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扯下口罩，对着那最喋喋不休的记者，不客气一笑：“和你有关？”
    助理早在维持场面，听她这么一说，暗叫不好，眼疾手快地将这位姑奶奶拉到自己身后，转身代他超媒娱记者说：“我们家林娇今天有些不舒服，关于《合约恋爱%》我们也没收到消息，具体参加人选请等官方回复。”
    不到半天，林娇不满陆正倲，林娇耍大牌的新闻就出现在热搜。
    陈伟沉着脸：“今儿早上跟你说的都不记得了？嫌钱赚得太多了是吧！像你这样没实绩的明星，哪个不是捧着媒娱的？他们一支笔，能写到天花乱坠，墙倒众人推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你是像走上唐琪的老路？”
    林娇听她这套理论听了不知道多少遍，如今她气还没消，她抬起眼皮，睫毛曲长，自信又讽刺地笑：“唐琪flop了是因为她的那张脸撑不起她又作又立的个性，我和她不一样，我的脸可以，懂？”
    陈伟被她噎得没话说。她经常嫌这个女人又笨又蠢，胸无大志，一身的毛病，但有时，她又佩服她过于明白自己的地位。
    陈伟下午的时候，登了林娇的微博转发了那条已经被定锤的官宣，没有解释中午发生的事情，只说了简单的一句话，期待和正倲@陆正倲的再次合作哦~
    林娇删了微博，不久前才知道，还没等她杀进办公室，陈伟倒先过来了。
    思及此，她冷笑一声：“下午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行了，”陈伟打断她：“谈不通，对方玩文字游戏。被钻了漏子也没办法，但他们承诺加薪。”见林娇不为所动，她再抛下一颗重磅炸弹：“我给你算过了，接完这档节目，绯闻再炒一炒，很大概率能拿下陈导的那个剧本。再接一部剧，你的钱就能在解约之前还清，还可以余处很大一笔。”
    林娇的表情略微松动，但下一秒，她绷着下巴，眉头高高耸起，眼睛闪着轻蔑，语言尖锐：“我林娇身价一年比一年水涨船高，用的找靠他人搏热度凑钱？就算没有他，今年也一定能凑够钱，并且还余出很大一笔，你信不信？”
    陈伟看着眼前不容置喙的美人，表情有一瞬间的出神。
    当年也是，她在深夜接到她的电话，电话那端是个年轻的女孩，嗓音独特，话语笃定，语气狂妄——签下她，她一定能创造出不菲的价值。
    有些名气的经纪人，一般私人号码都不泄露给素人，也不知道她是从何而来。她见过许多年少轻狂且拾不清身份的女孩，对这个电话不以为意，并且加入了黑名单。
    隔天，她就在公司门口见到她。一袭红衣，美得无比张扬。
    见过面以后她才想明白，能在从未谋面时便深夜拨打电话，而不思虑对方是否正有事的人，定是平时生活无忧，从未看过人脸色的人。而林娇，确确实实有这个资本。
    林娇那时青涩，一身高傲却一如现在。她昂着下巴，笃定她会签她，带来诸多条件：“我只接偶像剧和综艺，无论剧本好坏，同档期下，谁给的钱多就接谁的。”她提出的合约期只有三年，陈伟以她口味刁钻要求众多为原则，拉到了五年。
    陈伟没看错她。
    不到一年，她就在娱乐圈新人里面脱颖而出，凭借她那一张脸。但她出道便是黑红，只因她演技极差，观众恶评不断。陈伟让她钻研演技，断言她必可再上一个层次。她不屑回绝。
    “合同一过我就不会在圈里待着，哪有什么时间练演技？只接偶像剧也就是因为它来钱快——”
    她的长发在空中飘起，边角发划过脸颊，远处呼啸而过的车流打着车灯闪过她的面容。她坐在副驾驶，迎面而对那刺眼的亮光，无比张狂：“既然是偶像剧，看我脸就足够了。”
    哪晓得顺风顺水不过三年，一路张狂过来的林娇，在陆正倲这里，摔了个猛跟头。
    那天是他们的第一次对手戏，很难得的顺拍。是扬灵和苏长歌的初见。
    凉气入夜，她浸在冰凉的水缸中，湿润的长发紧贴在她的后背，她冻的嘴唇发紫。
    苏长歌一袭月色长袍，青丝高高束起，月光透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他神色漠然，似乎并不担心是否有人身亡。
    扬灵的脸上蹭满了血痕，她呆呆愣愣，像失了神的木偶，眼神空洞。她好像看到了他，又好像没有。
    苏长歌在水缸旁停下，卷下缠在手上的白布。他四指冰冷，贴上她的眼睛。
    “扬灵，跟我走。”
    她以为导演是个懂颜色的，哪晓得第一条就卡了很多遍，他冲她大喊：“你的眼神太直白了！要空洞！空洞！你不要注视苏长歌，也不要像个瞎子一样，你就当他不存在！”
    寒气缭绕，泡得太久，她手指都有些泛皱。
    林娇面容不耐，眉毛高高拧起。助理拿着毛巾给她擦拭身体，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便干脆从水缸中爬出——
    本来站在一旁的陆正倲突然动了，他神色冷淡，抽出她搁在一旁干干净净的台词本翻看了两圈。
    林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