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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着风筝朝前跑,何袅袅追在身后用手够,“他没事儿,就是转不过来弯,不太能接受自己。”
“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昨天群里聊,领导说这疫情估计要到五一了。真到五一咋整,要命,上不了班。”王西夏话音一转,又问她,“诶,你怎么打算的?”
“什么怎么打算?”庄洁看她。
“陈麦冬啊。”
“早着呢,先关心疫情吧,到时候再说。”
“实在不行你就回来北京。”王西夏出主意。
“别扯淡了,我不回。”庄洁语气决绝。
“你自己决定,我觉得你回来也是一条路。不考虑别的,就考虑你妈。”王西夏说:“其实寥姨和我聊了,她一直都想你回来发展。”
庄洁用鞋尖碾灭烟头,没接话。
“等疫情结束了,如果我还想结婚,我就去跟徐清河领证。”王西夏深吸了一口气,勾着她脖子,“老娘认怂了,投降了。”
“行,我开始攒份子钱。”庄洁应声。
“攒着,太少我不收。”
“要不这样,你把车间里的饮料都拉走吧,你婚礼上的酒水我包了。”
“去你的。”王西夏骂她。
庄洁大笑,噘嘴朝她脸上亲了口。
“滚蛋去。”
*
自从大年初一过完生日,庄洁同陈麦冬就没怎么见面。除了他穿着防护服来家里喷消毒水,俩人就没私下见过。这天下午庄洁发微信他:我想你了。
那边没回。
一个小时后,陈麦冬才回:我也想你。
庄洁没回。
他也就没再回。
一直到晚上,庄洁没忍住,直接打电话过去,“你冷着我是几个意思?”
“我没冷你。”
“陈麦冬你不敢认是吧?”
“我感冒了,鼻塞。”陈麦冬说。
“啥意思?鼻塞影响你给我打电话?影响你给我发微信?”
陈麦冬没作声。
庄洁如何也想不明白,他凭什么冷着自己,她挂了电话,越想越气,骑着电瓶车直奔新房。新房没人,她又折回来陈奶奶家,陈麦冬正坐在火炉前,陈奶奶往他肩上涂着药。
陈奶奶见她来,把药往她手里一塞,起身往邻居家,临走前还刻意交待了句:“我去借个东西,大概个把钟头才回。”
……
陈麦冬揉着肩,仰头看她,“怎么过来了?”
“你为什么冷我?”庄洁问。
陈麦冬穿好衣服,点着烟问:“就这事儿?”
“你啥意思?”
“没意思,算了吧。”
“你想分手?”
“算不上分手,提前结束关系而已。”陈麦冬说:“我不打算跟你混了。”
“你打算跟谁混?”庄洁看他。
“我谁也不混,打算浪子回头,过正经日子。”
“凭什么?”庄洁翻脸,“你说当情人就当,说浪子回头就回?”
“就是犹豫,考虑现在结束还是暑假。”陈麦冬摁灭烟。
“犹豫什么?”庄洁问。
“我也不知道。”
“你不喜欢我了?”
“没有。”
“那为什么要提前结束?”
陈麦冬闷声不吭。
“我不分。”庄洁干脆利落地回他。
“你太霸道了。”
“我从来都这样。”庄洁看他,掰正他脸说:“吻我。”
陈麦冬别开脸,庄洁强硬,掰正他脸,“宝贝儿,吻我。”
“不吻。”
庄洁歪歪头,手贴着他裤子摸下去,哼哼两声,“你身体可比嘴……”说着,陈麦冬把她拦腰抱回卧室。
……
回家躺回被窝,庄洁微信他:以后只准我结束,只准我喊停。
陈麦冬回:你太霸道了。
庄洁问:不喜欢?
陈麦冬半晌回:喜欢。
庄洁哼哼两声:王八蛋。
陈麦冬问:凭什么骂我?
庄洁翻后帐,心有余悸地问:为什么突然提分手?
陈麦冬搪塞了句:想被狐狸精榨干前,留一条小命。
庄洁回:去你的。
陈麦冬语音喊她:庄洁。
庄洁趴枕头上应声:嗯。
陈麦冬又喊:宝贝儿。
庄洁应声:嗯。
陈麦冬说:我想你。
庄洁轻声回:我也是。
陈麦冬说:出来,我在你家门口。
庄洁掀开被子,拄着拐去窗边看,陈麦冬倚在摩托上抽烟。
庄洁回:冻死你。
陈麦冬说:下来。
庄洁犹豫:我已经脱假肢了。
陈麦冬回:我等你。
庄洁又把假肢穿好,蹑手蹑脚地出门,然后朝他飞奔过去。陈麦冬伸手抱住她,先转了一圈,随后用力吻她。
庄洁坐着摩托随他回新房,俩人从进门就一路纠缠,衣服从玄关脱到卧室。门半掩着,陈麦冬吻她残肢,吻她身体,用才冒出的胡茬扎她,庄洁哭喊,不能自已,陈麦冬较劲,想着法一点点地折磨她,要她为自己疯狂,要她为自己沉沦。
庄洁从没这么累过,陈麦冬抱她去洗,给她清理。她没控制住哭出来,用力捶他。
“你这种女人,得一次往死里喂,得让你彻底臣服。”陈麦冬问:“服不服?”
庄洁没劲儿理他。
陈麦冬咬她。
庄洁有气无力地求饶,“我服。”
陈麦冬把她抱回床上,“宝贝儿,睡吧。”
庄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