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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找你。”便与秉诺分开。
邀请函书
秉诺到了将军帐中,从角落里小心拖出行军床支好。
他肚子饿得咕咕叫,但环顾四周并没有吃的。他吃不准父亲何时会回来,也不敢随意出去。就沿床边坐下,弯下身子,手压紧肚子,感觉能好一些。
秉诺心里砰砰跳,他从来没有和父亲同住过一间房。细细打量,营帐内侧放着床,应该是父亲休息的地方。
一直等到丑时,程三爷方归。
听到脚步声,秉诺就赶紧站起,毕恭毕敬守在门口。
待人进来,喊了声:“将军”。
程三爷看见秉诺也是稍微愣了片刻。
然后说:“准备水,我洗漱。”
秉诺连忙应下道:“是”。然后一溜小跑取了盆,倒了开水,拿了皂角、手巾,立在一旁伺候洗漱更衣。
程三爷脱了外衣,扔给秉诺说:“拿去洗了”。
秉诺忙接了衣服,安置程三爷上床后,熄了蜡烛,悄声退出去。
洗了,什么时候洗?想想明天一早估计有别的活要干,怕是没时间,秉诺出了营帐往水房走去。
他远远还能看到岗哨有兵士站岗,模糊看不清人脸。
丑时正是自己平日里站岗的时间,所以这个点儿秉诺并不困。
秉诺打了井水上来,自己先撩着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饿了。
他给父亲衣衫洗好后,又跑去伙房。举起两手当做衣竿,撑起衣服在炉子跟前烤。他烤了很久,久到自己都快睡着了。秉诺这才摸着衣服,觉得干得差不多,脸上也给烤得红彤彤发热,赶紧回去。
回营帐后,秉诺小心将父亲的衣服叠好,自己蜷缩在小床上,倒头立马就睡着了。
一早,程三爷起身,秉诺立马伺候洗漱。
洗漱完毕,程三爷看着饭桌问:“饭呢?”
秉诺惊觉还有这步骤,连忙道:“对不起!属下马上去拿。”
他一溜烟去伙房拿了将军的例份,端回来。程三爷也不多说,匆匆吃完,穿戴整齐便出了营帐。
没等秉诺歇一会,齐瑞与秦副将来了,秦副将布置了新一天的任务。
秉诺一直忙到晌午吃饭时,才想起来自己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接下来的日子,秉诺每天都是如此连轴转。
辛苦倒不在于体力,而是得小心察言观色到极致。直到每日临睡时,秉诺才感到松了一口气,无惊无险,又是一天。
自邀请函书发出后,每日回信颇多。秉诺与齐瑞整理归档,挑重要信息出来报告秦副将。
别的倒也寻常,只是有一封信,齐瑞看着看着不觉得念了出来。
“念兄诸事繁杂,叶某也愿尽薄力。兹闻兄为兵会主审一职烦忧,鄙人特荐上孟仁闵,其从军主将数十年,有勇有谋,培养将士无数。如若蒙选用,定当秉公主审,光我大梁军威,选拔栋梁之才。”
念罢,齐瑞不解地问道:“叶将军怎会给程将军荐人,他俩不死对头吗?”
见秉诺不搭话,齐瑞神情古怪地问:“你可知你爹与这叶将军为何是对头?”
还能为何,叶家也是将门世家,祖辈里就与程家不对付。到了叶浩、程坚这一辈,两家都希望与郑家攀亲。最后郑家将女儿嫁与了程坚。此事愈发激得年轻一辈延续了上一代互看不顺眼,从不往来。今日倒奇了,叶将军居然荐人荐到这里来了。
秉诺说:“我们管我们如实整理,报告给秦副将,请他定夺。”
齐瑞仍在看信,一副看戏的神情,道:“自然,自然,这烫手的山芋谁碰谁倒霉。”
当晚,秉诺一人留在账内,挑灯完成秦副将布置的任务。
便见父程三爷进帐来,脸色奇差,眉头紧皱。
秉诺察言观色的本事基本已登峰造极。
他偷偷打量了程三爷的神色,便打起十二万分小心,连忙上前谨慎伺候。
程三爷站定在案前,良久不动。空气都凝滞一般,令人窒息。
突然,他一脚就踢翻了几案。
秉诺愈发紧张,也不敢说话。
程三爷发话道:“你去拿笔纸。”
秉诺闻言连忙去取来。
程三爷沉思片刻,说:
“我口述,你写。”
秉诺称是,便开始研墨。
只听程三爷道:
“叶兄:来函已知悉。兵会为我大梁兵士展示军威、切磋技艺、彼此精进之平台。主审均为军中德高望重之前辈,久经沙场、武艺超群,方能服众!绝非混迹名声的官场!汝所荐之人,恕程某无力相助。程家历代靠军功立足,从不行此私下串通的苟且之事!望自重!”
程三爷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秉诺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他却越来越惊心,大气都不敢出。
“写完了?”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