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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艰难道:“我开玩笑的,你先出去,别担心,死不了。”
    封时却不听,眸子里还挂着晶莹的水光,波光潋滟,在这个关头连一点羞恼都没有,固执的解开自己的衬衣,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强装镇定的当着季胜寒的面脱下了整件衣服。
    圆润的肩头,削弱白皙的锁骨下是柔韧的腰肢,属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身体带着独有的青涩和魅力,做完这一切,封时也不敢去看季胜寒。
    他低着头,颤抖这手解开裤带,声音还带着哭腔,显然是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在季胜寒面前显得太软弱,他咽下喉间的酸涩,深深吸了一口气,兀自道:“你明明跟我说,魔息一点都不痛苦,说你把它压制的死死的,让我不要担心,结果今天就变成了这样。”
    “你总是骗我,我想当医生,就是想救你,如果连你都救不了,那我也救不了别人。”
    季胜寒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耳膜胀的厉害,他能听见封时的声音在耳边若隐若现的回荡,却已经给不上回答了。
    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又无奈:“我开玩笑的,我不想和你双修,至少现在不想。”
    封时抬头望着季胜寒没有一丝血色,虚弱的不堪一击的样子,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他瞥开头,问道:“那我想和你双修成吗?”
    “不行。”
    “行的。”
    他爬上季胜寒的床,从床边执起季胜寒犹带着干涸血液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侧,伸手缠住季胜寒的脖子,不管不顾的吻住他。
    “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教教我。”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早晨的阳光明媚,却被黑色的窗帘遮的严严实实,只能透过窗台的几株开的正旺的小花,将光的影子穿过黑色的窗帘,结果又被结界给挡住了。
    昨日那几株小花可谓是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一会儿是天地灵气不受控制的四处逸散,逸散的灵气让方圆百里的寒梅都在这时候齐齐开花,尤其是不在当季成熟的蔬菜,才一天,就经历了从幼小到成熟再腐烂入地底的过程。
    过了一会,被灵气强行催熟的植物都被黑色的雾气给笼罩住,雾气经过的地方可谓是寸草不生,百花凋零。
    种地的人可谓是见了鬼了。
    封时只觉得浑身都在痛,连骨子里都在泛着重重的酸意,抬起一根手指都困难,但他的灵魂是舒适的,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经打上了季胜寒的烙印,季胜寒的灵魂也刻上了自己的痕迹。
    昨天不是单纯的肉体的接触,是灵魂的交融,而直接触碰到灵魂的感觉是非常的舒服,也异常的痒,刻入灵魂的痒,饶是现在,仅仅单纯的一碰都能让他浑身痉挛。
    他睁开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他也不知道昨天自己哭了多久,好像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他一动,便感受到了身上柔软的布料和紧紧搂住他腰身的炙热的手掌,季胜寒还给他穿了衣服,洗了澡。
    他颇有些懊恼,第一次用人身洗澡的感觉也忘记了,只记得自己被季胜寒抱到浴室,然后就是匍匐着雾气的浴室,凝结着无数水滴的玻璃,还有大片的炙热的色块,让他浑身发烫的温度。
    “第一次双修,第一次用人身洗澡,第一次主动这些可以记在小本本上的东西我居然都忘了。”他懊恼的捶着自己的头。
    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季胜寒睡得比封时还安稳,但睡梦中似乎也察觉到了封时的动作,缩紧的手源源不断的传来炙热的温度,封时轻轻的向前拱了拱,季胜寒却死皮赖脸地贴了上来,灼热的背部死死的贴着封时的背部,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
    “看样子是好多了。”封时松了口气。
    昨天浑身还冰冷着。
    为什么季胜寒会有这种与生俱来的魔息,还每时每刻都侵蚀着他的身体。
    以他昨日的那些话,那些表情和处理方式,他仿佛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
    明明他说魔息已经被他压制了,为什么又会忽然增长这么多,让自己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他转身对着季胜寒俊朗的五官,伸手从他高挺的鼻梁划过:“究竟怎么才可以彻底祛除你的魔息呢?”
    “王妃一大早就在为我担心?”季胜寒毫无预兆地开口道。
    封时吓了一跳,反射性的缩了缩脖子,等到季胜寒睁开眼睛,含笑望着自己时才忽然反应过来。
    他瞪了季胜寒一眼:“你吓到我了!什么时候醒的?”
    “从王妃摸我鼻梁的那一刻。”季胜寒笑道。
    他话锋一转:“昨日我魔息入体,有些不清楚最后自己做了些什么,依稀记得王妃好像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是这样吗?”
    封时瞬间无措起来,心里还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难过,他无可自拔的心情低落起来:“你不记得了?”
    “骗你的。”季胜寒伸手摸了摸封时柔软的黑发:“我记得昨日王妃被我从床上弄到浴室,又从浴室到阳台,从阳台到床上又从……”
    “啊啊啊啊!”封时急忙捂住季胜寒的嘴唇:“闭嘴闭嘴!我那是为了救你!没有下次了!”
    “好好好!”季胜寒柔声道歉:“对不起,昨天让你担心了,终究是我对不起你,本来想着等你彻底爱上我,我们在魔界成婚后才碰你的,抱歉。”
    封时乖巧地摇摇头:“没事,比起这样,我更怕你出事,毕竟我不想刚化形没两天就丧偶,如果我丧偶没有人保护我,做我的后盾,我估计也会因为生存不下去而死掉,你也说他们都在觊觎我的原身,所以还不养好伤。”
    封时说了一长串,本质上还是想要季胜寒好好保护身体,也并没有在意昨天的事情,那是自己自愿的,又不是被强迫,反正季胜寒现在连灵魂都是他的影子,伴侣才会双修,才会灵魂相交。
    季胜寒点点头,颇为舒适地道:“确实,毕竟昨日本王苦苦拒绝王妃未果,被王妃强上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闭嘴。”
    封时实在是不想和季胜寒斗嘴了,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在被子里踢了踢季胜寒的小腿:“起床,我们去看看医院。”
    两人收拾好,打开房间门,就看到巫师正在外面优雅的吃着早点,有豆浆油条包子,还有煎饼面包春卷,各种各样的食物都有,显然是也给他们准备了。
    季胜寒挑眉:“难道昨日巫师夜观天象算到本君今天早晨没吃早餐?”
    巫师拱了拱手,丝毫没有在外的恭顺拘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