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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徐望迟疑。
    席见按住他的肩膀,缓缓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们的态度很冷漠,或者根本就不记得你了。你能在打过这个电话后,重新热爱生活吗?”
    徐望咬唇,没说话。
    但席见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机会,甚至连拒绝都不给他。
    直接掏出手机放到他面前。
    “机会在你手上,打或不打,都看你。”
    两人僵持很久,徐望最终还是伸手。
    在联系人里找出熟悉的名字,徐望颤抖着,还是拨了过去。
    漫长的等待过后,是冰冷的机械女音:“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在拨……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席见皱眉,伸手帮他把电话挂断了。
    “没事,还有一个。”
    吸了吸鼻子,徐望又要打另一个电话,半路却被人拦住。
    “很晚了,他们可能都睡了。”
    “你给我。”
    “很晚……”
    “我不想再继续骗自己了!”
    徐望忽然喊了出来,抓着手机,他哭着说,“我不能继续骗自己了,席见,你就让我打个电话。让我……彻底死心吧……”
    小家伙一抽一抽的泣音不断敲击着席见的耳膜。
    硕大的泪珠滚落,砸在席见的手背上。
    他像是烫伤了一般躲开,但徐望无知无觉。
    他还在哭,沉溺在巨大的悲伤中无法抽身。
    那一刻,席见恨透了自己。
    最后徐望还是拨了电话过去,是他父亲的。
    电话倒是接通了,只是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徐望一言不发,任由那个女人在那边“喂喂喂”的叫着。
    紧接着,他听见父亲的声音。
    “谁啊?”
    “不知道,一句话也不说。”
    “可能打错了,挂了吧。”
    “好吧。”
    女人挂断电话,包厢内彻底没了声音。
    打完电话的徐望呆坐在椅子上,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但席见知道,他在哭。
    浅蓝色的牛仔裤洇湿了几块,渐渐变成深蓝色。
    忍无可忍的席见终于起身把他抱住,咬着后槽牙说:“他们不要你,我要。”
    第74章 徐望尝到他嘴里浅淡的烟味
    席见说完那句话很长时间以后,徐望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席见把人搂在怀里,徐望才笨拙的回抱他。
    “你再说一遍。”
    “他们不要你,我要。”
    “那说好了,你不许丢下我。”
    “好。”
    靠在席见怀里,徐望前所未有的安心。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是无依无靠。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滋生,嫩芽破土而出,悄然生长。
    然后,徐望仰头。
    伸手抓着席见的衣领把人往下拽,然后亲了他的下巴。
    亲完后,徐望又悄悄退了回来。
    耳根爬上一抹绯红,连心跳声都被无限放大在耳廓。
    席见半边身子都是僵硬的,久久没有回神。
    年少的喜欢总是干净的、纯粹的、没有杂质的,一如徐望对席见的一般。
    那晚,席见低下头。
    徐望尝到了他嘴里浅淡的烟草味。
    之后的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
    高考结束,徐望陪了席见很久。
    两人在网吧打游戏,徐望去席见上班的地方吃饭,他们在阴暗的角落里接吻,也在昏黄的路灯下牵手。
    那段时间是徐望最开心的时光。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
    七月依旧炎热,蝉鸣聒噪不止。
    那日午后,毫无预兆的下了一场大雨。
    乌云自远处翻滚而来,黑压压的笼罩在城市上空,远处电闪雷鸣,天边被染成浓重的蓝紫色,闪电一寸寸爬过夜空。
    硕大的雨珠带着裹挟之势,狠狠的砸向这片土地。
    雨势未大时,徐望准备出门找席见。
    却被席见一个电话拦住:“外面雨太大,不要出门,安心在家带着。”
    “那你呢?”
    “我在店里,不用担心。”
    “那……好吧。”
    暴雨来的快,快的这个城市的人全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淋了一身。
    徐望抱着自家哈士奇,坐在宽大的客厅里。
    外面下了雨,哈士奇也不老实。
    不知为何,徐望的心始终安静不下来。
    大雨一停,他就让司机带他去了席见店里。
    结果被告知席见不在。
    徐望给席见打电话,无一例外的都被拒接。
    脑袋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徐望冲上车,立马往席见家赶去。
    席见家被一群人围着,警车停在他家门口,红蓝灯交替闪烁,晃得人眼晕。
    闻到血腥味的哈士奇躁/动不安,“旺旺旺”的冲进人群。
    徐望也跟着挤了进去。
    街坊邻居聚在一起小声议论,大部分人沉默不语。
    “真可怜呐,被打死了。”
    “张英就应该早点离婚,现在好了……”
    “我听说他们儿子刚高考结束。”
    “现在家里只剩下以一个人了,这孩子也是够可怜的。”
    “哎,那能怎么办呢。”
    徐望浑身僵硬,目光跟着众人往房子里看。
    水泥地被雨水洇成暗黑色,一条细细的血痕从屋子里流出来,一直延伸到大门外。
    带着手套、穿着警服的警察们在屋子和室外忙来忙去。
    门外拉出一道长长的警戒线,禁止所有人通行。
    徐望急于寻找那道身影,但他怎么都没看到。
    没多久,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人从屋里抬出来,灰败的、青灰色的手露在外面。
    警察搬着尸体穿过人群的时候,吓得他们纷纷后退。
    徐望固执而执拗的盯着那只手看了半天。
    直到人群重新聚拢、尸体被送上车挡住他的视线,他才呆若木鸡的收回目光。
    席见该怎么办?
    这是徐望心里唯一的想法。
    现在他和自己一样,都没有亲人了。
    但时间不允许他多想。
    几分钟后,席爱国被两个警察带了出来,他手上还盖着一件黑色外套。
    看见他,邻居们纷纷议论。
    “真狠呐。”
    “打自己媳妇,真能下得去手!?”
    “猪狗不如!”
    “真不是个东西。”
    这些漫骂徐望通通没听见,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走在最后面的席见身上。
    席见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长裤,他目不斜视的上了车,甚至没有一次目光落在徐望身上。
    *
    徐望跟去了警察局。
    在门口蹲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等到出来的席见。
    席见神情冷淡,面容沉静。
    “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