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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的摇摇头,将桌上的另一个空杯倒满酒。
“邹总就连迟到,时间也掐的刚刚好。”
午夜十二点,正是蓝色妖姬的气氛掀起的第一个热潮。
邹喻没有否认他故意迟到的事。
虽然这并不附和他的作风,但从他删除沈韩杨手机里的照片开始,他就已经抛掉他所谓的礼仪和素养。
从冯文应的反应来看,应该也想过出现的会是他。
他将那杯酒推走,临出口的话顿了一下,变成另一句。
“不好意思,我不喝太便宜的酒。”
冯文应神色微变,轻笑着说:“我差点忘了,邹总的身价又怎么看得上这种廉价的东西。”
“嗯。”
没想到邹喻会接话,冯文应想好的台词卡在了喉咙里。
他快速的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继续摆出游刃有余的姿态。
邹喻看着对方,与公司那个清秀俊雅的人不同,此时的冯文应带着一股艳俗感,甚至有一点外露的世俗味。
他双腿交叠,漫不经心的说:“希望你能在一小时内把想说的说完。”
说完,他还看了眼手上的表,好似已经在开始计算时间。
冯文应看着身边气势凌人,拿出谈判架子的邹喻,毫不畏惧的说:“怎么,邹总这么赶时间,是怕被沈韩杨发现你偷偷接了他的电话,私下和我见面的事吗。”
好像一切都掌握在他手里一样,说到最后一句,冯文应还有些得意的扬起了下巴。
邹喻冷淡的撇了他一眼。
“不会,我出门前把他打晕了。”
冯文应拿酒杯的手一抖,脸上伪装的面具差点崩裂。
他看着对方神色如常的模样,竭力调整好心态,继续挑衅对方。
“我和沈韩杨待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除了他自己,我是最了解他的人,虽然他总是一副爱笑又热心的样子,但只有我知道,他极为倔强,绝对不能忍受屈居人下。”
邹喻蹙着眉,认真的思考着冯文应嘴里那句“屈居人下”的意思。
“可是他现在吃我的,住我的,就连买菜的钱也是我给的。”
邹喻没说,那是因为沈韩杨自己的钱全留给了沈父。
不过看着冯文应越发僵硬的神情,他机智的觉得把话停在这里刚刚好。
冯文应渐渐有些绷不住。
因为邹喻所有的反应都在他意料之外。
再配上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表情,好像无论他说什么离谱的话,都是真的。
只是他不知道,邹喻确实没有说谎。
冯文应按耐不住,他把酒杯放在桌上,带着针对性的说:“当然,邹总有钱有势,谁敢跟你做对,不过不止是在钱上,沈韩杨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愿意屈居人下。”
这一次,冯文应彻底强调了“屈居人下”几个字,连看着邹喻的眼神也带上了赤,裸裸的挑衅。
邹喻继续蹙眉思考,这一次对方话中“屈居人下”的意思。
“其实把其中一个公司送给他也不是不可以……”
冯文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他简直要忍不住气上心头。
邹喻究竟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类似在炫耀的话,真的不怕被人打死在路边吗!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
细想之下,他就明白过来,他已经说的这么明显,邹喻都没有想通,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对方还没有和沈韩杨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想到自己没吃上的肉对方也没吃上,冯文应重新得意起来。
他颇为露,骨的说:“邹总位高权重,应该也不是个喜欢妥协的人……”
邹喻再次蹙眉思考,冯文应心里一个咯噔。
不过好在,这次邹喻没有接话。
冯文应松了口气,压低嗓音颇有些日爱昧的说:“邹总应该不喜欢被压在下面吧,可沈韩杨又是个喜欢占据主导地位的人,所以,你们还没上过床吧。”
这次,邹喻才明白冯文应口中的“屈居人下”是什么意思。
他眼眸微眯的看了冯文应一眼。
“你和沈韩杨上过床?”
乍一看他的神色很有上位者的气势,只是那双在暗光下的耳朵已经泛起了红色。
冯文应一愣,泰然笑道:“当然,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
他并没有和沈韩杨发生过关系,因为在前一天,他就和别的男人滚上了床,还碰巧被沈韩杨撞见。
不过为了能刺激到邹喻,一个小小的谎言而已,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就能说出口。
邹喻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而是突然看向手上的表。
“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还有二十分钟,刚好是我从这里出去把车开出来的时间,所以不好意思,我不能再听你的废话了。”
邹喻说着站起身,整了整没有一丝褶皱的衣摆。
冯文应没想到邹喻就这么离开,他有些摸不准对方的态度,眼见着人就要出门,他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邹总和沈韩杨住在一起却连床也没上过,看来外面流传你们是情人的谣言可以不攻自破了。”
邹喻握着门把手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眼眸一沉,头也不回的出门离开。
一路开车回家,邹喻的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却沉得像寒冰一样冻人。
他好像憋着一口气,将车停好就一路走进沈韩杨的房门。
被他打晕的人还像他离开时的那样,头歪在一边,人事不知的昏睡着。
他爬上沈韩杨的床,跨坐在对方的腰上,目光沉沉的看了一会儿,伸指一弹,身下的人眉心微皱,颤动着睫毛悠悠转醒。
睡得正熟的沈韩杨一睁开眼就看到坐在自己身上面无表情的邹喻,吓得脑子立马就清醒过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
平常柔柔顺顺一逗就脸红的人此时阴沉沉的看着他不说话,还真有几分唬人的意思。
邹喻没有开口,而是一言不发的开始脱衣服。
沈韩杨一惊,两手揪着被子往里缩了几分,露出一双滴溜溜直打转的眼睛。
“老板,人家是正经人……”
邹喻脱下外套,突然抬起头,看着他淡淡的说:“你和冯文应上过床?”
沈韩杨愣了一下,立马就直起身辩解。
“当然没有!老板,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诋毁我的贞,操!”
邹喻抿了抿唇,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沈韩杨有些反应过来,人突然大半夜跑到他房里,一副沉着脸不说话的样子,很明显就是受了刺激。
再一想到邹喻问的话,他挑了下眉,说道:“你和冯文应私下见过面?”
邹喻解扣子的动作一顿,抿着唇,连眼眸都垂了下去。
沈韩杨有些头疼的扶额。
“他的话你也信,你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