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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就转身离开。
沈韩杨看着身边小小的邹喻,伸出手指轻轻的碰了碰对方,邹喻或许是感觉到他的靠近,身子一转就抱住他的手指。
他侧躺下去,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被抱住的手微微往外一抽,邹喻又蹙着眉抱得更紧了一点。
“邹喻……”
对方没有回应,依旧是深陷在疲惫的梦中。
他也不在打扰对方,而是任由邹喻抱住他的手指,睡得香甜。
虽然这样的小邹喻没办法让他做些爱做的事,可这样乖巧可爱的小邹喻,真的是看的他心都软成了水。
甚至,他开始觉得这样的邹喻也不错,因为无论他去到哪里都可以把对方带在身边。
浅淡的欲,求成为养料浇灌在他心里黑色的种子上。
不过此时的沈韩杨还什么都没有察觉。
……
白佪在别墅里留了几天,一直都是用着邹喻的样貌。
除了最开始白佪对沈韩杨的敌对,后面几天白佪就好像真的是来做客的兄长一样,再也没有对沈韩杨出过手。
不过也因为白佪的懒散,他们再也没有去过公司。
“不可以再喝了。”
沈韩杨推走了邹喻面前用瓶盖装的冰奶茶。
邹喻舔舔嘴唇,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但也没有像个小孩一样闹脾气。
他坐在阳台外的桌子上,看着面前成堆的文件,时不时的咂咂嘴回味一下嘴里的奶茶味,但观看文件的眼神却很认真。
只是还没等看两眼,一只手就将他坐着的文件抽走。
在小邹喻差点要摔倒的时候,一只手从后面接住了他。
邹喻有些疑惑的看着沈韩杨,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沈韩杨用指腹擦掉他嘴角的奶茶渍,轻声说:“这里太阳太大,伤眼睛。”
邹喻整了整衣领,从沈韩杨的手心爬起来,还没等说话,沈韩杨的另一只手就放在他的头顶帮他挡住刺眼的阳光。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轻声说:“哪有这么夸张。”
沈韩杨一看到他脸红的样子就想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阳光的照射下,衬得邹喻的脸跟上好的玉一样白,所以一红就格外明显。
突然他想到什么,偷偷的看了眼室内的白佪,凑到邹喻跟前小声的说:“你昨天是不是没有洗澡。”
邹喻的脸上的红蔓延至耳根,有些凶地瞪了沈韩杨一眼,好像在说,你自己知道就算了,干什么要说出来。
实在是现在的小邹喻有些不方便,可能淋浴喷头落下一滴水就能将他砸倒,更别说像庞然大物一样的浴缸了。
而沈韩杨又寸步不离的把他带在身边,他也不好意思跟对方提。
前几天,还是他自己偷摸着跑进浴室的洗手台上,自己洗漱的。
沈韩杨笑得眉眼弯弯,拨弄了一下他的身体。
“我帮你啊。”
“我……”
“嘘……”
沈韩杨用余光看了眼正在看书的白佪,佯装镇定的往浴室的方向走。
好在白佪连个眼神也没给他。
他脚步加快,“嘭”的一声关了浴室门。
白佪从书里默默的抬起头,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浴室内的沈韩杨想办法从洗漱用品上拧下一个瓶盖,然后用心的清洗过后,还特意调好了水温,最后一脸期待的看着邹喻,好像在说,你怎么还没脱。
邹喻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大白天的……”
“你昨天不是没洗吗,把昨天的补上。”
沈韩杨是想尽办法要帮小邹喻洗澡。
邹喻对上沈韩杨亮晶晶的目光就觉得眉心跳的厉害,犹犹豫豫的下不了手。
直到沈韩杨要主动帮他,邹喻才带着涨红的脸慢慢脱下身上的衣服。
赤条条的他实在接受不了这样大的耻度,他想要快点跨进水里,却在抬脚的那刻晃了一下。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沈韩杨就看到邹喻双腿大开的坐在洗手台上,手指摁在为他做的小浴缸里,正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沈韩杨眼眸一暗,上前一步扶住邹喻的腰。
“变大了……”
邹喻脸一红,慌乱的不知道该挡哪里。
随着沈韩杨的靠近,他分开的两腿无法合拢,只好坐在洗手台上,反手撑在后面。
沈韩杨轻笑了一声,凑到他耳边说:“老板,洗手台变大了,是不是方便了很多。”
说来,想要换一个大一点的洗手台,沈韩杨只是嘴上说说。
可谁知道,第二天回来就发现邹喻当真让人换了一个。
那时的沈韩杨真是哭笑不得,整个人又惊又喜。
邹喻微垂着头说不出话,目前的处境让他感到极度的羞耻和窘迫。
沈韩杨弯下腰,凑到他跟前。
邹喻眨了眨眼,情不自禁的看向沈韩杨的眼睛。
其实,他们也好几天没有亲近过了……
沈韩杨越靠越近,邹喻配合的闭上眼睛。
但就在两人唇齿相触的那刻,洗手台上的邹喻晃了下神,就掉进装满水的小浴缸。
沈韩杨愣了一下,睁开眼就看到变小的邹喻从小浴缸里爬出来,还狼狈的冲外面吐了口水。
他摁住突突直跳的眉心。
身上的火说来就来,说退就退。
外面正在看书的白佪,懒洋洋的合上手里的书,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阳台外明媚的阳光。
今天的太阳真不错,连带着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
沈韩杨老老实实的帮小邹喻洗好澡,正常的衣服穿在邹喻身上也会跟着他的体型变小,沈韩杨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要感谢白佪的细心,还是要腹诽他的恶趣味。
不过当他从浴室出来看见白佪像只慵懒的大猫在外面晒太阳时,他还是没忍住祈祷白佪快走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声被听到了,半眯着眼的白佪当真开口:“明天我就会回到冥界。”
他来这里只是来看看邹喻,但冥界还需要他的看守。
沈韩杨差点没藏住脸上的喜色,但在白佪看过来的前一秒,他还是强忍着心里的喜悦摆出面无表情的样子。
邹喻扒拉着沈韩杨的手指探出一个小脑袋,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反而十分正经的说:“你不如今天就走吧,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你再守着我身边。”
白佪张开手搭在脑后,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意有所指的说:“不,过了今晚我才放心,毕竟我不在,还有谁能护住你。”
沈韩杨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心口仿佛被扎了一刀。
在白佪出现之前,他一直以为他才是和邹喻最亲近的那个人。
可现在他深刻的意识到,除了他,邹喻还有白佪,而能保护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