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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着有着,难免还是不经意间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
太玄乎了,他活这十几年,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稀奇事儿,难不成,他以后会同这个辛家小姐有的纠缠?梦里那个他,可是好一番情深相许。
他心中只觉矫情,再想想辛夷,除了长得的确好看些,性子柔和些,别的又有哪里出彩的?反正若梦里那些光景日后都会成真的,他可得从现在开始就仔细小心些,才不要变成那样呢。
元憬自以为心里有了琢磨,不再对那怪梦耿耿于怀了,领着书言,在茶楼和赌馆玩了个痛快。
也是稀奇,他虽自诩纨绔,却并不喜流连烟花之地,家里平南王那些姬妾就让他极烦厌了,更别提外头那些了。
想到这儿,元憬捏着自己的蛐蛐儿,突然又想起了辛夷;耳边有些喧闹,他失了神,瞥眼盯着一楼大厅那正中间一池子长的正盛的荷叶,忽然就想到她身上着的湖绿色。
绝妙相通之处在哪儿?
——一样清雅。
他遭对面的公子哥儿一句叫唤给回过神来,把手里的蛐蛐儿放进前面那攒金丝的笼子里,转头吩咐书言道:
“等会儿回去之前,去花市买几株荷花,苑里那池子都要枯了,没白得让你整天偷懒。”
书言瞬间耷拉下脸,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是”。
作者有话要说: 元憬(元珩止):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愿意喜欢她的,我最高贵谁都不配,我要做个快乐的无情男人,谁也别想让我动心。
——元.真打脸.真香.憬
☆、第 6 章
却说元憬,在外头疯玩儿了一天,约摸傍晚的光景,才不紧不慢地晃回了平南王府,照样是爬墙回去,书言可就惨多了,怀里还要护着那盆刚长出伞状叶子的荷花。
“我说世子爷,这花又不是什么值钱物什,您回了府,想要什么,管家皆能一应给您弄来最好的,何必自个儿劳心劳力地买,小的抱这么大一盆,都快要累趴了。”
书言也是因着从小和元憬一块儿长大,十几年的主仆情分,才使得他敢这样跟自己的主子说话,也是元憬纵着,听他如此抱怨,也并未怎么生气:
“说你不懂,你还真不懂,我去叫管家派人置办这些花儿,他多是贴身伺候父王的,少不得就要告诉我父王去,那我父王想起我来了,势必就要来找我的事儿,说我不务正业,除了读书习武,旁的事就见我都用功。”
“他这般骂我这么多次了,怎的你竟还不长记性,好不容易他被府里那些姬妾勾去了魂魄,再教他想起我来,好寻我的麻烦吗?”
书言这才明白过来,其实细想想,平南王骂的也没错,世子爷的确是聪慧没用对地方,斗鸡走狗的纨绔事儿他样样精通,反而这读书上进的事儿他没兴致。
“走吧走吧,赶紧回去,还等着过了时候,万一我父王母妃他们心血来潮去看望我,岂不露馅儿?”
书言听罢,没再说什么,赶紧跟在元憬身后,亦步亦趋。
好在今日他还算幸运,门口的守门小厮悄悄给他俩放进去,低声地说了声,王爷和王妃都没来,没人发现。
元憬高兴了,神清气爽地回了屋里,书言伺候着用了晚膳,他沐浴过后,也就上塌歇下了。
尚书府。
下午的时候,辛夷住的苑里来了周姨娘,是辛纪唯一的妾室,周氏。
辛家一脉单传,子嗣凋零,到辛夷这一辈儿,竟只剩她一个女儿;辛纪不愿纳妾,正妻宋氏又伤了身子无法生育,还是辛夷的生母宋氏,从外头的良家子里,挑了个模样周正性子温和的,硬是弄到府里来。
可惜这么多年,周氏也一直未能怀上,大约是膝下无子的缘故,倒是对府里唯一的小姐格外怜惜,虽说和宋氏相处多有冷淡,对着辛夷,却如同她真正的母亲一般疼爱。
“早前姨娘听说你染了些许风寒,就寻思过来瞧瞧你,结果又有别的事给耽搁了,今个儿本想带我们阿稚出去采买些衣裳首饰高兴一下,谁知道来了,又扑了个空。”
周氏笑得慈眉善目的,拉着辛夷的手絮絮叨叨,小小埋怨的语气,听得她心下失笑。
“姨娘何苦,想见女儿,叫丫鬟通传一声不就好了,哪儿有长辈亲自跑过来见小辈的道理。”
周氏同她是真的亲,方且听到她说是自己的女儿,心下立刻就喜出望外,但为着规矩,还是不得已开口:
“小姐可不许这样说,姨娘心里是高兴,可姨娘毕竟是妾室,小姐是嫡出,哪能算我的女儿,可千万千万,莫叫外人听去了笑话小姐。”
她是真的担心辛夷,说话间语气表情都带着怜惜,又生怕她辱没了自己嫡出的身份,明明自个儿高兴的不得了,却还是顾着她的体面制止了。
辛夷心里倒是觉得无妨,左右母亲不在意这些,也常常同她说周氏命苦,又膝下无子,教她无事了就多去看看周氏,好一叙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