却还是重重地打在了冬儿心头。震得她一下子倒回床上,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夫君”。
有之却误会了冬儿的态度,喜滋滋地蹭了蹭冬儿的脸,随手从被子里扯出了一方一尺见方的丝帕叠好放在枕边。像熟人聊天一样笑嘻嘻地在冬儿耳边说道:“这验帕的边角太剌人了,反正用完了,先拿出来啊。你回头是不是还要做个纪念什么的。”
说罢,耳边呢喃变为了深吻,有之的贪恋像火焰一般蔓延。冬儿却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只是呆呆地盯着那带血的验帕。
突然,冬儿终于彻底搞清楚了状况,开始手脚并用使出最大的力气推搡、捶打着有之。满腔的愤怒、委屈化为哭喊震得腊儿都吓了一跳:“你个XXX,你毁了我,你滚!滚!……”
咚一声,冬儿被娃娃脸重重地按回了床上。有之的脸上依旧带着一丝笑意,可这笑容中透着的怒气与威胁之意已经是腊儿都能感受得到的了。冬儿吓得住了口,直直地望着他,恐惧一点点在脸上蔓延开来。
“呵呵”有之瞥了一眼验帕冷笑道,“虽然是演戏做夫妻,高低也拜了堂、签了个婚书,新娘子与自家官人共度良宵,说道哪里去也不算是失贞。
但若我现在真如冬儿姑娘所愿离开了这间屋子,怕是……”
看着冬儿惊恐的脸,有之很满意却还是悠悠地继续说道:“大概娘子连骗骗自己的机会都不会有了吧。天色尚早,以娘子的国色天香今夜,怕是不止一两个人愿意花重金挤进这间绣阁一睹芳容,啧啧啧。”
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