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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切,背负良多;却在时过境迁之后,遭人如此背弃。
“不对,他即便是回到余家,我听母妃说,不过一介庶出,且非长子,与辛夷妹妹仍是高攀,如何会愿意退这等好的亲事?”
☆、第 15 章
元憬仍是不解,他自然也是想不通,一个小小庶子,得了这样好的亲事和未婚妻,何故要一手好牌打的稀烂,既丢了名声,又丢了姻缘?
“世子您不清楚,我更是不懂啊;也是今日,才刚得知这其中弯弯绕绕的缘由,”
“那余家子是个会算计的,不知怎么刚回去就取得了余章远大人的宠信,带着四处结识京中贵人,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余家惯是依附着丞相的,也是他走运,丞相嫡次女不知怎么瞧上了他,这两相对比,他便当即退了同辛家的婚约,这才光明正大地得了圣上的赐婚,同那丞相之女订下亲事。”
元憬这下再画不进去了,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力气稍有些重地放到桌上,发出些不小的声响。
“竟有这等事?那余家公子便是德行败坏成如此模样,如何还能入了圣上的眼,又是赐婚又是提拔的?”
元憬已然微微瞪大双眸,颇有些不敢置信的意味,他原本还心思自己品行并不如何,然和这个余家小公子一比,方知什么叫人外有人,一个少年郎,心思如何腌臜阴毒到如此地步,步步算计,尽踩着无辜的姑娘家上位了?
“世子您有所不知,那人虽品行不端,然奴才听说,才情武略却是极好的,抛开名声不谈,圣上亦亲口赞誉可造之材;再者说,那丞相一家独大,嫡长女又是宠妃,蒙蔽圣听又非一天两天,且堵住那各官员的嘴,宫里的人又惯是谨小慎微,谁会跑到圣上面前搬弄是非?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是大家心里都知道他的过往,却也无人站出来弹劾一二的。”
“且如今圣上又听了丞相进的谏言,竟将那余家小公子一个外室生的,给余家正头夫人做儿子,且已记在嫡出的名下,现下那位虽年纪轻轻,人家的地位,可谓是如日中天。”
元憬这下总算是听明白了,左不过又是丞相捣鬼,孝恭帝同他的堂兄元贞太子一样,只知仁爱,却少有雷霆手段来震慑朝纲,以至于臣子这般以下犯上,无法无天,竟无一人敢管。
这整个朝堂和京城,面上看着风平浪静一派祥和,其实背地里各个势力盘根错节,内里早就腐烂腌臜,不过是这一群以丞相为首的豺狼之辈粉饰太平,做了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
元憬这时像是想起什么来,复又看向书言:
“辛夷妹妹在辛家已然是唯一的嫡女,既没有旁的孩子,辛大人堂堂正三品大员,便也任由他们欺辱自己的爱女,不站出来谏言分毫吗?”
书言此刻便轻轻叹了口气,像是也想起那温婉的辛家女来,心中不免怜惜,他正欲开口,元憬却忽的想起从前母妃同他说过的话,一瞬便一切都明清了:
“莫非是因为,那辛家子嗣单薄,自辛大人这一代方才开始兴旺,虽为高门,却非望族,不似丞相那般钟鸣鼎食之家;他孤身一人,在朝中无有强势依靠,只一位太子殿下能帮他说话,却也不堪大用;而丞相和大理寺卿却党羽众多,一旦进谏,人微言轻不说,甚有可能会被丞相那巧言令色之辈倒打一耙,辛大人便只能认下这闷亏,与女儿另寻亲事。本世子说的,可有错处?”
元憬显然已经笃定,虽是疑惑的话,然语气却非是向书言询问。
书言点了点头,又走过来帮元憬重新倒了杯茶:
“世子想的半分不错,奴才当时听了,也觉心惊,丝毫不敢相信,那是一个未及弱冠之年的少年郎能谋划出来的。”
元憬眼神有些阴沉,面色也极不好看了,闻言冷笑一声,眼梢间都是寒意:
“他倒是极聪慧,真真儿是好算计,也算配得上圣上的赞誉;可惜心术不正,小小年纪心机便如此深沉,往后还不知要造多少孽。”
话音刚落,元憬复又想起白日里见过的辛夷,不免又是唏嘘,瞧着面前书桌上描摹了一小半儿的画,极缓慢地低声道:
“只是可怜我这辛夷妹妹了,我头次见她,那般无礼;我竟不知,她从前还有这样一段……”
书言瞧他失神,赶紧劝慰:
“世子爷也莫要太过自责,往后日子还长,您同辛家小家又是同窗,多多帮扶便好,奴才以为,辛家小姐并不是惯爱记仇的,您就放宽心吧。”
元憬一时之间也生不出旁的法子了,只是坐在椅子上,双手捏着宣纸的两边,高高举起,仰着头看了又看,长长地叹了口气。
晚间用过膳以后,元憬原本都打算要沐浴过了便歇息了,谁知书言方才过来传,说热水香胰皆已备好了,院子外便传出些似有若无的喧闹声。
元憬听出母妃身边伺候的嬷嬷的声音,便披上外衫,出了屋子,就见院子里归归整整站了一排,皆是十五六岁正当年华的适龄姑娘,穿着打扮较旁的丫鬟也多有些精致;元憬打眼儿一瞧,又扭头看看跟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