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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了呼吸,逼视着他:“你说什么……?”
    周围窃窃的声响像一层灰尘般腾起来。
    “我是说,是我害他必须得辞职。”
    “原因呢?……总有个原因吧!?”
    “是我的错。他替我担了责任……就这样。”
    “神他妈就这样啊?”敬嘉年一拳锤在旁边的栅栏上,“我艹,徐步迭,把话说清楚会死?!你以为我不打你是吧?”
    “你打我好了,”他苦笑了一声,闭了闭眼,“我老早想找人揍我一顿了。”
    “你他吗开什么玩笑——”
    敬嘉年话音未落,突然旁边冲上来一人,当真挥起拳头,就正正一拳砸在徐步迭脸上,把没有任何抵抗的他打得踉跄了好几步;
    人们发出一声尖叫般的惊呼,谁也没想到打人的居然不是一看就痞帅坏分子的敬嘉年,而是看起来个头不高,也瘦瘦小小,一股子书卷气这辈子可能没和人动过手的丁奇逸——握着拳头的人浑身发抖,紧紧地盯着徐步迭说:
    “你就是那个雕像……你就是那个雕像。”
    ……
    “草拟吗你才是个雕像!”敬嘉年大骂一声,抬腿猛蹬一脚,把打算扑过去的丁奇逸一脚踹开;丁奇逸大叫一声,眼镜歪向一边,爬起来就只剩一双红眼又要冲上去,一群人也明显立刻分成两派,又撕又打,又拉又扯,又叫又嚷,
    “敬嘉年你他吗反了你了敢打学长?!”
    “别打了、别打了,一会保卫科要来了!!”
    “特码的是你们先打的人!怎么了多读两年书了不起?装什么装?早烦你们这一套了!”
    “快停手啊!要真出事了比赛怎么办??”
    “还比个屁的赛!能比赛我们至于这样吗?有这种老师我们比什么赛?……”
    “你特么再说一句试试?打我可以,说他不行!……”
    “敬子你还帮这家伙?你没听他自己都承认了吗!?”
    “我爱帮谁帮谁,关你屁事!”
    “流血了……流血了……快叫人……”
    我们像浪潮,像蜂群,被裹挟着一会向东,一会向西。
    第81章 都在酒里了
    一群人在校医院里坐成一排,刚才群情激奋肾上腺素爆发中二病爆棚,似乎把所有精力跟宇宙大爆炸似的全炸完了,这会儿集体进入贤者时间,沉默如今晚的康桥。
    从左边起挨个被医生叫进去涂药水,从右边起挨个被老师叫进去问话,有条不紊。
    敬嘉年用个纸团塞着鼻子,嘴角也破了一块,仰着头叉着腿,哼哧哼哧地呼吸着,大爷似的坐在正中间。他最喜欢穿的白色卫衣现在灰一块黑一块,上边还有几滴他自己的鼻血。
    旁边其他人都下意识离他坐远了一格,只有徐步迭眼眶乌青地靠在他旁边,用手肘捣了捣他:“你有病吧。”
    “你他吗才有病。”敬嘉年嘶嘶吸气,“还有人求着找打的,像这种要求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那电影里不是也顺应这种要求揍了他一顿吗?求仁得仁嘛。”徐步迭想起《九品芝麻官》里的经典情节,忍不住想笑,“结果你非但不揍,你还上来帮忙出头,结果自己被揍……”
    “我看你就是皮痒……约个时间单独来揍你,老子给你一条龙服务,揍到你骨头缝子都舒爽。”敬嘉年拍开他的手,“我那是帮你出头吗?我就是不爽,这一顿架忍好久了,跟谁打不是打,总归是要打的。”
    “哦。”徐步迭吃吃地笑,“那还去吃大餐吗。我请客。”
    “吃,不然不太亏了,难得铁公鸡要请客。”
    两人也不管别人,别人也不会来拦他们——敬嘉年有这个资本,徐步迭没人认识他,其他学生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这学校的——直接大鸣大放地溜出去,坐到学校门口新开的羊肉馆子里,敬嘉年毫不客气地叫了一大锅肉,又要了一堆烧烤。
    小徐已经在下意识算自己需要多少个打包盒了……肉痛啊……
    “别担心了,一会还有人来,保证给你吃完。”敬嘉年一边痛得龇牙咧嘴,一边矢志不渝地用破了角的嘴坚持撸串。徐步迭这时候就觉得自己比较幸运了,至少眼眶肿胀并不影响自己的战斗力。
    肉汤锅刚烧开,果然远处就有两个人走了过来。程翥推着包着头的丁奇逸,就像真的是路过那样,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在这吃着呢?”就不客气地走了过来,扯开凳子坐下了。
    徐步迭更加肉痛了。
    几个人一时无言。程翥脸上也难掩疲惫:他在工作室弄得鸡飞狗跳的,一大堆令人头痛的事等着解决,结果这边学校又打电话来,告诉他一群学生因为他正在打群架,而出于各种考虑学校是不方便直接出面来给予处分或者调停的……这事情本身太敏感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虽然程翥实际上已经不是他们老师了,可是很讽刺的是这个谈话还必须由他参与,才能解开心结……而一遍遍向咄咄逼人又不能理解他还喜欢刨根问底的学生们解释这种权衡,显然非常耗费精力。
    还是敬嘉年先拿起一串肉,放在丁奇逸的碗上,算是个和解的标志:“先吃吧,吃饱了再说。”
    也许是实在累得没有话说,也许是不管是打架还是谈话都的确耗光了体力,四个人默默化身干饭人,满桌只能听见胡噜胡噜的喝汤吃肉声,风卷残云地将那么一大锅肉和那么多串全部撸了干净。
    程翥擦了擦嘴,看着面前三个胡吃海塞好像跟肉有仇那样赌气撕咬的小狼崽子,竟然觉得有些可爱又欣慰,虽然公平来说,是这几个不省心的小崽子一次次给他惹事,但是实际上,如果不是对他的信任和依赖达到了一个高度,这些事想惹也惹不起来。
    作为老师来说,这可以说是一种甜蜜的烦恼了。
    “喝点酒吗?”程翥咳了一声,问。
    “喝,干嘛不喝,今天徐老板请客。”敬嘉年毫不犹豫地卖了徐步迭。
    程翥笑了一声,都给叫上了酒,视线在三个学生身上逡巡了一圈,落在丁奇逸身上,这个崽子跟自己最久,培养得最多,基本上都算他半个员工了,程翥给钱没手软过,压榨劳动力也没手软过,可以说亦师亦友亦老板,所以这趟下来,反倒是他反应最大。
    “来,小丁,我也不知道该跟你说啥了……这事我该早点告诉你,理由一大堆,但归根结底都是我不对,我自罚三杯。”
    程翥拿起啤酒也没客气,直接就一杯接一杯往下灌了;丁奇逸红着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看他都喝完了,也倒了满满一大杯,呼地一口灌下去,又满上,再灌,如此也喝了三杯。
    只有程翥还拦了一下:“哎你不用……你又不会喝酒!慢点喝!”
    “老师……”丁奇逸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