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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了。”
邹喻看了沈韩杨一眼,轻声说:“二十八。”
沈父点了点头,和自家小兔崽子一样大。
邹喻坐在沈父的下方,整个人都局促不安,商场上的雷厉风行在这里完全失去了作用,就连平常的面无表情都让他担心对方会不会觉得他不好相处。
“做什么的。”
沈父偷偷打量着邹喻,生得好,气质好,就连谈吐都极有修养。
他又狠瞪了一眼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的沈韩杨。
从哪拐来的老实孩子。
“开公司,做投资,什么行业多少都涉及一点。”
听到这个回答,沈父的眉心微微皱起来。
邹喻心里一紧,有些不安的动了动。
“年轻人还是要学会稳定,应该把精力专注的放在一件事上,免得到头来什么都干不成,对了,我听说那座山还是你花大价钱买下来的,好不容易干出了点成绩,要学会谦虚,挣钱不容易,不要随随便便的就挥霍出去,能谈的时候要适当的把价钱谈低一点。”
“是,我知道了。”
邹喻乖巧的应了,沈父满意的点点头。
这年轻人比自家小兔崽子听话多了。
沈韩杨看着邹喻柔顺的样子,心里痒得不行,直想把人抱起来揉一揉,搓一搓,不过看着邹喻低眉顺眼沈父说什么就应什么,他还是没忍住解释了一句。
“爸,邹喻名下有很多产业,身价超百亿,他还是我老板。”
沈父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震惊的看着面前白白净净,乖巧听话的老实孩子,又看了眼笑得十分欠揍的沈韩杨。
当下就站起来,脱了脚下的鞋子甩过去。
小兔崽子出息了,连老板都敢搞!
沈韩杨眼疾手快,熟练的转身捂头,委屈巴巴的回头。
他做错什么了他。
“咳……那什么……邹……邹先生,吃饭吧。”
沈父尴尬的挠了挠头,把桌上的饭菜向邹喻的方向推了推。
邹喻站起来慌张的想要道谢,却重重的踉跄了一下。
沈韩杨一惊,连忙过去扶住人。
“没事吧。”
邹喻摇摇头,轻声说:“没事。”
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魂魄被分裂的痛苦。
察觉到沈父悄悄看过来的视线,邹喻立马坐直,手指微动,颤抖的想要拿起筷子。
却在他碰到的前一秒,筷子被沈韩杨拿走。
“你想吃什么,红烧肉吧,多补补。”
沈韩杨把筷子上的肉送到他嘴边,他偷偷的用余光瞟了沈父一眼,见对方脸上没有什么异色,他才强忍着羞耻张开嘴。
却在要吃下的那刻,沈韩杨把肉放进了自己嘴里。
“我记得你不吃太肥的。”
邹喻尴尬的把嘴合上,有些坐立不安。
沈韩杨重新夹一筷子蔬菜到他嘴边,他看了沈韩杨一眼,迟疑了一下,把嘴凑过去。
“还是吃点肉补补。”
邹喻吃了个空。
他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收紧,苍白的脸出现了一丝薄红。
“咳……”
沈父敲了敲碗,狠狠的瞪了沈韩杨一眼。
没看到人孩子脸白的跟什么样,一点都不知道轻重!
沈韩杨低下头,开始老老实实的给邹喻喂饭,嘴角的笑却越勾越大。
“沈韩杨,你他妈给老子出来!”
没吃几口,外面就突然传来沈山河的咒骂声,还有哐哐砸门的声音。
沈韩杨眉心微蹙,不紧不慢的给邹喻喂下一口饭才起身走出去。
刚打开门,就看到沈山河带着几个年轻人,手上拿着锄头铁锹还有斧子,一副气势汹汹的要过来闹事的架势。
“沈韩杨,我爸没了,这事一定和你脱不了干系!”
沈韩杨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震惊的消息就如当头一棒砸在他脸上。
“二叔没了?”
“一定是你,你这个怪物做了什么!”
沈山河咬着牙揪住他的衣领,那副怨恨的样子像是要嚼下他的骨头。
“昨天人还好好的,今天起来人就没了气,这事怎么可能和你没关系。”
沈山河推搡着他,刚好一眼看到里面的沈父和邹喻,心下更是觉得沈韩杨和自己父亲的死脱不了干系。
毕竟昨天送去医院的时候,医生都找不出沈父的病因,结果沈韩杨一下山,沈父就醒了过来,而刚好今天他父亲就断了气,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联系,他可不信!
沈韩杨回过神,推开了沈山河。
“我什么都没做。”
贪丢弃了沈二叔的躯壳,那么沈二叔的魂魄应该……
他突然想起来,那时在祠堂,沈二叔的魂魄被邹喻震散了。
“怎么回事。”
沈父沉着脸走过来,乍一听到沈二没了的消息,他也觉得不敢置信。
沈山河咬着牙,眼中带着血丝,看样子真的是气狠了。
“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从你沈韩杨一回来就处处都不对劲,要说这一切和你没关系,谁信!”
因为吵闹声而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也纷纷把怪异的目光放在沈韩杨身上。
他们始终无法忘记沈韩杨那副浑身干瘪散发着腐臭味的样子,可一个晚上就恢复了原样,恰好当天晚上沈父又倒地不醒,结果今天轮到了沈二,这一桩桩的事情没法不让他们起疑心。
“沈韩杨,我要你给我父亲偿命!”
沈山河赤着眼,拿着手上的锄头就向他冲了过来。
沈韩杨连忙避开,绕到他身后扣住他的肩膀。
“沈山河,你冷静一点!”
“去你妈的冷静!”
沈山河一副要置沈韩杨于死地的凶狠样子,吓得其他的村民也不敢来拦。
沈父想要上去制止沈山河,可沈山河失去了理智,来谁就要砍谁,沈韩杨被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护住沈父,那瞬间,手上无意识的点了冥火将沈山河逼退。
“爸,你没事吧。”
他连忙扶住沈父,抬头看了眼邹喻。
刚刚就在他以为会向上次一样受伤的时候,藏在衣领里的铃铛极其细微的响了一下,他手上的冥火就自发的点燃。
是邹喻,利用铃铛做媒介让他点燃了冥火。
沈山河惊疑不定的看着他,眼中带着惊骇。
围观的村民也发出小声的惊呼,悉悉索索的议论起来。
“这沈韩杨果然邪门。”
“不是说他去学了道吗。”
“那沈二的死不会真和他脱不了关系吧。”
“沈韩杨,你不是说你是那什么的传人吗,既然这样的话,你能不能把沈二的魂招回来!”
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
沈山河立马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沈韩杨有些为难,要是沈二叔的魂还在自然能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