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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骛专注于发展事业了。
上回她跟周景煦提了打蛋器一事,简单说了一下模样,画了一下图纸,被周景煦拿去了造办处发明,若是不出意外,今天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唐白双瞒下了蛋糕一事,她记得周景煦是偏爱甜食一些的,眼看着他的生辰快要到了,唐白双准备做一个蛋糕给他尝尝。
正思忖间,就见周景煦远远走了过来,身后带着个壮硕的侍卫,模样不赖,那侍卫怀里好像还抱着个什么东西。
唐白双放眼望去,周景煦本就身形修长,他今日穿着的是件鸦青团云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并缀着枚青灰虎佩,看上去干练而英挺。
他惯来穿得少,好像不怕冷似的,在这飞雪天也这般松快。
唐白双紧了紧身上的狐皮裘,上前迎了几步,这还是前几日周景煦送来给她的,说是见皇上给皇后新送了几匹新做的皮子,他便挑了一张,硬要了过来。
“怎么穿得这样少?不冷吗?”见人走近了,唐白双忍不住道。
周景煦却不说话,反来摸她的手,他双手炙热发烫,比她这个穿了多件的还手热。
他身后那个侍卫见状也只是默然瞧着,一言不发,叫唐白双有些不好意思,把手从周景煦手里抽了出来,看了眼那侍卫手中的木头匣子道:“这是什么呀?”
“这是造办处制作的模子,中间有个环轴,下面是起伏的踏板,坐着用脚踩时,上面的轮轴便可快速转动,虽做不出你画出的那个样子,可效果差不多,还会省力很多。”
周景煦说话时声音轻柔而低沉,唐白双分了心,没去听他言语,反而瞧向他沾着雪的睫毛颤如鸦羽,下意识便想伸手将那点雪渣扫去。
明明是飞雪漫天,她穿着绣鞋的双脚还足底生寒,可她瞧着周景煦薄红色的唇瓣轻轻翕动,心中便油然升起一股躁动来。
身边的景色事物都与那天毫不相关,可唐白双却控制不住地想起几月前,周景煦第一次带她去红玉坊,她多饮了酒昏醉时,发的那个不可言喻的梦。
那梦中是个怎样的场景,她其实已经记不清了,可她却深深记得梦中的周景煦...亦或是景祥,顺从极了,只会用柔情含水地眸子望着她轻笑,她说要吻,他便将他的唇凑过来,双手极为安分地放在她腰上,阖目等着她来吻。
那时唐白双以为周景煦是太监,一直未敢生出别样的心思,可其实这般朦胧暧昧的心思,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慢慢生根了。
若不然,为何她梦中梦到的是周景煦,不是别人呢?她初来乍到时,明明觉得太子的皮相更为出众些的。
时至今日,这中间隔了数月,还发生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此时此刻,唐白双再度想起那个画面,还是觉得头脑发热。
周景煦的声音顿了顿,他见唐白双听着听着就脸红了,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唐白双的额头,关切道:“发烧了吗?还是外面冷得太厉害?”
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冰凉的额头上,让唐白双心底契出一丝亲近之意。她自然不能说出自己在想一些有的没的,紧抿双唇摇了摇头。
“我们去屋里说吧。”
进屋之前,唐白双看了眼身后坠着的那个缄默不言的侍卫,心头划过一丝异样,刚要多看两眼,就被打断了。
“你回去吧。”周景煦从侍卫手中拿过那个木头匣子道。
侍卫领命退下,“是。”
待人消失不见了,周景煦才缓缓道:“他就是景祥。”
“!”唐白双诧异地看了眼周景煦,“那你才告诉我?”
她刚刚还没好好看一下那个侍卫呢!
周景煦笑得如沐春风,“横竖不是什么重要之人,看那么仔细干什么。”
唐白双暗自瞪了他一眼,拽着人转身进了屋。
她这屋子里的陈设还一如旧模样,一席仅容一人仰卧的床,旁边紧挨着归置杂物的柜子,一张桌子,一条板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周景煦挤进那扇小门,静默着立了片刻,道:“你还记得我常带你去的那个院子吗?”
“记得呀。”唐白双应了一声摆弄起那个木头匣子。
自她知道了四皇子的真实身份后,他们已许久不曾去那个别苑了,周景煦也不再顾忌,每次都浩浩荡荡闯进御膳房来找她说话,久而久之,连御膳房的人都习惯了。
“这两日我着人将那边收拾了一下,你寻个方便日子,搬过去住吧。要拿什么东西跟我说。”
周景煦的语气听着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半点强迫意味都无,唐白双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心中愈发不受控制地想,是不是不论她向周景煦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呢?
那若是她说她想吻他,他也会像梦里那样毫不推拒地靠过来吗?
话还没说上两句,周景煦就看见他的小姑娘不知在想什么,脸又迅速红了一片,淡薄的烟霞色捎上白嫩的耳尖,含怯的眸子也躲闪着不看他。
“这是怎么了?”周景煦心中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