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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辜负了西洲的百姓和他们一年来的努力。
刘裕盯了殿下的人一会,突然笑了:“你曾在这殿内说,有一心上人,曾对她立誓,非她不娶,就算此生无缘,下到地府也要在一起,不敢背信弃诺。此言当真,一生无悔吗?”
李永贞不知新丰帝为何又提起这事,道:“自然是真的,一生无悔。”只能这般回答,若否认,之前就是欺君之罪。
“那好,我们皇家在玉泉观还预留了一两个名号,既然邕王痴心一片,那朕就成全你,赐你为慧玄真人,改为道籍,如何?”
李永贞心中苦涩,改了道籍,他便不能再娶妻生子,就算他私下成亲、生儿育女,婚事也不会被官方认可,他的妻子、儿女都不能继承他的荫封,皇上这一招真是太狠了。
“谢皇上,臣弟愿意。”天晓得,他说出这七个字有多艰难。
新丰帝终于满意,又说了一番话,摆摆手让他退下。
李永贞脚步虚浮的走出乾清宫,外边凉亭里,林依秋等人已候了多时。
“怎么样,新丰帝允我们回去了吗?”林依秋上前扶住他,关切问:“你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李永贞惨兮兮一笑:“允了,明日便可以启程。”
“怎么了?”
“新丰帝赐我名号慧玄真人。”他还是说了出来。
“慧玄真人,什么意思?”林依秋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便叫道:“他太过分了!”
身后的邵明轩赶紧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娘子,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林依秋冷静下来:“是我大意了,我们先回永信宫吧!”
永信宫内,将宫内原本一些洒扫丫鬟支使出去,最后只留下他们自己人,开着门小声讲话,还派人在门外守着。
李永贞将他与新丰帝的交锋说了出来,听得众人义愤填膺。
“皇上是不愉王爷拒绝了他,想给王爷一个下马威,上位者们置气,遭殃的是普罗大众呀。”尹飞白感叹一声,跪下来道:“谢王爷替西洲百姓考虑,只可惜了王爷的婚事。”
李永贞故作开朗道:“只是不能明面上成亲罢了,本王想的话,想有多少美娇娘便能有多少。”
“话虽如此......”
尹飞白还想说什么,李永贞打断了他:“事已至此,何必再想这些糟心事,明日便可离京,不如我们今天痛痛快快的喝一晚上。阿秋,帮我们拿两坛好酒。”
林依秋在心里叹息一声,没说什么,默默的拿酒去了。
是夜,永信宫醉酒喧闹、乱成一团的消息传到刘裕耳中,听得他哈哈大笑。
大太监曹大福见龙心大悦,在一旁添茶奉盏,拍马道:“皇上,还是您手段高明,让邕王吃了哑巴亏。”
刘裕笑道:“什么心有一女,黄泉不悔,都是浑话!他敢扯谎骗朕,那就要自食其果。”
“圣上英明!”
刘裕笑着睨了一眼他,用笔杆点点奏章:“你也别溜须拍马了,给朕再念几篇奏折,看了一晚上,眼都花了。”
“是,皇上。”曹大福随手拿起一个奏折,刚打开,看到里边是报告颍川动向的内容,眼珠一转,拍了下自己脑门道:“哎呀,瞧老奴这记性,皇上,太后今日酉时曾派人来乾清宫请您过去一道吃晚饭。当时皇上正在跟内阁大臣们商议今年粮食欠收的问题,老奴先前得了吩咐,谁来都不能打扰,便回绝了太后娘娘的人。”
他瞅了一眼外边的天色,又道:“现在戌时了,既然皇上看累了折子,要不老奴陪您去看看太后娘娘?”
刘裕想了想,便道:“也好,是该去看看母亲。”
“摆驾慈宁宫!”
次日,永信宫内,李永贞他们还在昏睡,林依秋和邵明轩带着其他人一道,收拾东西准备回西洲。
天突然下起了小雪,落地即化。
“阿秋~”林依秋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抹了抹鼻子,笑道:“我这是阿秋打阿秋~哈~”
邵明轩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轻皱了眉:“天气冷,你进屋叫醒他们吧,这边我带人收拾就行!”
林依秋裹了裹身上的棉袄,吸了下鼻子,也就没强求,甜甜笑道:“那就麻烦相公了~我进屋暖一暖。”
一进入冬至,京城的天气就变了,他们初进京时,尚且还可以走河道,半个月一过,便降了温,下起了小雪,运河的水都被冻住了,走不得船,只能走陆路回去,还得赶紧回,否则天气越来越冷,车马难行。
一行人磨蹭到午时,总算出了城。
林依秋夫妻俩在一辆马车里,邵明轩知道她容易晕车,还特地在车厢的四角挂了香囊,另外还拿了一个小火炉给她捧着。
“谢谢相公。”林依秋开心的接过手炉,古代的能工巧匠可是不少,尤其是给达官贵族做的东西,既精致又实用。
“还冷么?要不我再添点碳?”
“不用啦~相公你抱着我就好了。”林依秋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