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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朴实的样子。喝起酒来也是十分实诚,劝一杯喝一杯,劝两杯喝两杯,毫不含糊。
    但他显然酒量不佳,已是有点醉醺醺了。
    然酒后吐真言。
    马镖头听了韩见之的赞许,不禁有丝自得。他满脸喜色地说:
    “多谢韩侍郎肯定。但不是马某自夸,您别看这护镖,看似简单,实则学问也深着呢。就您说的,以这劫匪为例。这能数得上数的山头,哪个没有山大王?哪个又是好惹的?但马某敢打包票,全京城,也就只有我们镖局能和每个山大王都有联系。您别看这护镖费用高,这钱啊我们不白收您的。其中好大一部分我们都打点了这沿途各山了,所以您就放心吧,货物保证安全!”
    他说着拍拍胸脯,请韩侍郎一定放心。
    秉诺在一旁听得认真,频频点头,更是出声问:
    “敢问马镖头,咱们出京后,南下的这条路莫非也有山匪?那岂不是也得提前打点?”
    马镖头闻言更是得意了,略带骄傲地说:
    “是啊,这可给您说着了!京城南下的这段官路,就是咱要走得那条路,是那兴顺帮的底盘。他们在这一带都占山为王二十多年了,属他们买路钱收得最多。除了跟官家沾边的不收,但其他呀都得狠狠剥层皮。一般小的镖局交不起这钱,是断断不敢走这段路的。”
    马镖头说着,摸了摸身侧的皮囊,掏出一个小锦囊。他十分神秘地环顾了下四周,看并没有外人,悄声介绍道:
    “这不,韩侍郎刚刚才敲定了路程,我们还没有联系兴顺帮。但是你们看,我这小纸条都写好了。兴顺帮在京城里有专门收这些消息的地方,我只管派了人送去便是。他们看后,自然会保证咱们顺利通过。我们与兴顺帮老交情了,诸位保管放心。”
    马镖头显然是醉了,这段话说完,他打了个酒嗝,摇头晃脑又倒了酒来喝。
    韩见之闻言却十分惊愕,愤愤道:
    “这兴顺帮公然讨要买路钱,如此嚣张,没人管吗?这要是付不起这钱的百姓,那还不能走这段路了不成?”
    陈会长闻言,赶紧制止说:
    “韩侍郎您有所不知,这兴顺帮背后与京城的联系错综复杂。这咱们就不便多说了。咱们只管能保了自己这趟走镖没有差池,就行,您说呢。你们放心,放心,有马镖头护着,我们的货断然是没问题的。”
    说罢,陈会长张罗着倒酒夹菜,令宋书言赶紧给韩侍郎满上。他忙岔开话题,又说回到了两国互市上。
    秉诺自听了马镖头一番话后,虽也跟着众人喝酒,却一直在沉思。
    出京北上的那段路,他怎会忘记。那绣着金线的华丽大氅,和李叔的自报家门,他怎会忘记。
    锦囊
    秉诺脑海中,又浮现起那年去淀塾进学的路上,自己被劫匪一路追赶。他们那非要了自己命不可的架势,秉诺记忆犹新。
    如果按照马镖头所言,兴义帮已在那地占山为王二十年,那当初打劫自己的必是他们无疑。
    秉诺心里不禁暗笑。
    他们是太看不起自己了吗?都不能跑远一点,非要在自己地盘上动手。就不怕自己日后找回来报复吗?
    还是他们太有信心,觉得自己活不到那个日后。或者即便自己保了一命,也无力报复。
    韩侍郎愤愤不平的语气,秉诺看在心里。他的愤怒只会更甚。
    提及兴义帮在京中的关系势力时,陈会长堂堂商会之长都小心避开,顾左右而言他,不愿意触及。想来兴义帮是背靠大树,势力可观,不然他们怎敢在京城边上如此嚣张。
    他们倒也算是懂得收敛,凡是官家的都不劫,不触动权势的利益。
    那百姓算什么?就活该被你们剥层皮?就活该绕行山路只因交不起那买路钱?
    何为义?义薄云天,行侠仗义。
    可兴义帮呢?
    拦路劫财,替人害命,唯利是图,作恶多端。
    他们眼中可还有那个“义”在?眼中可还有大梁王法?
    秉诺双手放在桌下,双拳紧握。暗下决心:
    昔日我没有这个能力。但今天,既得了机会,就不容你们再如此胡作非为!
    秉诺心里隐约有了计谋。
    他又反复推演几遍,应该不会出错。
    权衡各方利益,秉诺最为担心的是所运稻谷的安全。但只要保护得当,应该没有问题。
    “秉诺,秉诺”
    秉诺想得出神,听见有人在喊他,抬头看才是韩侍郎。
    韩见之说: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马镖头要去净室,我看他醉得厉害,你扶他去。”
    秉诺连忙应下,起身去搀扶马镖头。
    马镖头真的喝得不太行了,走道都走不直。幸亏秉诺一路扶着,才到了净室。
    马镖头醉醺醺地说:
    “多谢,多谢,我自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