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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消去,显然是强撑而出,她冷淡道:“我离了花厅一直在此地,二皇子到底想做些什么?”
她在听到那样的称呼之后便知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个骗局,护国寺的僧人是来了,而止霖却根本不可能随同,偏生心中像被迷惑了一般,知道抱住她的人并非止霖,身子却不由自主地也将手抱上了他。
她被下了药,心中抗拒,却无可奈何。
方才从那张榻上渐渐清醒过来,才知自己已然得救。
她也知道,二皇子这般有恃无恐当作无事发生,是因为何事也未造成,不会有外人相信,除此,他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裘洛楚心道来的好不如来得巧,笑着往下:“是啊,殿下实在冤枉……我何曾绑架平乐郡主呢,我也是来了此处才知,原来传言之中的平乐郡主正在此处同沈大少夫人聊着天呢。”
二皇子冷笑一声,“便是如此,你先前刺杀本宫,难道便可赖掉这伤人的罪不成?”
“你们几个,将他绑了,送至本宫的人手上!”
护卫闻声而动,将他绑了起来,裘洛楚不反抗,只是嘴上还在嘟囔,“殿下定是认错了人,您是人中龙凤,我作死才可能伤了您不是……”
二皇子冷眼瞥过他,不予理会,他最后看了平乐一眼,像是警告,又像没有任何含义。
一行人离去,随之离去的还有一个隐匿着的白衣男子,他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中始终清凌淡漠,也未打算出声,奇异的是他头上落了发。
是个出家人。
月夜中天。
皇宫中的禧宁殿灯火煌煌,进出的宫人井然有序,未发出一丝声响,影响主位上的人。
榻上坐着的人瞌着眼,暮容慈祥安宁,她静静打着坐,像能融入窗后一片葱茏的夜色当中。
时候未到,她身上衣着与发髻仍一丝不苟,规矩而严谨;手中转动着一串紫檀佛珠,佛珠有六颗,颗颗圆润光滑,似已经使用许久。
掀帘进来一女子,衣着素净,纤弱如柳,她穿过两道垂帐,来到老人身边鞠礼,“太后。”
宁太后眼帘未掀,只是转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徐徐转动起来。
女子动作轻慢的起身,而后走向她跟前:“平乐给您斟茶。”
宁太后任由她提茶,也未应声,耳边传来茶水沿杯壁徐徐而下的的声音。
她退至一旁,又欲言又止的看了宁太后一眼。
过了小段时间,才见她张眼,缓缓开了口:“清儿怎么回来得如此之快?”
清儿是平乐的小名,太后惯常爱这般唤她。
平乐咬着唇,许久才在她跟前跪了下来,深深的行了拜礼,“平乐今日……去了定北侯府,发生了些事。”
平乐颤着声,一字一句地将事情说了下去。
“恳请太后出面,让二皇子……放过裘侍郎。”
裘洛楚被二皇子带去,也不知会受到些什么伤害。
她知道自己向太后出面要付出些什么……但此事因她而起,这样的恩情,叫她实在难以承受。
宁太后对她最后那句话避而不答,静谧片刻,问出了另一件事:“你去定北侯府做什么?”
平乐脸色惨白,将头重重地磕了下去,声音颤抖:“恕平乐无法阐明……二皇子对平乐之心欲图不轨之事,平乐……平乐实在心中害怕,此后,愿将姻缘之事全权听由太后做主。”
小院内。
今日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虽然未听见沈执亲自讲出此事缘由,但有平乐郡主在前,姜眠下午又跟随她出去,一来一回也将这件事理解了个大概。
二皇子设计了平乐郡主,欲令众人知晓他二人之间有情,此番二人来至定北侯府不过是为私会。
虽传出名声不太好听,但以平阳郡主如今正议亲的情形而言,这桩人人求而不得的婚事,多半要落在二皇子头上。
可惜被及时赶至的裘洛楚所打断,还伤了二皇子,也难怪他后面反咬一口。
姜眠刚刚沐浴结束,她将身上的水珠擦净,水已经变得温凉了,她裸露的肌肤在冷空气中激起一小片的鸡皮疙瘩,她缩着身子,换上了一身雪白的寝衣。
她将换下的衣服收拾好才从小小的耳房出来,一出去,便看见沈执的身影,在枯寂的烛影下有些寂寥。
“你在等我么?”
姜眠轻笑了声,冲他走去。
沈执有些呆愣的看着只着一身寝衣的女人,单薄的寝衣将她身体的曲线勾勒了出来,雪颈顺着衣领交叠,往下可以看出微微鼓起弧度,沈执眼神一闪,不着痕迹的挪开。
片刻后,带着沐浴后淡香的身躯站在他跟前。
姜眠惦记着被二皇子带走的裘洛楚。
沈执虽不再看她,脑中却满是方才那一幕。
二人同时开口——
“二皇子会不会折磨裘洛楚啊。”
“天凉,你先去多穿些……”
沈执突地顿住了,嘴唇微张,口型还维持着要发出那个“衣”的音,他许久才应声:“他将人带走之事被不少人知道,裘洛楚又是四皇子亲舅舅,朝廷定会先过问此事,在此之前,或许会受些皮肉伤。”
姜眠闻言,稍稍松了口气,又想起他刚才那句未完的话,“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沈执闭上了眼睛,“没什么。”
“沈执。”姜眠不依不挠的扯了下他的头发,那股淡香简直瞬间环绕在沈执的鼻间,“说清楚,今天这件事为何要瞒着我?”
沈执偏头不答话,脖颈却红得一塌糊涂,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