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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干。”庄洁说:“我两台加湿器一直开。”
“今年也不下雪,干得流鼻血。”王西夏在卫生间说。
庄洁坐在床前脱假肢,“天气预报不准。”
王西夏刷着牙出来,往窗前一站,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话。
“你说啥?”庄洁问。
王西夏回卫生间漱口,“残肢端还疼?”
庄洁贴着膏药说:“时不时。”
“不是说膏药管用?”
“膏药只能缓解,又不能根除。”庄洁柱着柺去洗手间,王西夏把挤好的牙刷给她,抽了洁面巾擦脸,倚在门上说:“我说,我跟徐清河睡了。”
“啊?”庄洁刷着牙看她。
“一个礼拜前的事。”
“我 x,你竟然不跟我说!”
王西夏转身躺回被窝,“这不正说着?”
庄洁追出来,“结果呢?”
“去去去,刷完牙再说话。”
庄洁洗漱完,坐在床前涂护理膏,“坦白从宽。”
“烟呢。”
庄洁指指五斗柜,扔过去一条擦脚巾,“别把烟灰弄床上。”
王西夏点着烟,抽了几口说:“反正就那么一回事儿。”
庄洁八卦,“你主动?”
“谈不上谁主动。”
“好事。能睡一块就说明……”
王西夏抖着烟,“睡觉算个屁。”
“行,你爱说啥说啥。”庄洁不同她争。
“是你放不开,有些人一周恨不能约八炮。”王西夏猛抽烟。
“你放得开怎么不去约?”庄洁反问她。
“没必要,我自己就能缓解。”王西夏有些焦躁。
“那你就自己缓解啊,你睡徐清河干什么?”庄洁奇怪。
“跟你这种人说不明白。”
“不是说不明白,而是你自己也没整明白。”庄洁按摩着残肢端说:“有些人约炮是有些人,但咱们不是,我觉得你愿意和徐清河睡,这是好事。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往前迈了一步。”
庄洁反覆说着,“这是好事。”
王西夏没再接话。
“我这种人怎么了?我就讨厌你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扯淡,你不就比我有点经验。”庄洁躺回被窝,摸过烟盒点了支烟,“你现在烦啥?”
“徐清河说过年见家长。”
“这不是好事,你不就是奔着结婚?”
“我后悔了,我不想结了。”
“见家长就家长嘛,他们又不是老虎,看把你吓的。”庄洁安慰她。
王西夏有点崩溃,庄洁递给她纸巾,扯掉擦脚巾说:“你也不嫌臭,我都说了这是我跟袅袅擦脚的。”
王西夏把脸埋在胳膊里,庄洁一只手轻抚她背,一只手托着下巴哼歌儿。
二十分钟过去,王西夏收拾了情绪,“徐清河是个好人。”
“你是个渣滓?”
“去你妈的。”王西夏笑了。
“我很替你难过。想走,就痛痛快快地走。”庄洁看她,“昂首挺胸,不管不顾地走啊。”
“我就服你们,好像一段恋情就耗尽了一生。境界高的整成哲学家,没思想的整成神经病。”
“你才没思想。”王西夏突兀地转了话,“我单子被人抢了。”
“抢过来就行了。”庄洁接了句。
“懒得抢,厌倦了。”王西夏淡淡地说。
“我想调部门,不想跑医院了。”
“没斗志了?”
“以前卯足了劲跑单是还我堂哥钱,现在厌倦争斗了。医院就那几家医院,设备也就那几台设备,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是被人抢饭碗,就是去抢别人的饭碗。”
“没办法,不止咱们这一行,哪一行都残酷。从原始人开始,无论母系社会还是父系社会,谁主导经济和生产力,谁就有话语权。”庄洁抽着烟说:“我还挺适应的,别人不抢我单我还失落。”
“在这种环境中待久了,人无形中就变硬了。”王西夏说。
庄洁古怪地看她,“你说这话真吓人。”
“可能年龄大了。”王西夏转头看她,“你跟陈麦冬怎么回事?”
庄洁脱口而出,“他想睡我,没睡成就翻脸。”
……
“我不信。”王西夏笃定。
“你啥意思?”庄洁看她。
“这里面有故事。”
“他约我去酒吧跨年,跨着就跨到他家了,然后他那啥我未遂,就当着我的面,把我联系方式逐一删除。”
“那啥未遂?”王西夏吃惊。
“他衣服都给我脱了,手都……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还好我及时清醒!”
王西夏变了脸色,“他给你下药了?”
……
“没有。”
“你当时清醒吗?”
“清醒。”
“你清醒的状态他怎么会那啥你?”王西夏奇怪了。
……
“他撩骚。”庄洁摁灭烟,“他在酒吧跳浪舞,我日,就是那种让人心潮澎湃的舞,骚得不行。然后我们就去了他家……”说着止了话,“我再好好想想。”
……
“他跳浪舞你看的心潮澎湃,然后就去了他家?”王西夏确认,“他跳了浪舞,你就去了他家?”
庄洁犹豫,“不全是。是去外面转太冷了,他说他家暖和,我们就去跨年。”
“你们为什么要去外面转?”
……
“行,先不说这个。”王西夏问:“你们去他家了,接着呢?”
“我以前不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