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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吹风筒服务。
十一月初的天已经很冷了,季玚穿着厚厚的外套,刚要出门,头上就被扣上了一顶帽子。
扭过头疑惑的瞥了一眼,他看见了桑景明刚收回去的手。
下意识的摸了摸帽子,这是他今早穿的卫衣的兜帽,现在被扣在了他头上。
伸手刚要把帽子掀开,就被一只大手按住。
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在季玚的头顶,桑景明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要摘,外面冷,会感冒。”
“我哪有那么娇弱啊?”季玚不以为意。
“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可是你看他们,他们也洗头发了,但是也没戴帽子啊。”
轻叹口气,桑景明有点无奈:“你能别和我争辩吗?”
“……行吧。”
话虽如此,但季玚想来是不肯听话的。
他只和桑景明乖乖走了一路,吃过早饭后就摘掉了帽子。
还让他摸自己的脑袋:“你摸,你摸,我的头发已经快干了。”
“那你……”
“我快点跑就是了。”
话落,季玚直接往教学楼跑了。
盯着他的背影,桑景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算了,宠着就宠着吧。大不了把药准备好就是了。
他想。
一直到上午第三节课结束,季玚才隐约感觉脑袋不舒服。
刚开始只是感觉自己有点头疼,紧接着就是头昏脑涨,还有点想睡觉。
趁数学老师不注意,他悄悄钻进窗帘里睡觉。
窗帘盖在他身上,外面人都看不见他。
外面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让季玚舒服的昏昏欲睡。
数学老师讲的唾沫横飞,一转头发现班级里人少了一个。
视线在班级里四处窥探,他终于在蓝色的窗帘后找到了一片蓝白色的衣角。
眉心皱成一个川字形,他中气十足的喝道:“季玚!”
但睡着的某人并没有一点反应。
倒吸一口凉气,数学老师重重的扔下教科书,往季玚所在的地方走。
桑景明早在数学老师叫名字的时候就伸手推他,但他没有一点反应。
数学老师渐渐逼近,桑景明刚要把拽起来。
只见数学老师攥住窗帘,大手一挥,直接把窗帘掀开。
“季玚!”
迷迷糊糊的睁眼,就对上数学老师的大脸。
季玚吓了一跳,什么瞌睡虫都跑没了。
“上课不听课睡觉!?是不是觉得这次自己数学及格了就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这次你就是运气好!再不听课,你下次还不能及格!”
眉心微拢,季玚坐在凳子上一句话都没说。
见状,数学老师越来越生气,伸手把人给揪了起来。
“给我站起来!”
然后还把季玚往后重重的一推。
季玚脑袋本来就迷糊,被这么推一下更没站稳,直接往后倒。
本以为会摔倒,但是季玚却重重栽进一人的怀抱里。
桑景明把人抱在怀里,抬手触了触季玚的额头。
害怕自己测量的不准确,他有用眼皮去贴季玚的额头。
周围同学见了,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这……”
徐望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
不自觉抓紧席见的手臂,他问:“他们也太亲密了吧?”
席见却没说话。
甚至半点震惊都没有,格外平静。
数学老师也懵了。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刚想说什么,就被桑景明打断。
“他有点发烧,我带他去医务室。”
说完,直接打横把人抱出去了。
留下一众呆愣的学生,和后知后觉震怒的老师。
现在还没下课,但桑景明抱着季玚,还是引来学生们的阵阵骚~动。
有人坐在门口看见他们走过去,都让旁边人去看。
不出一个小时,几乎整个年级都知道桑景明抱着季玚的事情了。
但被围观的正主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桑景明一颗心都落在了季玚身上。
把人带到了医务室,校医先给季玚量体温。
“38度,算是中度发烧了。打个点滴,不用吃药就能好。”校医说。
“那就打针吧。”
“好。”
“不,不要……”
床上的季玚小声拒绝。
他脸颊已经烧的有点红了,眼皮似有千斤重,连睁开都困难。
但季玚潜意识里还是拒绝打针的。
当事人不想打针,校医也有点为难。
因为人是桑景明送来的,他不由得看向对方,然后问:“要不要打针?其实他这个温度,也可以用酒精擦身体,吃点药就好了。但是打针会更快点,也不用很麻烦。”
他的潜台词桑景明听懂了。
如果不吃药,那就要留下一个人照顾季玚。
目光落在床上紧闭双眼的人,他上前,唇瓣几乎是贴在季玚的耳朵上,小声问:“要不要打针?”
“不要。”
季玚没睁眼,但脑袋还是下意识往桑景明这边转。
这下,桑景明彻底决定好了。
他起身,对校医道:“我们不打针,麻烦把药给我吧,我在这里照顾他。”
校医也没说什么,点点头,道:“那好吧。”
紧接着,他就把药和酒精都送了过来。
和校医道了谢,付完钱后,校医就走了。
整个医务室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桑景明倒了水,给季玚吃了药。
然后又慢慢把季玚的外套脱了,掀起他的卫衣,清瘦但不纤细的腰肢就闯进了桑景明的视野。
呼吸慢慢变沉,桑景明伸手在他的肚皮上摸了一下。
顿时感觉床上的人收缩了腹部。
细密的颤栗感席卷而来,季玚不自觉哼唧几声。
唇角扬起一抹笑,桑景明拿了酒精给人擦身体。
微凉的酒精擦在皮肤上,很快让季玚感觉到冷了。
身体不断缩着,开始往床边移,只为了躲开桑景明的手。
“冷……”
“别动。”
季玚脑袋疼,但也能听出来这是桑景明的声音。
生病中的或许都是脆弱的,他本来就难受,听见桑景明略微严肃的声音还十分不习惯。
委屈的瘪瘪嘴,季玚声音带了点委屈:“我冷。”
一心一意擦身体的人手一顿,把手放在季玚的肚子上贴了下。
——果然有点凉。
轻叹口气,桑景明柔声问:“真的冷。”
季玚胡乱点头。
“算了,擦擦额头好了。”
说着,他把季玚的卫衣放下来,然后浸湿毛巾,贴在季玚的额头上。
刚开始季玚还没什么反应,但他却一直吵冷。
到最后,季玚冷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