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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的表情,似乎是自己认错人了。
秦苒说:“是和他一起去重庆的他同事拿他医保卡挂的号。”
温柏义:“抱歉,是我过度紧张了。”
“没有,第二天他自己也去了医院。”她苦涩地挤挤唇角,丢脸得想哭,夫妻有时是共享一张脸皮的,“我查行车记录查到的。”
当时徐仑气急败坏,似乎同事拿他医保卡看性//病是沦丧道德的大事,气到辗转无眠,结果是心焦自己得病的可能,“男人都这样吗?”她仰起头问他,“你会嫖吗?”
“不会。”
“怎么不说尽量不会了?”
墙上一双影子乐得颤动,“这种时候说‘尽量’太不像话了,”他耸肩,“最多说,‘我会戴套’。”
“温柏义!”秦苒食指指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
“玩笑!这是玩笑!”这话怎么会当真呢,“这种事嘴上保证也没用,哪个男人会对老婆说‘我去嫖’?不都否认么,我只是逗逗你。”说着,逗宠物似的挠挠她的下巴,试图缓解她的较真。
在这件事上,秦苒颇为计较,“那你会吗?”
他反问:“你觉得我会吗?”
“你会。”她盯着他,故意这样说。
“那……”他舔舔唇,别开眼低笑起来。这头秦苒目光镭射灯光一样,眼巴巴等着回答,他只得挑眉舒了口气,一字一顿道,“角色扮演……应该会吧。”
脸颊转瞬刷上粉漆,秦苒羞愤扑倒温柏义,“天哪,我重新认识你了!”他一把将她揉进怀里,“不然呢,要我保证吗?”
“不要……”
“又不要了?”他确认。
“唔……不要了。”
“为什么?”
“不告诉你。”因为温柏义,天然收获人类信任。
他敛眸低笑,不说他也知道。
夜已过半,睡眠所剩无几,他们倒在床榻,相拥说话。
“后来……你婆婆有没有…….”温柏义欲言又止,怕她真的受到拷问。
“没有。”秦苒心虚地低下声,“我做了些小动作,我婆婆不太高兴,就在一些事情上找我茬。”但她一点都不在意。从某一刻起,秦苒心里便认定,她们不会是长久的婆媳关系。
“什么小动作?”
“我……让我老公给我爸妈买了套房子。”
温柏义迟疑,“转移财产吗?”
“算吧,”她瞥了他一眼,“我是不是很卑鄙?”
房间仅亮一盏壁灯,男女横卧床榻,暧昧又缱绻,只是话题越聊越深入,气氛复杂。
温柏义不知如何接话,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她心气冒高,辩解道,“我和他没有婚前协议,这样做也是防止他把钱转移给哪只鸡了,如果真到了谈财产的那一步,我不会什么都不给他的。”
温柏义好笑,“你准备给他什么?”
秦苒自认自己有点小姐包袱,说钱总归是俗气的,不想把这个话题谈得太沉重,使了句玩笑搪塞。“分他几十万碎银子吧。”
“几十万是碎银子,大户。”
“要有感恩的心嘛,你看,他虽然染上性病,但积极治疗,且很自觉,没有传给我,这年头婚姻里不祸害对方是很难得的了。”
她说完吊起气等了会,感受到温柏义的忍笑,不悦推他,“你没有要说的吗?”
温柏义摸傻瓜一样虎了虎她的卷发,牵唇道,“不用特意说明。”
秦苒被戳穿,羞恼他为何能够一下听出自己不着痕迹的插//入说明,无语地咬牙,“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只说话,没有进一步动作。
“我知道。”温柏义了然地亲亲她,指腹揉弄她的太阳穴,“你累了,又是时差,又是哭,刚刚又遇到车祸,明天还要坐飞机,我不至于这么饥渴。”
她抱住他的腰,“我不累!”
“真的?”他不信,“你下午在我肩头呼吸很沉,还打了鼾。”
“啊?”秦苒羞耻地问,“响吗?”
温柏义忍俊不禁,眼角漾满温柔,“骗你的,你怎么会打呼呢。”
“真的吗?”
“就算打了,我也听不见,码头那么吵。”这么吵也能睡着,可见多累。
“哦。”她又自己绕了回来,对他说,“我不累。”
温柏义知道自己憋了多久,也知道面对秦苒,有些事开始了便刹不住车,坚定摇头,“算了,我们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