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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以前端得多清高的人,现在能为一些虚名不停应酬,冷落婚姻。
温柏义扫见她的脸色,淡淡问:“你会在意吗?”
秦苒眼神虚焦,越过他微隆的鼻峰,落在虚无的舒卷云丝间,“我很想说不在意。”
胭脂在天空一路晕染,摧枯拉朽地疯狂燃烧美丽,大海在远处像触手可及的小水洼,掬着浓度最高的一抹,于晚风吹过波粼时蹁跹起舞。
呼吸融进晚风,心情披着霞光,世界铺上滤镜。他们没急着在这个话题续上只言片语,好像在河岸边散步,心知再往前就要湿鞋,小心翼翼,可步履的方向注定会把他们推进黑暗。
温柏义张张嘴又合上了,过了会,身旁的秦苒打了哆嗦,颤动不小,他撑起身,关切道:“冷了吧,把衣服穿上。”
“嗯。”她跟着坐起,将针织衫套上。
晚风阵阵,一点点凉意将白日的炎热驱散。
穿好衣服,他们相向盘腿而坐,膝盖距离挨得很近。老汤明明还没回来,秦苒左右张望,局促对上他的目光,轻叹一口气,“聊聊?”
他们一直在聊,却隔靴搔痒一样。
也许是夜的来临给了人胆,宛如嗅到伤口血腥味的兽/类,好奇许久,压抑许久,温柏义一秒都没有耽搁,几乎冲撞地开口:“你有没有越矩过?”
“我?社会对女性的规训都深入骨髓了,我这种传统主义的践行者,你指望我能干些什么?”
“那……女人会因为什么出轨?”
由秦苒的方向望去,温柏义肩上恰落了两座高山,几乎将他压垮,如歧路迷羊。
她释出颓笑:“性。”
显而易见的,他生气了,眉心堆起她视线里的第三座高山,唇抿得死紧。她都怕下一秒他在死白里咬出血来。
还有,“爱。”
温柏义偏过头去,额角的头发耷拉下来,“哦。”
“无非这两样啊,不然你想怎么样?”
见他沉默不语,秦苒问:“男人因为什么出轨?”
温柏义耸肩,像是故意膈应她:“男人可以不为性也不为爱。”
秦苒噎住,下一秒变得委屈,用力剜他一眼,“混蛋。”
他失笑摊手:“又不是我!”
她问了同样的问题:“你有没有越矩过?”
一呼一吸,逐渐粗重,他盯着她隔了会才说,“之前没有。”
秦苒别开眼,扯唇角,“你好乖啊。”
他问:“你呢?”
“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么快就忘了?
“我问你想吗?”
话音一落,海风四起,啸声轰鸣,潮汐拍岸,秦苒针织衫被刮得翻起下摆,她支起身子正要扣纽扣,头顶炸开白晃晃的照明弹。
她倒抽一口冷气,像只受惊兔子身体倾斜,直往后倒去,温柏义眼疾手快将秦苒拉住。只是惯性,秦苒确定那一刻只是惯性,她撞进他宽厚的怀里,听他安抚地交待,“别怕,是灯。”
晚霞幻紫,渐灰,终于遁入黑暗。
心跳互动的瞬间,身后传来脚步声,秦苒推开他,滑下车身,待声音清晰才发现是几个陌生旅客。
“你胆子很小。”温柏义也跳下了车。
“嗯,从小就这样,”秦苒裹紧针织衫,偏头任晚风吹乱鬓边碎发,贴在唇上,催发乱序呼吸,“我睡觉不关灯的。”
他意外:“从来不关?”
她没看他,“一个人睡不关。”
“那就是要老公陪。”温柏义本是模拟午间进餐时的对话,但“老公”此刻听来暧昧异常,乍落到空气里炸得眼前晚灯涣散,心神迷离。他慌促地吸了口气,“那你昨晚在酒店……”怎么睡的?
秦苒显然也被“老公”掐住了喉咙,生怕话里有空隙,本能抢话,“我开着灯戴眼罩……”睡的。
“哦。”
“嗯。”
他们不约而同分开,各自站到车两边,直到明明老汤以及两对夫妇回来。
那几人在风车下汇合,还在群里艾特他们俩,但他们都没看手机,所以错过了驴友的召集。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严笑儿没发觉秦苒假装的遗憾,安慰她,“就是风车。”
张春:“你们在上面看也一样的。”
丁小华冷声取笑,“还没什么好看,老汤相机拍你拍没电了。”
严笑儿小心翼翼折叠霓虹丝巾,“哪是拍我,是拍风景!”
丁小华面露不悦,“你站在42号那边都不肯走好不好!”害得她都没拍到几张,王卓青用数码相机拍的几张要么是糊的,要么把她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