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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轻笑,似乎非常满意她的乖顺、识时务。
“徐绍有没有被药物所控,我不清楚。但他细数朝廷诸多罪证时,中气十足,倒是可能吃了提气调息的药。”精气神不足的人,断没有那般浑厚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啊。
温卿卿转了转眼珠,又好奇问道:“对了,还有那神女。她又是如何做到能凌空出现在半空中,她坐的莲花台也是悬在空中,怕不会真是神仙降世吧?”心里也是将信就疑,她重生过,对于神佛之说自然比常人多了一份敬畏。
霍衍抿了抿薄唇,冷然道:“难不成你也觉得这世上有神仙鬼怪?”怎么其它地方不见神女下凡赐福,就这芜州有?装神弄鬼还差不多!
温卿卿眼神飘忽:“这个,应该没有吧。”
霍衍微哂,掀了掀眼帘:“睡吧。”
温卿卿立马滚到床的最内侧,可能滚的动作幅度太大了,一不小心头就磕在床头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发现,自己的脑袋跟这些木质东西有解不开的缘分,不是撞马车璧上,就是撞床板上。
早晚给撞成傻子。
霍衍沉眸思考着什么,听得旁边细微的‘砰’的一声,仿若这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不悦地瞪了温卿卿一眼,温卿卿绷了绷唇角,将那声抽出来的凉气都给吸了回去。
给她怂的哦。
她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发觉没起包,当即便松了口气。
霍衍仰面躺在床上,不经意地抬眸,看见烛火的映照下,床纱帷幔上投下一个脑袋的影子,还有一只手正摸着头,动来动去的。
他扭头看了一眼正摸着后脑勺的温卿卿,从衣服里掏出一段细长的金线,将其绷紧拉成一条直线。
帷幔间隐约可见一条细长的线,他这抹金线自是金色的,可若无色呢?
瞧着他比划着手中的金线,温卿卿哪儿注意到什么影子,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霍衍手中的金线断人手掌的血腥画面。
血淋淋的,可怖得很。
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一抹细线,若杀起人来,不亚于神兵利器。
温卿卿悄悄地将被子拉到下巴底下,将整个脖子都遮住,尤嫌不够,被窝里的两只手又紧紧地捂着脖子,这才心惊胆战地闭上眼睛,睡觉。
霍衍收好金线后,转头就见温卿卿将自己蒙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不禁皱了皱眉。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摸见什么肿包,便也很快沉入了梦乡。
*
芜州知府周延庆从香汗淋漓的娇妾身上爬下来,累得犹如死猪一样瘫倒在床上,哼哧哼哧大口喘着粗气。
他缓和了一会儿,一巴掌拍在娇妾的香臀上:“小妖精,够味儿,不愧是扬州那边出来的瘦马。”
周延庆新纳的这位美妾便是扬州有名的瘦马红莲,妖娆如红莲烈火,热情奔放,深受资深老鸨调习,训练形体、调养肌肤、习得百般淫巧,会的房中情/趣甚多,一眼一动皆是媚态,没几个男人看了她不会欲/火焚身。
红莲未着寸/缕,一身媚骨缠上周延庆已显老态的身躯,妖媚道:“这都是老爷调/教的好!”
周延庆又骂了句妖精,将红莲拉到身下,再次准备云雨一番时,看到红莲眼中的媚波荡漾,忽然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女人脸上:“贱人,想掏空本官!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一个连贱妾都不如的东西。”
“老爷,贱妾知错。”红莲收了眼中媚术,也不待穿上衣衫,就那么赤/裸着匍匐在地上,磕头求饶,当真是卑微到了尘埃。
周延庆穿上衣服,又骂骂咧咧地踹了一脚红莲,才踏出了房门。
门外,周府的管家快步朝这边小跑过来,“老爷。”
周延庆系好腰带,问道:“什么事?”
“林堂主求见,正在前厅等着。”
周延庆皱起眉头,心里直打鼓,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难不成今晚的盛会出了什么事?
当即便朝大厅走去。
西厢房,周延庆的原配妻子,周府的当家主母展氏气得无法入眠,恼恨地骂道:“老爷是不是又去了那骚狐狸精的房里?”
“是、是的、”婢女哆嗦回道。
“可恶!”展氏气的几欲吐血,恨到将手中的白瓷杯盏直接在桌上砸碎了,瓷片陷入到肉里而不自知。
“周延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身正心正的表哥了。”展氏又恨又伤。
展氏和周延庆本是表姐弟的关系,可周延庆幼年丧父,家道迅速败落,是展家救助接济他,他读书考科举,展家便准备束脩盘缠,最后展家甚至将女儿嫁给他做妻,继续以钱财疏通他官场上的人情往来。
可以说,没有展家就没有周延庆的今日。
展氏当年并非只有周延庆一个选择,她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可是当年那个比她小三岁的表弟一脸真诚地对她说,“表姐,你若嫁我,我便不会同那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