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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下巴朝楼梯口一扬,人就上去了。
庄洁看不懂,稳如泰山地站那看电视。接着手机震动,收到他微信:上来。
庄洁哼哼两声:楼上冰窖似的,上去干哈?
陈麦冬回:别作,上来。
庄洁回:不上。
陈麦冬回:求求你了,上来吧。
庄洁收了手机,阔步上楼。
陈麦冬斜倚着墙,随手指着一间房,“你卧室?”也不等她回,直接推门进去。
庄洁跟进来,看他四下打量,又见他挑起床头的一件内衣,放鼻尖闻了闻。
庄洁翻翻眼,摸出兜里的话梅糖,也不理他。
陈麦冬撑坐在床上,拍拍腿,“过来。”
庄洁不为所动。
“生日呢,抱你一会儿。”陈麦冬温柔地说。
庄洁坐他腿上,乖驯地趴在他肩头。
“你房间真香,我像是来过千千万万回。”陈麦冬说。
“来干什么?”
“你说呢?”陈麦冬吻她额头,“宝贝儿,生日快乐。”
庄洁吻他,把嘴里话梅糖渡给他。
陈麦冬拍着她背轻晃,庄洁闭着眼,手无意识地玩他喉结。
俩人就这么安静了几分钟,庄洁吻他,陈麦冬也回吻她,然后喊她:“宝贝儿。”
“嗯。”
“我爱你。”陈麦冬掏出了心。随后拉她手放在自己胸口,让她自己感受。
庄洁吻他,儿戏般地回了句:“我也是,我也爱你。”
“是么?”陈麦冬心稀碎,随后一改温柔,露出痞态,手往她毛衣里探,“我检查检查,看我们小宝贝儿……”
“不要脸。”
陈麦冬一笑,直接咬了上去。
庄洁笑他,推他,说他有冒出来的胡茬。
正嬉闹,王西夏微信她:够了啊,迅速下来吃饭。
俩人一前一后,从容自如地下来,何袅袅分着筷子问:“姐,你们在楼上干什么?”
“看庄研的画。”
王西夏盛着米说:“确切消息,沟佛村那个人没事儿,估计晚上就回来了。他武汉回来有登记,不是群里转发的那样,逃回来藏家里。”
“那他发烧是咋回事儿?”寥涛端着菜上桌。
“应该是被吓坏了。”
“被吓出来的发烧?”
“对。”王西夏点头。
寥涛在餐椅上坐下:“跟你们说,真有人能被吓破胆。我还在娘家当闺女的时候,村里抓到一个偷牛贼,然后嚷嚷着炖了一壶滚水,说要从他头上浇下去,那人直接吓尿裤子,后来人就傻乎乎的。”
“那浇了吗?”庄研问。
“没浇,就是吓唬他。”
*
年初二,陆续传出封村的消息,镇广播每天喊着:勤洗手常消毒,出门戴口罩,尽量不串门,不聚堆聊天,不去人流密集的地方。
年初五,各个村基本都已经封了。村口小的,一辆车横挡着,村民轮流值守,禁止外人进村。村大的,一排档车杆,需要村委开的证明书,才可以进出。也有个别极端挖路的,被镇里点名批评,不可效仿。
白事一切从简,红事改日子。
庄洁憋家了两天,还好,第五天已经不行了。天台上转转,门口转转,然后无人的麦田里转转。
陈麦冬很忙,每天背着一大桶兑好的消毒液,挨家挨户地消毒。
尽管每天有大喇叭循环播:出门必须戴口罩,不扎堆聊天,不串门。第一天还好,第二天也还行,第三勉强,第四天已经陆续有人探头,站在自己门前戴着假冒伪劣的口罩和邻居聊天。
起初两天大家还保持距离,后来男人拎着保温杯,女人揣一把瓜子,三两围在电线杆或路口聊天。
聊武汉,聊疫情,聊国家大事,聊中美局势,聊也不知道从哪听说的,有直升机会在夜里喷洒消毒液。
从华南海鲜聊到军运会,从每天急速攀升的确诊人数聊到死亡人数,再聊到有没有瞒报。从最初的害怕恐慌以及对确诊和死亡人数的悲怜,到最后去他妈的吧,男人想着法的玩扑克搓麻将解闷,女人开始研究吃什么以及怎么做。
庄洁跟着朋友圈学做凉皮,怎么也学不成,她恼了,把沉淀了一夜的洗面水掀了。庄研说她应该沉下心,何袅袅说她太暴躁。
王西夏约她去陉山放风筝,说有一条无人的小径。她领着庄研跟何袅袅正出门,同仓皇回来的寥涛撞个满怀,还没问怎么回事儿,一位年长的志愿者声音洪亮:一个个都长里可排场?都出来亮相哩?憋几天尾巴能扎出来?嘴皮子磨破,不让扎堆不让扎堆,十几个人围一块也不戴口罩,早晚都给你们拉医院里去。
……
庄洁上去天台往外看,这位大爷一条街一条街地挨个骂。昨天是一位大学生当志愿者,他斯斯文文地劝,建议大家不要聚堆。大家不但没人听,还反调戏他一顿,说回头给他介绍个漂亮媳妇儿。
庄洁从楼上下来,“心里舒坦了吧,好好跟你们说话不听,非讨一顿骂。”
寥涛说:“我可是戴口罩……”
“你自己戴没用,最有效的防范就是大家都戴。”庄洁看着微信群,仰躺在沙发上。
镇里人拉了一个大群,每天吃什么果蔬群里报,菜店的老板会统一买回来。镇里大小商铺基本都关了,只剩一家菜店和超市的生鲜区开放。
特殊时期,群里除了买菜,谁家缺什么急需物,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