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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还是为她递了块素色面纱,张口道:“便快到了,夫人待会儿在下去,不若将面纱用上……”
姜眠垂眼去看那块面纱,摇头:“不必,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她知道冬杏这是为她好,不想让她承受京城中的流言蜚语,但若是她遮着拦着,连自己这关都过不去,到时被旁人拆穿,反倒更会惹人笑话。
“吁——”
驾车的车夫忽地拉马,“夫人,前面有架马车和我们对上了。”
这街道可容纳不下两架马车同时过去。
冬杏掀帘探头出去,果然见前方的马车拦路,她回头,“夫人,如何是好?”
“让她们先行吧。”
姜眠吩咐她,一点小事,她又不是出来打架的,让让对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话刚落音,便听见前面那架马车内,有个女子的声音传至耳中,清清冷冷:“前面的,你们过去吧。”
这声音干脆得很,似乎还带了两分嫌弃,不似世家女子的温和有礼。
而说话间,那人的车夫将马车撤到了偏右的地方。
姜眠眉头微挑,生出两分兴趣来,也不矫情,一如她所回,“那便多谢姑娘。”
二人反向穿过,不多时,姜眠下了马车。
“冬杏,这边可有好玩儿的?”
“有的,夫人可要随奴婢来转转?”
姜眠踮脚而望,兴致冲冲随她而去,不多时便寻了一堆吃食,刘氏铺子的桃心酥、自个上手捏的糖人儿、还饮了些别具特色的花茶。
衣阁、脂粉、首饰铺子,这些少不了女人的地方姜眠一个也没少逛,添置的许多东西皆交由跟随的两个侍卫手中。
来往与姜眠几人擦身的人不在少数,她心中是意外的,在外那些说的难听的人竟一个也未遇上。
她脸上占了半边脸,有如粉色胎记一般的痕迹,确实会引来不少人的注意,但大多数人至多会多看几眼,在那些女儿家居多的铺子时,偶有女子与身旁同伴附耳交谈。
至于那些嘲讽、嫌恶的眼色,倒是未遇上。
不是说她貌丑难忍之事在京城热闹得很?这些人当中应当不乏有笑话过的,怎么遇到正主在场,素质就都变好了?
姜眠挑了挑眉,惊讶之余,去了处说书的茶楼歇歇脚,这一去,终于听着那番以她为中心,闹得“沸扬”的一番话。
“夫人可是来听书的,您这边请!”
茶楼中,小厮满面带笑地将她们引进去,“我们这说书的先生在京城那可是居一的位置,今日您来的巧,说的这则是新编的‘姜氏女’,您进去正好能听个新鲜!”
“你……大胆!”
那声姜氏女一出,冬杏便变了脸色,谁知这茶楼如此大胆,编台本竟编排到了夫人身上!
姜眠拦住了她,瞧了眼丝毫认不出正主来的小厮,轻笑,“冬杏,我们今日就听这个。”
正值说书先生说到冲突,嘴边抑扬顿挫,“洞房花烛夜,烛影凄凄,只见那大床边,红盖头自新娘头上滑落,露出一张残面,她对那缩在床脚的瘫痪夫君,诡笑连连,道,‘夫君,妾身伺候您更衣’……”
忽地,他手中醒木一拍,铿锵有力:“诸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台下众人刚听至兴头处,说书人戛然而止,久久未能从话音中醒过神,一时不满,高呼:“说书的,这回便完了?你们这茶楼忒会做生意!”
“就是!赶紧的,接着讲的是些什么,你与我说个明白。”
场子下有人麻利在宾客中游走,收赏银。
任他们说何,台上的说书人就是屏了音,一声不出,抬起茶轻啜。
这赏银若是收不足,这张嘴可就难张了。
他们听得意犹未尽,又不想出钱,只得与身边人七嘴八舌,谈笑不止。
不知是在笑这评书内容,还是其他。
“夫人……”冬杏窝红着眼,看着那小厮和台上的说书人,咬牙切齿。
姜眠拍拍冬杏的手,示意她宽心,又拉她往人少之处走。
她们去了二楼,比起这下面,上面环境更为雅致,每桌设屏扇相隔。
隔得住人,却隔不住声,方落座,邻桌两个男人传来的声音不可谓不刺耳。
“你说,如今这沈大将军权位也恢复了,还没把这姜氏女一封休书休了,大晚上看到这么一张脸,不得吓个半死?”
“我哪知?莫不是这沈执癖好别致,就爱这样的。”
“不尽然吧。男子谁不爱美貌,大将军不也是凡夫俗子?”
这个声音说到最后带了两声淫.笑,“怕不是是姜氏女功夫了得,别有滋味,才勾得他下不来床!”
姜眠本还觉得渴,然而执起的茶杯一口未动。
不止是冬杏,连带两个将军府侍卫脸色也已是难看至极。
姜眠未想到,除了攻击她容貌,竟有人还能揣测出这样肮脏的想法。
果然天下之人,无奇不有。
她将茶杯放下,“抓出来。”
这两个侍卫既随她出来,便全供姜眠差遣,得令后即刻过去,想将屏扇后的两人提了出来。
未及动手,茶杯打在地上的声音霹雳啪啦,伴着反抗的人声和鞭声,闹出了不小动静。
两个男人还不知自己犯了何事,看着面前之人,“你个女人是谁?“
女人未答,凌空的一道鞭声。
“啊!竟敢抽我?住手!!”
“嘴脏,故弄玄虚,抽得就是你们。”女人的声音掺着怒,话止,又是“哗”一道鞭声。
“你可知我是谁,我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