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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冷血、酒驾,拨通了报警电话,妄想对他进行爱的鞭挞。
    没想到人家爱心满满,还是个遵纪守法的好总裁。
    宣若鱼没有什么面子观念,也不是那种死不认错的人。
    自己做错了,说声“对不起”,这件事就过了。
    霍元霁笑了笑,算是回应。
    喂完猫,他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听见一阵笑声。
    他回头,看见宣若鱼还在逗猫。
    一只狸花小奶猫,以前没见过,正是活泼的年龄,抱着他的手在啃咬。
    “乖乖,轻点咬。”宣若鱼嘴上“嘶嘶”叫唤,手却没有往回缩,看起来很有趣。
    霍元霁停下脚步,静立数秒,又转了回去。
    从霍家老宅出来,他不想回家,开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地闲逛,路过B大,干脆进来走走。
    他从大一开始,就经常过来喂猫。
    虽然好几年没来了,但是好多老猫都认得他。
    猫这种生物,没有人能抵抗它们的魔力,即使对爱干净这件事异常执着的霍元霁。
    宣若鱼见他去而复返,视线一直落在自己手上这只小奶猫上,“喜欢就养一只呗。关在家里面,定期洗澡驱虫。家里买个猫砂盆,你要是不愿意铲屎,请人来铲不就行了。再弄一个阳光房,猫咪喜欢晒太阳,晒太阳除螨。”
    霍元霁没有说话,看样子是在深思熟虑。
    过了半饷,才缓缓开口,“这件事交给你来办。”
    宣若鱼:“……”
    他说了一句话,就给自己揽了个活。
    看着他一脸呆愣和明显的不情愿,霍元霁拖腔带调地提醒他的身份,“宣助理。”
    “……”
    在现实生活中,宣若鱼有个朋友也是总裁助理,不仅要负责老板的生活起居,还要应付老板的四五个情人。
    霍元霁貌似没有其他特殊的嗜好,只是多一只猫,好像还可以算作福利。
    宣若鱼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今晚,宣若鱼觉得两人熟悉不少。
    他心里惦记着霍元霁的结局,想问问他身体有什么不适,如果有病,去医院早发现早治疗。直接问,又不太礼貌。
    本来身体就虚,半夜还搁这里喂猫。
    人家那些富二代、老总都是夜夜笙歌、纵欲而亡。
    就霍元霁可能是因为熬夜喂猫,疾病去世。
    想想都好笑。
    所以他才劝霍元霁养一只,以后想撸就撸,也不用熬夜了。
    撸猫又减压,说不定他养猫之后,身体也变好了。
    “大小和你手上的差不多就行,品种不限。”他看了看宣若鱼怀里的小奶猫,偏过头,小声说了一句,“要爱干净的。”
    霍元霁爱干净这事,得追溯到父母刚闹离婚的时候。
    当年袁蓓带着他出国,一开始还能住好一点的酒店。
    后来他们为了省钱,只能住汽车旅馆或者民宿。
    有一次,他们去得早了,前面的租客刚走,民宿老板还没来得及收拾房间。
    床上一滩不明液体,房间里堆满了垃圾,房东换了张床单也掩盖不了床上的味,喷了很多劣质香水来掩盖。
    那一晚,霍元霁被刺鼻的气味熏了一整夜,没有睡好,总觉得身上痒。
    之后,又和袁蓓辗转各种廉价的旅馆,直到在朋友的帮助下找到房子。
    自此,他就格外注重卫生。
    但是,他又喜欢猫。
    宣若鱼的建议,他不是没想过。
    只是没找到合适的人来做这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宣若鱼挺合适。
    宣若鱼顺口回了一句,“那我们一起去选好不好?”
    霍元霁愣了一下,停顿半饷,才说了一声“好”。
    宣若鱼也只是随口说说,霍元霁这么高冷龟毛还有洁癖的人,怎么会愿意和他一起去逛臭气哄哄的宠物市场。
    没想到他一口就答应了。
    还挺纳闷。
    “要不就这只吧,长得乖,还粘人。”宣若鱼举起手里的小奶猫,举到霍元霁脸面前。
    霍元霁退后一步,皱眉。
    “它不愿意。”
    果然,一旁的猫妈妈纵身一跃,把小猫叼了下来。
    幸亏撒手快,不然肯定会被抓伤。
    宣若鱼吓了一跳,“你还挺了解它们。”
    B大校园里的野猫出了名的渣,要吃的时候伏低做小,任摸任抱。
    一旦有人试图把它们带走,立刻撒腿就跑。
    霍元霁有个同学,曾经以为一只橘猫爱上了自己,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
    寝室里不能养,同学到外面租了房子,喜滋滋回来找猫,没想到猫咪死活不愿意跟他走。
    同学气了好几天。
    宣若鱼拍拍手,“学长,我回去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千万别成为第一个熬夜喂猫把身体累垮的总裁。
    他把猫粮的开口封好,抛进宿舍二楼,腾出双手准备□□。
    “怎么不回家?”霍元霁负手而立,站在他身后。
    B大在郊区,到公司到跨越大半个A城。
    宣家离公司近得多,宣若鱼这么晚不回家,却宁愿回学校□□。
    “家庭关系紧张。”宣若鱼笑笑,毫不在意,“你也看到,我和宣若臻关系不好,父母也喜欢他,不喜欢我。”
    三言两语,将家里的情况说了。
    他的语气很轻快,完全没有被家庭忽视的落寞。
    “现在对你还不好?”
    “是啊,还惦记着我的熊猫血。”
    “你不在意?”霍元霁又问。
    宣家的事他略有耳闻。
    宣若臻身体不好,从来没有打过工,宣若鱼很小就开始打工赚零花钱。
    一般家庭,受冷落的小孩大多内向,像他这样开朗的不多见。
    “在意有用吗?”宣若鱼退了两步,踢了踢掉在地上的钢丝网,“人生苦短,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自己高兴就行了。父母也有自己的喜好,我也不能强迫他们喜欢我。再说了,我又不是人民币,不可能让人人都爱我。合不拢,就分开。想不通,就不想。千万不能让自己受委屈。”
    这是宣若鱼的生活准则。
    他做事总是潇洒恣意,不畏首畏尾,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洒脱爽朗的气质。
    “你今天怎么黏黏糊糊的?”宣若鱼站直身体,盯着他看,“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难道收到病危通知书了?
    霍元霁虽然懒,动作慢,但做事决断,不会像今天一样,一步三回头。
    最奇怪的是,还问他这种愚蠢的问题。
    霍元霁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摆手,“回吧,我走了。”
    宣若鱼翻进宿舍楼,对着霍元霁挥挥手,打开寝室门进去了。
    霍元霁对着宿舍楼伫立片刻。
    不知道撞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