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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温柏义问秦苒,要吃爆米花吗?
丁小华已经打开了八卦的匣子,照也不想拍了,问她什么时候生孩子?毕竟是女儿的同事,想多了解一些。
秦苒冲温柏义摆手,拒绝了爆米花,支支吾吾回答丁小华,“还没想好。”
“早点生。”丁小华劝她,“越年轻生恢复得越好,还有,夫妻间也有个共同话题。”除了同行,谁能跟艺术家有共同话题啊。
秦苒一片空白,跟着点头。
“记得啊,别嫌我啰嗦。”
“好的。”
“有个孩子,注意力转移,就不会想些有的没的。”
“好的。”
“确定不要吗?”温柏义打断对话,“电影说不定会很无聊。”
她又点了点头,心中绝望,把头点掉下来算了。
秦苒在孩子话题里消沉,去了趟洗手间,过程漫长,久到腿都蹲麻了,屁也没放。只是盯着污秽不堪的瓷砖地面发呆。
南澳岛的电影院不大,旧式装修,有民国老上海风味。
电影已经开始,还是人工检票,大爷架着副老花眼镜,正在昏暗的光下聚神看报纸。
循着黑暗,脚踩蓝漆斑驳的台阶,几排红色椅凳没几张完好,全是破破烂烂,海绵爆出纺布,一眼便知坐过上千个人。她在小厅一眼看见了声势浩大的南澳小分队。大家整齐坐成一排,兴致很高,交头接耳,不知有意无意,最后一张空位置在温柏义右手边。
他挨走道坐,给她留了张靠丁小华的位置,听见动静,朝后伸手,想扶她一把,“怕吗?”
秦苒没说话,抚着裙摆,越过他,探身坐下。
说来也巧,电影《动物世界》讲的是智商版剪刀石头布,男主角因债务被绑到船上用剪刀石头布获取巨额奖金。
王卓青看不懂,一直在问,北方天生的有力嗓门,轰隆隆的痰震,非常影响观影。秦苒对南澳小分队的成员肯定是有心理滤镜的,所以身后海味拖鞋男不耐烦地踩她椅背,发出“啧啧”提醒声时,她非常没有原则地瞪了回去。
丁小华粗线条,不曾察觉,还跟他一起讨论,两人一唱一和现场解说起来了。
秦苒抿唇,装死看电影。
“这个我赢不了。”温柏义低声说。
“因为是卡片?”
电影不是拿拳头猜,而是要心算剪刀石头布的卡片余量,确实不是小朋友的简单模式。
他们肩隔着一线距离,本来这样就很好了,但显然后面的男人耐心并不好。
温柏义在那男人的急躁呼吸愈演愈烈时,半起身,压低声音率先对他道歉,“不好意思,是我们这边不好。”
秦苒被身后那人的体味和脚臭呛得呼吸困难,一点没比噪音美好在哪里。她伸手拉温柏义,让他别说了,决定自己提醒一下丁小华他们。她内心不想在电影院起争执,他们这边不占理。
温柏义反手握住她的手,倾身越过她,掩住交握,拍了拍丁小华的手臂,“阿姨,讨论声音小一点。”
丁小华和王卓青后知后觉,忙点头,“好的好的。”
但这种公共场合的素质非一日可以养成,他们自以为不说话了,实际遇到不解的情节点,又大声地“私语”起来。
而秦苒眼睛看着抓人紧凑的剧情,却完全不能凝神,手不停挣扎。他顺势抓住她的手,铁了心似的,捏牢不松。
她偏头,头都快埋进臂弯了,咬牙切齿问他:“你干嘛。”
“放心。”他玩弄起她的手,一个个指关节摸索过去,“你不说,没人看得见。”
秦苒像被关进深海的压力舱,缺乏氧气,就牵个手而已,怎么就喘得汗流浃背。
丁小华和王卓青没明白剪刀石头布怎么回事,电影已经转场,主演进入下一轮危机,她着急,拽秦苒的手臂,问剧情怎么回事?
秦苒也看漏了,身体僵得像过电似的,吞吞吐吐,“就是那个……”
温柏义把玩她的手指,无视她渐起的手汗。应付完丁小华,她掐他,怪他分散精力,温柏义趁机穿入手指,五指紧扣。
秦苒的手指充血,恍惚肿成了萝卜丁,搏动十分清晰,随着血管的撞击,她想到他的每一下拍打都稳重得像他的声音与职业,不由牵起唇角,微微甜笑,再一晃神,电影又切了画面。她叹了口气,这电影应该质量不错,但她错过了关键的逻辑转折,后面再也连不起来了,只能傻乎乎看主角在杀红眼的赌场里狼狈仓皇,毫无参与感。
“帅吗?”温柏义见她一动不动盯着荧幕,好奇地问道。
男人压低声线凑在耳边的声音格外性感,要不是他语气漫不经心,她都要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