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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王之涣不会吧。”
昨天她视频电话交接工作,当着温柏义的面,故意说到辞职。在表示歉意这方面,薛尔惜一向到位。
薛尔惜败兴地搁下勺子,扛了好几天的假乐天也撑不住了,“是不是走不下去了?就算我辞职也走不下去了?”
温柏义不想说太过分的话,毕竟昨晚他已经很过分了。他们喝了点酒,尔惜想破防,被他拒绝,两人一度僵滞,她摔门回房,留他继续睡沙发了。
虽然早上起来她装作没事人一样,但是失望写在了耷拉一天的肩头。
“温柏义,没可能了吗?”
“尔惜……”他拖长了声叫她名字,似乎这是个很沉重的包袱似的。
“知道了。”
他定定看着她,确认她说的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或许你可以试着找个女的,跟我扯平?”她捣碎面包,冷眼任浓汤流出,“或者干脆Open Marriage?”
他没说话,脸色阴沉。
她自知玩笑无趣,温柏义这种老古板……她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回去会想想怎么跟我爸说。”
“嗯,如果有必要,你就往我这边推好了。”
薛尔惜的爸爸是25岁还能抽她嘴巴子的男人,婚后这三年多,是她和家里关系最好的时间,经历过糟糕童年的她多少贪恋这种和平。他简直把温柏义视作亲儿子,尔惜玩笑,也许她爸这辈子最牛逼的事情就是生了个女儿嫁给了温柏义。
“我会的。”她嘴上不饶他,心里的巨石沉到了底。
友人说,温柏义一定会原谅你的,生活里多的是老婆出轨、老公选择原谅的事儿,并不是女人需要婚姻,有些男人也需要稳定的婚姻。
但她该试的都试了,再拖就太没脸没皮了,本就是自己理亏。
她赌气地甩话,“把南山房子卖了,平摊,现在住的本来就是你的,我搬出去,车子一人一辆,我们本来也没有公共银//行//账//户,很好清算。”
“好。”
“温柏义,我讨厌你!”
他牵起唇角,将饮料推至她面前,“喝吧。”就像薛尔惜没等到他惯常接的那句“没事,我爱你就行了”一样失落,温柏义也没有想象的如释重负。到底爱过,三言两语就说完了,心情都很沉重。
五月,温妈一直问尔惜什么时候去美国,夫妻分开太久不好吧。其实她就是担心儿媳太独立,把她那不知争取的儿子给冷落了,薛尔惜说,先拿年假去看看情况。
来时,她想这次好好跟他相处,找回当时恋爱的感觉,但没想到最后气急霸王硬上弓也没能成,还把离婚谈了个妥当,讽刺得很。
*
薛尔惜走的前一天,旧金山湾区大雾。
她问他,拨开云雾,他们还有可能吗?
温柏义冷静,说道,我们之间没有雾,一切都很清晰。
收到明明消息,他们正在金门大桥旁找角度拍照。高气压带控制,正是平流雾美景时刻,红色悬索桥若隐若现,云雾缭绕,美如梦境。
薛尔惜感叹,“像不像爱情?”
“像。”
“真美!”
“等雾散了就是婚姻。”
“温柏义!我怀疑你跟我有仇!”
他拿出手机查看消息,薛尔惜凑头来看,他防贼一样收回手机。
“温柏义,你以前看消息从来不会躲我的。”她感到受伤。好像男人冷却是一瞬间的事情,从朋友、恋人到夫妻,就算不做夫妻,是不是连朋友都倒退不回去了?
“现在不一样了。”他心烦地闭上眼睛,消息冲击性有点大,“一起旅游的小孩,高考出分不理想,就聊几句。”
“哦。”她没兴趣。温柏义就是那种人,医院门口修自行车的摊头老头,他也能叫出姓氏。
薛尔惜拿出手机拍照,景色到底美,随手拍都是大片。两张后转换镜头调至自拍,镜头里,原在她身后的温柏义已经站在了几米外,偏身盯着手机屏,焦急地打字。
尔惜疑惑,跟一个刚高考完的小孩聊天,需要这么认真,神色凝重成这样?
“老公!”她叫他。
“嗯。”他无意识地应了声。
“那个小孩是男的女的?”莫不是啃嫩草?
“男的。”
“哦。”
他瞥她,“想什么呢。”
“你跟他聊天太认真了,引起了我的怀疑。”她大大方方露出了探究的表情。
这就是不要用手机联系的原因吧。但凡里面藏了一条秘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