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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程三爷速度加快,秉诺再也抵挡不住,被划伤了胳膊。
程三爷停了手,秉诺也赶紧放下剑,恭敬站立等候发落。
程三爷怒不可遏,骂了句:
“废物!”
他抬腿就把秉诺踹倒在地,照着他身上一阵踢踹,恨不得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他身上。
虽是个庶子,却也是自己精心□□了的,以后也是有安排的。
如此一来,岂不是所有的辛苦全白费了。想到这里,程三爷又接连踹了几脚。
秉诺蜷缩起身体,一脚一脚默默承受,一声不吭。父亲的军靴,太硬了。
一旁的秦林是见惯了秉诺受罚的,他悄悄垂下眼帘并不看。但心里却疑窦丛生。
秉诺是参加了与大虞一战的。且从被伏击,到坚守临州,个个都是硬骨头,他全能抗下来。山琼大军的实力根本不能与大虞同日而语。秉诺怎会在与山琼一战受如此严重的伤?
秉诺负伤定有蹊跷。秦林心想,莫非又是郑氏?
黄力捷是第一次见到这番景象。程三爷不待见秉诺,这他是知道的。但秉诺被这般教训,黄力捷之前从未见过。
他想着秉诺身上带伤,受不得如此罚。几次想上前提醒程将军,都被秦林制止了。秦林悄悄朝他摇头示意。
黄力捷看着那个蜷缩着发抖的身影,脑海里浮现出,之前见到的秉诺后背的疤痕,隐约明白了。
一顿踢踹,新添了淤青不说,之前的胳膊上、背上的刀伤本已结痂,现在复又裂开来了。
再加上新添的剑伤,秉诺浑身血迹斑斑。
程三爷满腔怒火终于宣泄完毕。他没有和秉诺多说一句话,没有多问一句话,转身离去处理自己的事。
秉诺颤颤巍巍爬起来,低着头在一旁悄无声息地跪了很久。直到程三爷再无吩咐,才敢回营休息。
他回到寝居营帐第一件事,就是找了笔纸来,试着握笔写字。
刚刚父亲好几次踢到他右臂的伤口。但他不敢躲,只得硬抗。却随后发现,手掌麻木,似是失去直觉一般。
秉诺瞬间慌神了,如果不能用笔,自己当真是废人了。
他忐忑不安地握紧笔,发现右手虽然用不上力,但勉强能握住笔,还能稍微写写画画。
没有力气不怕,以后慢慢养吧,能握住笔就行。
想到这里,秉诺心里如拨云见日,上天终究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条生路。
程三爷第二日便带着秦林赶往北境,再未给秉诺下任何指令。
秉诺乐得清闲,安心养伤,坐等事态发展。
京城里皇亲贵胄间,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就是将门程家的程秉忠。
坊间传闻,说他自幼刻苦好学,聪颖过人,一举考进京塾;兵会上大展身手,展露头角;如今抵御山琼一战,冲锋陷阵,杀敌无数,实实在在沙场拼出来的战功。
一时间,程秉忠名满京城。将门之后的血脉,上进拼搏的势头,都夸赞好风骨,是大梁男儿的好榜样。
儿子如此长脸,郑氏最近实在是春风得意。
好事接踵而来,好些高门大户的夫人都有意与程家攀亲,就是冲着秉忠来的。
这日午后,郑氏正哄着小儿子在房里玩。
如今,女儿已出嫁,儿子前途一片光明,身边还有稚子相伴。当知足了,还能有什么可求的呢?
方妈推门进来,递了封信给郑氏,道:
“夫人,家里来信了。”
郑氏喊奶妈抱走了秉良,摊开信细读。
读着读着,她神色愈发凝重。她读完后,眉头紧皱,把信纸狠狠揉成一团,出声说:“这些人疯了不成?”
方妈一边给郑氏续茶,一边问:“怎么了夫人?”
郑氏满是怒意地展开已被揉成团的信,又看了一遍,边看边说:
“大哥说,他得了消息,知晓老爷此次派秉诺去北境给秉忠当贴身护卫一事。且秉诺因此负了伤,据说很严重,怕是以后不能从武了。”
方妈本神情紧张,闻言不禁乐了,说:
“这,这不正好吗?之前咱们不还担心他对少爷不利吗。”
郑氏深吸一口气,希望散去心头的怒意,说:
“但大哥说,军中已开始流言,说秉忠此战带了十二名贴身护卫。秉诺正因此负伤。这传言替秉诺打抱不平是一方面,可恨的是竟直指三爷包庇忠儿,还说忠儿军功有假。”
方妈闻言冷笑,说:
“哼,不愧是姚氏的儿子。平日里装得再温良无害,还不是一心想往上爬,爬不上去就这般嘴脸。”
见郑氏沉思不语,方妈安慰道:
“夫人不用担心的。刚不是说程秉诺负了重伤,那他岂不是三爷眼中的废人了。真要看他不顺眼,咱们处置了就是。”
郑氏本已在克制,细想想,不禁又怒火中烧,说:
“大哥是担心,此话估计是有人针对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