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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保守治疗怎么办呢?我什么都不——”
他连珠炮一样迸出喋喋不休诘问的嘴唇,连着未尽的牢骚、满腹的委屈和长久的忐忑,突然都像猎物撞进蛛网里,全都被一个吻攫了干净;程翥咬着他错愕的唇,迫着他张开,将舌尖顶进了他的齿间,发狠地又吻又吮,像要把他全吃下,又像要把自己所有的全给他。即便报复地想要发泄、想要挣脱,使劲地用舌尖推拒,用牙齿去咬,却只能让这吻变得更长,更深,更动情。
第74章 丢人
当然,很快他们就被主治医生面无表情地下了通牒:立刻出院,回家再啃。
“大哥,我们这可是急诊……”连宁姐都无语了,“你们又没事,搞得那么生离死别演泰坦尼克号呢,旁边的老人家倒是要给你们折腾进急诊了……”
而当乐乐也醒了,甚至还有一个女人出现在周围的时候——四周如影随形的八卦视线令他们当即感受到什么叫如芒在背,这再不落荒而逃,真活生生给扎成筛子了。
不过,这刚走到门口,也就出现了分歧。
程翥经过昨天那一仗,彻底冷了脸,直接对容宛琴说:“你住哪呢?自己回去小心点吧。”
容宛琴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也好,我们都需要休息一下,我之后有事情跟你细谈,开工后再说吧。乐乐,我们走吧。”
“那不行!”程翥看她居然还要带走孩子,一把把乐乐拉到身后,“你昨晚干什么了你还有脸呢?娃现在烧还没褪干净呢!给你吓坏了!他这趟也跟你呆了够久了,过家家也玩差不多行了,你早点回新加坡吧。”
“我是要回新加坡,正好打算带乐乐去看看学校,适应一下环境。”她瞧了一眼程翥,“我跟你说过的。”
“可我没有答应!原本我是有考虑过,但是现在我——”他话说得促急了些,真的突然感觉一阵晕眩,被砸到脑袋的后遗症还是有的。徐步迭赶紧扶住他。
“我现在也改主意了,”她叹了一声,“我原本还想过,借这个机会,你也来新加坡,那边的国际渠道更广阔,有助于你事业提升。现在……”她顿了顿,又扫了徐步迭一眼,再把视线转回来,“我考虑清楚了,我要变更抚养权。”
“我去……!”程翥气得脑壳作痛,得徐步迭在旁边撑着才站得稳,“你那个病,还有你昨天的行为,你觉得你能抚养谁?你自己都抚养不了你自己!打官司的话,你根本就不具备……”
“你要和我打官司吗?把所有事情摊开了说?你就具备抚养条件了吗,是不是把中国看得太开放了?”容宛琴静静地看着他问,“你好好想想吧,我听说你才辞了职。”
这简单几句倏然戳中痛处,程翥嘴里像被堵了个鸡蛋,突然一下子就没了声。
“至于现在,反正你现在自己也要人照顾。假日过完前我在我家祖宅的老屋那里住,大家过年这几天都聚在一起,也有保姆带着。亲戚家有很多同龄的小孩,都是远房的表兄弟姊妹,能和乐乐一起玩。”眼看着话题陷入了僵直,她又转头看了看乐乐,最后说,“乐乐自己选吧,跟我回去,还是跟你爸爸走?”
乐乐有些慌乱地望了望爸爸,又望了望妈妈。这个年纪的孩子,突然要进行这样的选择,简直是不讲道理。他最后求救地望了望小徐,但徐步迭在这种问题上也插不上话,他才跟容宛琴保证过,不去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更何况,他脑子还嗡嗡地响,只顾着去想:为什么程翥辞职了?……他自己当老板的工作室肯定不存在辞职的说法,那他辞去了学校老师的职务……为什么?他脑海里一团乱麻,只顾着望着程翥,压根没有在意到乐乐投来的求救的眼神。
小家伙吸着鼻子,放开了程翥的手,慢慢地朝容宛琴走去。
程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周围不少人已经看着他们指指点点了,他也不能在这档口真不让乐乐跟他妈妈走,在医院门口上演夺子大戏,那岂不是得上社会新闻。
“那,乐乐的手表不能关,再有一次我真报警了。”程翥只得让步,“昨天的事也不能再发生,我们不体罚孩子,这能达成共识吧?你也得按时吃药,不能随便停药了。过两天我们都休息好了,再约出来谈这个事。”他蹲下身扭了把乐乐的脸,“小子有事就打电话给我,什么时候都行。”
虽然他表面上云淡风轻的,但一路上还是明显心事重重,魂不守舍。徐步迭犹豫了几次,还是忍不住问他:“这样真的合适吗?你就让乐乐跟她走了?昨天搞成那样,他冻着了不说,还怕得厉害啊……”
“没那么夸张,再怎么也是他妈,她以前犯病更严重的时候也没怎么样。她老宅那边都是佣人,也不用她自己照顾。”程翥烦躁着勉强说,“再说,乐乐自己选的,我还能当街抢人啊?”
“那新加坡又是怎么回事?你们想让他去那上小学?虽然,我也知道教育资源会很好啦,可是乐乐的性格你也知道……再说,你以后……”
“这不是还在考虑吗。”程翥皱着眉,不太想谈这事,“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你那么对乐乐上心,刚才也没见你拦啊?”
“我怎么拦?你都不发话,我还能越俎代庖啊?”徐步迭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他的迁怒,“倒是有跟我相关的事我得问清楚,辞职是怎么回事?”
“哎哟,我头疼,我想吐……我不行了……”程翥立刻开始撒赖装虚弱,回家往床上一赖不起来了。他的确显得特别疲惫,身体和精神上的都有;兼着年节无事,原本是有几个看望圈内泰斗级别的老师拜年的常规任务,但今年一来他和甘和豫闹的这事不光彩,大家也要避嫌;二来现在他引以为傲的头毛也没了,出去见人自己也觉得丢人,别人要问起这伤是怎么来的……那就更加丢人。正好借口养伤,便干脆闷着在家睡了个昏天黑地。
徐步迭虽然一夜没睡,但却不能顺着程翥的体贴去补眠,他还是接了很多春节假期的活计的,这日子最好赚钱,他可舍不得浪费在睡觉上。代购、喂猫、遛狗甚至照看老人,给老人送药……活比平常轻松,钱还挣得快,一天多跑点地方,抵得上平常干三五天。他也不太想回去面对程翥,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对方为自己做的牺牲,所以话里却不知怎么隔了一层膜,都怕触了对方的红线和伤处,虽然没了旁人,处起来反而别别扭扭的。
这样过了两天,程翥就更加肆无忌惮,把消极怠工和耍流氓结合得天衣无缝:但凡小徐做出一副打算促膝长谈的样子,他就立刻装虚弱,卖可怜,然后乘其不备亲亲抱抱……最后以拐上床做结。
其实……爽还蛮爽的,疲惫工作一天后有个酣畅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