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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他, 他才疑惑地打去电话, 确认后, 气得不比秦苒轻。
    夜半, 秦苒被他翻身的动作吵醒, 这一晚做/爱邀约都不曾发出,这在秦苒心中埋下了疑惑的种子。
    只是这面她无暇顾及,徐妈妈的事儿够她头疼了。
    婆婆应该是由买房子这件事生出了对她的不满, 婚后四年也没生孩子,没有嫁到他家初始那般好拿捏,嘴脸里渐渐露出些不悦。
    后来秦苒经常会撞到让她不舒适的眼神,她本就心虚,每一眼都发散解读,恨不能低眉顺眼地匍匐。
    装了一个月乖巧,把二老送回了老家,她才得空把行车记录仪的存储卡记录删除,删完插回去,目光飘向左手侧徐仑的车,大脑空白地盯了许久,特意上楼取了他的车钥匙,取出存储卡读取,其实她什么都没想,只是想看看,但就是这心血来潮的一个举动,心惊的行车记录出现了。
    秦苒捂着心口,呼吸加速。
    徐仑在三月底,也就是同事拿他医保卡的次日以及半月后都去了第一医院,时间都是一大早,显然是赶门诊。
    而这阵子,恰是他消停歇声,没有缠她,不提生育,不说房/事,还处处帮她在婆婆面前说话的时候。
    秦苒抱着电脑,导出记录,拔存储卡时因为太过恶心,手失控撞到车内壁,痛得她挤出两滴眼泪。
    她拎了礼盒去找王之涣,被对方狠狠嘲笑,“看,我就说你会成为家里第一个离婚的。”
    她气得抱着他办公室的抱枕乱锤,中间进来个高挑的姑娘,径直入内丢了份材料,投以眼神探究,秦苒礼貌微笑。
    女人的直觉很可怕。那女人进出就十来秒功夫,秦苒心头上了根弦。
    显然,那女人离开后,王之涣的话也密了起来,问她急着离婚吗,不急的话可以再等等,徐仑卸下了艺术家的包袱,现在商业空间在上涨,等几年就不是一套房的事……
    她一点没听进去,眯起眼睛调侃他,“那个女人是谁?”
    是不是就是二姨发现婚戒的女人?
    山崩于前不变色的王之涣,闻言脸颊竟攀上异色,没多会,秦苒被轰了出去。出办公室门,她唇角挑高,得意自己扳回一城,下楼前经过职员一览,随意地找起照片。
    薛尔惜。
    照片P过度了,实际长相比照片要凌厉不少,丹凤眼尾高高挑起,非常干练。
    她把这些事串联,细思之后心惊肉跳。S市真的很小,小到逃不出去了似的。
    那天在鹅颈弯道的分岔路口,那条短短的人行道两端,他们居然就这样撞上了?
    那温柏义知道王之涣和她的关系吗?
    她自动把温柏义归为不知情,暗自庆幸没有太复杂。
    过了两天,叠衣服时忽地划过他对她表哥的问题,秦苒捂着脑袋懊恼,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她才是那个笨蛋。
    那么,她一点都不了解温柏义。
    秦苒也试着冷静地走出那段婚姻事故,将注意力转移到算账上,把自己婚前婚后的动产不动产翻来覆去地记录,应该说,除去婚姻的一点不快,她没有哪里值得抱怨的。
    可算完账,她迎来更为浩荡的空虚。千军万马挞伐过平坦的睡眠。秦苒开始做噩梦,会惊醒,会坐在微光房间里放空,然后算起人情账目。
    温柏义对她的付出,在这段关系里的隐忍,以及她最后无情的转身。
    她把自己列为负心人的行列,自戕式地内疚。
    生活无趣,吃里用功。
    秦苒认真吃饭,饭量见涨,一顿两碗白米饭,中午在学校要吃四两米饭,一起的同事暧昧地推她,最近是不是有喜事?
    女性是无法拥有食量自由、身材自由的,孕龄女性胃口不好或者胃口太好都会引起繁殖联想。
    她当然不会生气,害羞笑笑,“我也好想请孕假,但我们还没有这个计划。”
    她想告诉温柏义,吃饭不会胖,他在热量上的抠索和她在婚外情的遮遮掩掩无差,多是自我折磨的无用功。
    她除了胸变大了,体重上多出的五百克无人察觉。
    她把这些段落写在草稿本上,时刻准备誊成一封长信。秦苒心头燃着一角希望,他们一定会死灰复燃。只是近期看不到希望,他太远了。
    若不是在情难自禁的午后再次探巷,她的生活仍会是一潭死水。
    她喜欢这幅画,烂漫的紫色,一男一女傻呆呆地相向而视,影子却悄然起舞。可该死的黄穆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