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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节目不录了,我已经向节目组提出解约了。”
姜彦希顿时愣住。
苏淮自责地说:“对不起,这次是我没照顾好你。”
姜彦希坐起来,迟疑地问:“学长……真的要退出吗?”
苏淮:“嗯。”
姜彦希低下头安静了一会儿,几秒内想了很多。
怎么想都觉得,一定是因为他的问题,节目才无法继续录制了。
姜彦希对自己感到强烈的失望,闭了闭眼,坚定地说,“如果学长是因为我影响到了工作,学长的违约金请让我来付。”
苏淮笑问:“这么大方?”
姜彦希还沉浸在自责中:“……这是应该的。”
苏淮轻叹一口气,揉揉他的头:“虽然是为了你才决定退出,但问题在我。这个节目不适合你,如果知道上节目会给你带来这么严重的精神压力,一开始我就不会同意让你参加。”
姜彦希:“……”
苏淮犹豫了片刻,低声问:“报名节目,真的是自愿的吗?”
姜彦希想了想,摇头说:“虽然报名被选中……是意外,但最后的决定,是我做的。”
苏淮看着他:“为什么?”
姜彦希想了想,只是小声说:“……因为学长。”
苏淮睁了睁眼:“……”
苏淮只想了片刻就明白了:“看到那些谣言了?”
姜彦希愧疚地说:“对不起,如果被选上的人不是我,学长也不会被卷进那种谣言。”
苏淮了然一笑:“所以想上节目,用行动帮我澄清?”
姜彦希立刻说:“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再发推送澄清。”
苏淮打量着他的眼睛:“澄清什么?”
姜彦希想想就有点恼火:“澄清学长没有欺负过我。”
苏淮突然笑起来:“你觉得我没有吗?”
姜彦希被问愣了,慢了几秒才答:“当然。”
苏淮懒懒往后撑着病床,笑着说:“可我怎么觉得,我好像一直在欺负你。”
姜彦希茫然地看着他:“?”
苏淮自然地握住姜彦希的手,和他在床单上十指相扣,从容地坦白出自己的罪行:“我总是把你控制在我身边,总是找机会牵你的手,知道你不懂拒绝,我就得寸进尺,拥抱你,标记你,刚才还试图哄骗你,想让你继续让我标记。”
苏淮松开他的手,自嘲一笑:“这还不算欺负你吗?”
姜彦希脸颊绯红,呆了几秒,看着别的方向,弱弱说:“……不算。”
苏淮静了静:“标记你,也不算?”
姜彦希温顺地摇了摇头:“是我自愿帮助学长度过易感期。”
姜彦希小声解释:“这也是医生的建议。”
苏淮呼吸一窒,喉结滚了滚。
医生第二次进病房时,姜彦希恢复了一些意识,隐约听到了一些话。
姜彦希不自然地捏着手指:“而且,特殊情况下,朋友之间也可以临时标记,帮助度过重症信息素紊乱期。”
苏淮眯了眯眼:“朋友?”
姜彦希一愣。
是啊,他和学长怎么可能是朋友。
姜彦希忙说:“我的意思是……”
苏淮:“我懂。”
“既然连标记都不算欺负,”苏淮眸色渐渐沉下去,一手撑着床缓缓靠近姜彦希的脸,在他软滑的脸颊上极轻地亲了下,低声问,“那这样应该也不算?”
姜彦希心猛地一跳,惊讶地涨红了脸:“!!”
苏淮退回去,含笑打量他红透的耳朵,好心提醒:“姜彦希,你最好对我保持警惕。”
姜彦希茫然地转头对上苏淮的视线:“……”
苏淮平静地说:“如果你总是不拒绝,我就会一直想牵你的手,想拥抱你,想标记你……想吻你。”
姜彦希缓缓睁大眼。
苏淮微微眯起眼,缓声说:“我对你的想法,或许比你想象中还要多。”
苏淮的牙尖又有点隐隐发痒,不敢再继续,起身把他扶躺下,拉好被子,试了试他的额温:“好了,继续睡吧,这里没有你需要烦恼的问题。”
姜彦希还没从那个亲吻中回过神,明亮闪烁的眼睛怔怔看着苏淮。
苏淮的目光温柔下来,出神地看了他几秒,又忍不住俯身在他额头上“不算欺负”地亲了亲,低声说:“闭眼,什么都不要想,乖。”
姜彦希就像被施了晚安吻魔法,乖乖闭上眼,竟然就真的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快到中午姜彦希才醒过来。
苏淮正好带着午餐进来,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温,松了口气,“退烧了。”
姜彦希顿时回忆起昨晚苏淮落在他脸颊和额头上的吻,心里突然一阵慌乱,逃避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苏淮好笑地问:“咬你的时候不躲,现在才想起来躲我?”
姜彦希面红耳赤地在被子下咬了下嘴唇。
没等苏淮去掀他的被子,姜彦希突然推开被子坐起来,紧张地问:“学长,真的不用录制了吗?”
苏淮揉揉他的头:“嗯,等休息好了,我再带你一起回国。”
姜彦希:“……”
学长真的要因为他赔偿巨额违约金了吗?
“我真的没有关系。”姜彦希愧疚又有一点遗憾地低着头,“学长……不用这样的。”
苏淮打开病床边的小桌板,把营养午餐一一摆好,勺子塞进他手里:“别想了,先吃点东西。”
姜彦希抿紧嘴唇,自责地皱起眉头。
苏淮伸手抚平他的眉心:“怎么心事这么重?”
姜彦希无论如何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结果,叹息着说:“如果不是我的问题……学长,你的违约金请务必让我来付,可以吗?”
苏淮坐到病床边,静静看他了片刻,突然问:“说起来,你现在在做什么职业?”
姜彦希的思绪瞬间被打乱,恢复呆萌的表情,傻傻愣住。
苏淮托着下巴,玩笑问:“学弟,你一直保持神秘,是不是回国后我就又要跟你失联了?”
姜彦希视线飘乎地低下头,看着餐盒里的胡萝卜切片:“职业……可以暂时保密吗?”
苏淮抬了抬眉:“可以问为什么不能说吗?”
姜彦希摇了摇头。
苏淮:“……”
苏淮一边给小白兔投食,一边陷入思索。
不能对外说的职业,作息还很离奇。
花钱不眨眼,还想帮他付违约金,收入应该不会低。
重要的是,许茗也没能找到姜彦希的职业信息,听说节目组也在帮他保密。
苏淮探寻地观察吃着胡萝卜条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白兔,很难不产生一些离奇的猜想。
苏淮微微蹙眉,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没有了节目的羁绊,姜彦希会不会再次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