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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持,只是对着方颉点点头:“有什么事就发消息,还不行我就过来。”
    “知道。”
    方颉朝着安检口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江知津,对方还站在原地。见方颉看过来,江知津对着他笑了一下。
    “进去吧。”
    等人消失在安检口,江知津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往外走去。回到车上后江知津没立刻走,他烟瘾犯了,从包里摸出烟抽了一支咬在嘴里,却没点燃。
    江知津挺久没抽烟了,因为高考前晚上都在家陪方颉复习,他担心烟味太大。
    方颉说方承临急着离婚,自己需要回去一趟的时候,江知津还挺意外的。
    当初方承临咬死不离婚,现在突然转变这么大,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不关心这个原因是什么,只担心会不会对方颉有影响。
    万一是翟菀又发疯了,或者是医院里那个小孩儿出问题了,想把方颉骗回去带到医院……不太可能,犯法了。
    江知津吐了口气,觉得自己过于担心,都有点神经质了。
    方颉已经十八岁了,成年人,学霸,还是自己的男朋友,没什么可担心的。
    话虽这么说,最后江知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给方颉发了个消息。
    “到家了和我说一声。”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结束,方颉一直到坐到周龄车上了才看到江知津这条消息,他飞快地回复了一条“到了。”旁边的周龄问:“和谁聊天呢?”
    “江知津,问到了没有。”
    周龄有点意外,片刻才道:“小津还挺关心你的。”
    方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幸而周龄虽然奇怪,也没想太多,转而道:“我约了律师,明天一早和方承临谈离婚的事。”
    方承临虽然说了自己什么都不要,但周龄已经不信任他了,哪怕方承临赌咒发誓,周龄依然要求找律师签协议转让掉方承临名下两人共有的房产,还有对方占自己公司的股份。
    周龄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生意场上转了这么多年,脑子清醒得很,之前最信任的就是儿子与丈夫,结果后者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
    现在方承临说什么她都不信了,只有签了字的白纸黑字才是真的。
    方颉“嗯”了一声,又接着问:“他为什么突然要求离婚?”
    “我也不太清楚。”周龄沉默了一会儿,“听说是医院里那个小孩儿……不太好。”
    方颉没再说话。
    医院里那个孩子他只见过一次面,翟菀带着他找到学校的时候。那个时候对方比同龄孩子确实瘦弱很多,被吓得一直哭,但看起来身体还算可以。
    后来就是翟菀发疯时发的那几张照片了。
    方颉不知道这个“不太好”是到了什么地步。
    周龄和方承临定的是第二天一早九点钟,就在家里,周龄找的律师提前十分钟到了,三个人一直等着方承临。
    方承临迟到了近一个小时才来,看起来整个人匆匆忙忙,身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先看到了方颉,先是有些惊讶,轻声喊了一声“小颉。”
    方颉答了声:“嗯。”
    方承临对着他短促地笑了一下,在对面坐了下来。
    周龄找的律师很专业,各个方面都考虑到了,要签的协议挺多。方承临没怎么反驳,只是问了几句就开始埋头签字。周龄坐在对面,她今天穿了条西装裙,看起来像在谈公事。
    二十多年的婚姻走到现在,变成了一份又一份的法律协定。
    方颉坐在旁边看着方承临,心里居然挺淡然。
    没有愤怒,也没有伤感,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终于离婚了”的喜悦。
    最后关于方颉的问题,律师道:“虽然方颉已经年满十八岁,但还在接受教育,抚养权依然存在。可以自己选择跟随父母其中一方生活。”
    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方颉身上。
    方颉长长吐了一口气,非常想说“我跟着江知津生活算了。”这一年我在他那儿活得挺好的。
    这话一说估计面前的人都得疯。
    “我妈吧。”方颉答。
    周龄冷硬的神色稍微柔和下来,方承临看了会儿方颉,看起来有点失望,却没再说什么。
    等所有一切都弄完,周龄和方承临领了离婚证,已经是两天后。他还有一些东西在家里,说是有时间再来收。周龄也挺干脆,找了家政全都收拾到了客房扔着。
    方颉这两天都在家陪着周龄,他有点担心对方的情绪,祁向叫了他两次出门也没出去。但周龄看起来整个人挺平静,该上班上班,该休息休息。
    方颉和江知津说了一遍,江知津回复道:“都这么久了,再失望再伤心也差不多了,挺正常的。”
    “也是。”今天周龄没上班,出去和朋友逛街了。方颉一个人待在家,躺房间里和江知津聊天。
    “在哪呢你?”
    隔了一会儿江知津才回复:“雲七,被顾巡抓来大扫除了。”
    让江知津动手大扫除,那跟要他半条命没区别了。方颉笑着回:“你这个老板也太卑微了。”
    “是啊,我说等方颉回来了让他打扫,顾巡没同意。”
    方颉被气笑了:“什么人啊!”
    江知津立刻回:“说谁呢?”
    “说顾巡。”方颉眼睛都不眨一下,“等我回去了替你重新打扫一遍。”
    “阴阳怪气是吧方小颉。”
    方颉笑够了,又和江知津扯了一会儿别的,直到听见楼下传来了开门声,他才出了门下楼。
    周龄正在一大包一大包的往屋内拎东西,方颉粗略看了一眼,一堆新床单新被子新枕头……
    方颉赶紧上去帮她把重的东西拎了进来,语气有点震惊:“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周龄甩了甩手,“给你上大学准备的。你大学不得住校啊,一次性买回来,到时候省得买了。”
    “……分都还没出呢。”方颉更震惊了,“再说江知津那的我还能用呢。”
    “我的傻儿子,你去的时候人家给你准备的东西,你走了还得带走啊,害不害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