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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缩了两分,哑着嗓子嘟囔着说:“不要了……”
    他抿开一个温柔的笑,手指眷恋的划过邹喻的身体。
    手上的戒指被摘了下来,他在被子里摸索着邹喻的另一只手,慢慢的将戒指套了上去。
    “轰!”
    外面传来一阵响雷,阴沉的天像是又要落下瓢泼大雨。
    在邹喻醒来之前,他画出一个咒印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目光不舍又深情的看着床上这个苍白消瘦的人,心里的爱意从来不曾减少一分。
    “老板,谢谢你。”
    他垂下眼,头也不回的离开。
    床上的邹喻不安的动了动,可身体的疲惫和魂魄的虚弱又迅速将他拉进梦里。
    ……
    因为天气的日渐恶劣,路上已经很难再见到什么行人。
    他路过一个公园,看着那张散落了不少旧报纸的长椅。
    前几天新闻说这里有个上了年纪的流浪汉突然在这里暴毙,死因不明。
    此刻这里干干净净的,连一点鬼魂的阴气都没有。
    他双手插兜,独自迎着灰蒙蒙的天色,走进偏僻遥远的郊外。
    风吹得树叶梭梭作响,这里就是咒法的中心,浓烈的阴气和怨气像是能把任何活物搅碎。
    他舔了舔唇,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
    没有鬼气就会腐烂的身体已经彻底被同化,身体里的无底洞在接触到如此庞大的阴气时瞬间就自发的开始吸收。
    恶心伴随着充盈的能量灌进他的身体。
    沈韩杨抬头看着头顶的漩涡,低笑一声。
    “贪,你的味道也不错啊。”
    ……
    床上的邹喻悠悠转醒,将床罩住的咒印瞬间消散。
    他坐起来,揉了揉腰,有些气沈韩杨晚上不知轻重弄得他太厉害。
    身上有些飘飘浮浮的落不到实处,他下意识的喊道:“沈韩杨,我想喝水。”
    往常不过几秒钟就出现的人,等了许久也没见门打开。
    他撑开眼皮,掀开被子,突然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咒印被解了。
    疲惫的睡意瞬间清醒,此刻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有两个戒指。
    心猛地沉了一下,他想也没想的赤脚跑出去。
    “额……”
    脖子上的咒印将他拉的往后倒退一步。
    “沈韩杨,沈韩杨?”
    他用力的拍着门,寂静的四周仿佛这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心里又急又气,他失态的将门踹了一脚。
    窗外呼啸而起的狂风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连忙看去,就见天空中的漩涡正在转动。
    咒法启动了。
    只是阴气却没有将这座城市覆盖,反而汇聚到了另一个地方。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沈韩杨,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咬牙切齿的双手结印,破损的魂魄传来钻心的痛苦。
    “怎么会这样。”
    他的鬼气没有了。
    就算在日渐解咒中鬼气消耗巨大,可也不应该体内一点鬼气也没有。
    他突然想到昨天晚上沈韩杨和他的抵死纠缠,沈韩杨激烈的像火一样几乎要将他烧尽。
    原先他只当那是沈韩杨受心里的欲念影响,无法自控的想要发泄,可现在回想起来,分明就是沈韩杨趁他意乱情迷时的夺取。
    “如果你敢做什么,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他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眼中逐渐变红。
    一个奇怪繁琐的咒印在他的体内成型,暗红的精血落入咒印里,瞬间将咒印扩大,带出强劲的能量。
    他单膝跪地,将咒印推入地下,拧着眉低喝一声。
    “白佪,帮我!”
    不过顷刻之间,咒印就沉入地底消失。
    邹喻脱力的喘了口气,苍白的脸像是一具冰封百年的尸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是那么一瞬间。
    一个悠扬阴冷的气息贴上他的后背。
    瘫软的身体被一只有力冰冷的手臂揽住撑起。
    邹喻无力的靠在白佪身上,扯出一抹虚弱的笑。
    “你来得很快。”
    白佪脸上一贯的温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风雨欲来的阴冷。
    “原来你还没去找死,我还当你忘记死前要通知我了。”
    邹喻没有在意白佪带刺的语气,他几乎要站不住,如果不是白佪撑住他,可能现在他已经瘫在了地上。
    “沈韩杨不见了,外面的咒法已经启动,我怀疑他已经和贪正面对上,白佪,帮我解了身上的咒。”
    他反手想要抓住白佪,苍白纤细的指尖却只勾住白佪的长发。
    白佪神情淡漠的看了眼窗外,轻声说道:“离九月九还有十天,贪就已经等不及了吗。”
    或许是贪本想等到九月九阴气大放的那天,但没想到沈韩杨先一步找上了他。
    “白佪,没有时间了,我担心……”
    “担心你的沈韩杨和贪硬碰硬会被对方吞的连渣也不剩?”
    见此刻白佪还是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邹喻带了点愠怒。
    “白佪!”
    “急什么。”
    白佪一手揽住他,看着他脖子上的咒印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就连这么个咒印你现在也解不了,去了也不过是送死。”
    邹喻神色平静,淡淡的说:“这不是早就注定的结局吗,我本来就会死。”
    白佪抿了抿唇,雪白的瞳孔微缩了一下。
    垂到胸前的长发被用力的拽了一把,低头就看见邹喻脸上已经带上了急切的怒气。
    他摸上邹喻的脖子,指尖一挑,被邹喻日渐磨损的咒印应声而断。
    “白佪,我没有鬼气了,你……”
    “知道了。”
    白佪淡漠的打断他的话,摸在他脖子上的手探入他魂魄的入口。
    “你现在的魂魄能支撑到将贪毁灭吗。”
    “我之前已经给他喂了不少,足够了。”
    源源不断的精纯鬼气输入邹喻的体内。
    本源同生的能量瞬间就被邹喻吸收。
    他闭上眼轻出一口气,体内充盈的感觉让他恢复了力气。
    揽在腰上的手已经松开,白佪站在他身后,蹙眉深思了片刻,从胸口牵出一丝白色的魂魄想纳入邹喻的体内。
    在魂魄撕裂的痛苦下,白佪只微微蹙了下眉,就面不改色的将那缕白雾截断。
    可在纳入邹喻体内时却被迅速隔绝。
    邹喻感觉到了他在做什么,无奈又柔和的说:“没用的,你不是知道吗。”
    白佪瞥了他一眼,重新将那缕白雾吸进体内,被分割的魂魄迅速融合。
    邹喻感受了一□□内充沛的鬼气,轻叹一声。
    沈韩杨,你要等我。
    ……
    借着阴气的指引,邹喻和白佪没有费什么力就找到沈韩杨,却被面前的大场面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