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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慌与茫然一闪而逝,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脸上带着一抹刻意引诱的笑。
    “沈韩杨,你也没你想象中那么爱邹喻。”
    沈韩杨没有理会冯文应的误会。
    他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确实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那抹冲到他身体的雾也消失不见,就好像他的身体依旧对贪有某种无法言说的作用。
    冯文应见他没有回应也不生气,而是一步一步走向他,甚至想要脱下身上唯一一件蔽体的布料。
    与此同时,沈韩杨脖子上的铃铛发出细微的响声,门被大力推开,邹喻赶到。
    邹喻身上带着没有散尽的鬼气,应该是感觉到他这边的异动,立马就赶了过来。
    只是气还没喘匀,乍一看到里面的情形,邹喻的脸就沉了下来。
    沈韩杨回过神,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冯文应,最后看向冷着脸的邹喻。
    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捉女干场面吗。
    他想都没想的扑进邹喻怀里,委屈巴巴的说:“老板,他……他想非礼人家。”
    邹喻抱住他光裸的腰,眼带冷光的看向近乎全,裸的冯文应。
    冯文应一只手还卡在内裤边缘要脱不脱,突然面临这样的情形,他也被沈韩杨的反应惊的没回过神。
    这时,门还大开着,邹喻紧紧的握着门框就站在门口。
    沈韩杨的脑袋埋进他的肩颈里,委屈巴巴的示弱了一会儿,就与走廊上一个推着餐车的服务生对上了视线。
    看着对方惊得微张的嘴,他微眯着眼,凶狠的冲对方呲了呲牙。
    服务生一惊,连忙推着餐车离开。
    沈韩杨得意的哼了哼,乍一抬头就对上邹喻冷冷的目光。
    他连忙轻咳一声,脸上迅速挤出一副倔强中带着委屈的表情。
    “老板,还好你来的快,要不然就要被他得逞……”
    看着邹喻眼中冷光大放,沈韩杨识趣的把后半句话憋回去,立马又转了个弯说道:“老板,你放心,人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绝对会为你守身如玉的!”
    沈韩杨娇滴滴的靠在邹喻的身上,一边说着,一边还在他胸口上画圈圈,另一只手,则是自发的搂上邹喻紧致的窄腰,眼中藏着一抹笑意。
    “还不滚。”
    邹喻冷冷的看向房内已经目瞪口呆的冯文应。
    冯文应回过神,收回自己差点惊掉的下巴,默不作声的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论权势,他比不过邹喻,论处境,现在只有他最难堪。
    冯文应默不作声的走出房,在房门关上的前一秒,他突然回头。
    而他对上的是沈韩杨靠在邹喻肩上冷漠沉静的眼神。
    这一刻,他彻底明白,自己在对方的眼中,多么像一个被欲,望扭曲又自作多情的小丑。
    ……
    沈韩杨坐在椅子上,脊背笔挺,双手平放在腿上,讨好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邹喻。
    此刻的他像极了一个考试不过关求老师放过自己的学生。
    “说吧。”
    邹喻拉过一张椅子,大刀阔斧的坐在他对面。
    沈韩杨眼睛一转,可怜兮兮的说:“人家的鬼气都没掏空了,身上还没穿衣服,要是生病怎么办。”
    邹喻面不改色。
    “你已经死了,不会生病,要是病了,你放心,我有钱。”
    沈韩杨没办法,只好老老实实的把冯文应闯进他房里,试图勾引他睡觉,但被他言辞拒绝的事做了简略的解释。
    说着说着,他脸上还带上了正义凛然,宁死不屈的倔强。
    “我当时就说了,我是个有家室的人,孤男寡男的,怎么能让陌生人进我的房间呢。”
    认真的神色又立马变为紧皱着眉心,生动的形容当时的场面。
    “可他不听,非要诱惑我,我当然不从,我可是个正经人,于是我就开始和他讲道理。”
    说到这里,沈韩杨无奈的摊了摊手。
    “结果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讲道理他不听,他就试图对我来强的。”
    听着沈韩杨有声有色的解释,邹喻两腿交叠,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说实话。”
    沈韩撇了撇嘴,妥协般的叹了口气,指着自己光溜溜的腰,眨巴着眼睛
    说:“实话就是人家这里有点痛。”
    这时,沈韩杨也才看到自己的腰上有一根极细的黑线。
    他眼中一惊,摆正神色,蹙着眉说:“怎么会这样。”
    邹喻眼眸微闪,说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这一次,沈韩杨不再隐瞒,而是从那天无意中被袖扣扎伤到今天冯文应被贪附体的事全都告诉了邹喻。
    原先他以为自己没事,就不想让邹喻担心,或许也是有一点不想这么依赖邹喻的不甘,所以,他选择了隐瞒。
    可是看着邹喻有些凝重的神色,他又觉得,或许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事情有这么简单。
    “这到底是什么。”
    沈韩杨没有隐瞒贪冲进他的身体却消失的事情,他看着自己腰上的那条黑线,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他体内消失的贪。
    邹喻眼眸微移,张了张嘴,才语气平缓的说:“因为你的身体对贪还有作用,所以他冲进你体内的那部分残魂被你禁锢在身体里。”
    沈韩杨挠了挠那块皮肤,不痒也不疼,听邹喻这么一说,他脸上升起一抹喜色。
    “那这样的话,是不是把他所有的残魂都禁锢在我的体内,他的力量就会被削弱。”
    邹喻喉结微动,好半晌才应道:“是。”
    是,贪的力量正在逐渐分散,可他并不觉得,贪会这么愚蠢。
    如果沈韩杨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邹喻的手正在捏紧,而他微垂着头,唇抿的有些用力。
    这是邹喻说谎的表现。
    那根黑线既是禁锢了贪,但同一时间,他也在侵蚀沈韩杨的身体。
    清泉里的那滴墨正在逐渐扩散。
    贪最大的阴谋,就是在想办法让魂魄侵入过沈韩杨的身体后,再牺牲自己的残魂来同化沈韩杨的身体。
    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但只要沈韩杨能坚守自己不走上那条路,那么,他就还是沈韩杨。
    邹喻心里沉下一口气,在沈韩杨看向他的前一秒,他掩去脸上沉重的神色,脸上恢复成没有表情的样子。
    在知道自己还能对付贪之后,沈韩杨的心彻底放下来。
    他看向邹喻,坏心思一起,突然叫了他一声。
    “邹喻。”
    “嗯?”
    邹喻抬起头,就见沈韩杨当着他的面解开了腰上的浴巾。
    从耳根开始,原本脸上还残留的沉重彻底被羞红代替。
    什么贪的阴谋,全都被面前这具白,花花的身体占据。
    他差点连坐都坐不稳,抖着手指着面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