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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架好手机,胳膊肘一撑,双手捧脸,问他在干嘛。
他说在吃东西,饿了。
“不减肥了?”
“算算接下来小半年都不回去了,回去前饿一个月好了。”他倒是都考虑到了。
“俯卧撑呢,还做吗?”
“在做,运动让人精神好。”他想起了尔惜之前一直劝他锻炼,但他没有坚持下来,他问她,“在锻炼吗?”
“在。”她咯咯直笑,“运动让我皮肤好。”
温柏义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着手处理离婚事项,秦苒问他父母没有意见吗?他说并没完全搞定,毕竟我们自己接受离婚都要一阵子,父母也需要接受时间。
秦苒问他,会因为自己这里一直不能办妥而生气吗?
她无法在妈妈生病时与她讲明此事,无论以什么角度,取哪一段时间线,故事都不会是长辈想听到的。
“不会!”他甚至庆幸,秦苒的离婚不会这么快办妥。他希望时间再拖久一点,久到大家都忘了这件事。
他希望事情的坏结果,到此为止。
*
春暖花开时节,徐仑没事人一样地出现,是家中阿姨告诉秦苒,说徐仑回来两天了,你……要不要来看看?
秦苒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家。当初恨他身体出轨,生不如此,现下也就抱着管他死活、死了拉倒地无情态度。时间真是一剂良药了。
她故意怄他,第一句就是,“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他气得跳脚,把书一甩,“你见到我就没一句好话吗?”当初的温柔喂狗了吗?
“好!”她两手交臂,防备姿态地倒退一步,就像温柏义所说,在进行谈判式的交流时,男性体型上就会给人压迫感。她笃定道:“你这阵子碰女人了吧。”
“怎么可能!”徐仑矢口否认,“我他妈家都快没了怎么可能还有那个心思?”
“这次戴套了吗?”她问。
“胡说什么啊!”他声音又大了一些。
切,心虚就爱扯嗓门。
“我闻出来了!”她用玩笑结束了话题。王娟上午办了住院,她没心思跟徐仑争执,转身进屋整理东西了。
徐仑咬了根牙签,上下摆动,故作轻松地问她王娟情况如何,她说精神挺好,但已经有并发症出来了。
他敛起玩笑,叹了口气,“我一朋友的丈人是肝癌,说进展挺快的。”
秦苒并不想听见“快”这个字,告诉他:“肝比肺快。”
“哦……”徐仑迟疑,他并不了解这块,“现在你算半个专家了。”他本意是说秦苒最近医院跑得勤,所以懂得多,没想在她心里敲下警惕的战鼓。
“什么意思啊!”她不自主地皱眉,抬高音量。
徐仑不解:“啊?”
“没事……”好吧,她心虚也一样爱抬音量。她赶紧回避,认真收拾衣物,过了会他开口了,问她要卡。
他有两张卡绑定网//银,可以自由使用,其他的都在秦苒手上,她挤出讽刺,“是想好离婚了?”
“我们不可能离婚的!”他矢口否认,偏头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想弄个投资,需要点钱。”他说钱现在要生钱,她不会投资,搁在她手上只能生点利息,不划算。
道理一套一套,来时估计就想好了。
说到底,就是过了冲动期,想明白钱在自己手上最稳妥,秦苒没搭理他,说自己赶时间,过两天再说。
徐仑从储物室帮忙取出行李箱,问她这次住几天?
“不知道,说上次化疗的药物效果不好,医生说有一种药效果很不错,所以……要换新药。”这种药物购买十分麻烦,内地未批准使用,需要人力运输,所以她准备明天自己跑一趟香港。
“多少钱?”
“一支5000,一次用量10支,不能多买,下次用下次再去买,因为是生物制剂,所以全程冷藏运输,不能摇晃。”
“钱够吗?”
她玩笑,“不够你能变出来?”
他理所当然,“用我们卡里的钱啊,要是不够我去问朋友借。”
秦苒取出港澳通行证,关抽屉时愣了愣,低声说够,她爸也给她卡了。
徐仑拖着行李箱,送她到地下车库,又碎碎聊几句,让她不要累着,等会17点他要去上海,就不陪着了,晚上他会打个电话给王娟的,帮他问好。
秦苒坚硬了许久的心又软成稀巴烂,她抽了两张纸,捂住脸,掩住抽泣。
这让徐仑得意坏了,揉她颈窝亲昵问她,宝宝,哭什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