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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闹了个红脸,手脚都不知往哪摆了。
她笑了。
果然,要把事情说清楚才好。
心中似乎暗暗冒出了一丝喜悦。
咳,他悄悄捏了好几下自己的手指头,告诉自己不要过分高兴。
鸟儿终于停止盘旋,爪子抓在窗沿上,它抖了抖漂亮光滑的羽毛,一双褐色的眼睛滴溜溜盯着姜眠看,一点也不畏生。
姜眠忍不住向前撸它的毛发,它竟也不躲。
手心触感美妙,姜眠撸着鸟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现在呢,要怎么做?”她转头问沈执。
沈执闷声不语,掏出了一只小小的筒子,比刚才那只骨哨大不了多少,“这个。”
“是你写的那封信?装在里边了?”姜眠好奇的接过,温润的手指头在他手心微划了一下。
痒痒的。
沈执心猛跳了下,收回去的手忍不住抓了一下掌心,好缓解那点痒意。
“对。”他应了声,完了觉得喉咙有些干。
“是要给它系到脚边吗?”姜眠低头观察那个小筒子,上面缠着两条细细的线。
她走到鸟旁边时还扯了一下那条线,竟然异常牢固。
沈执还未回答,窗边的鸟儿突然啼叫了两声,尖利的喙一啄,将姜眠手边的小筒子衔了去!
“哎!”姜眠猛然抬头,想把东西拿回来,手伸出去还未来得及阻止,却见它扬了脑袋,一口要将筒子咽进喉咙!
“不行!这个不能吃!”姜眠急得掐上了鸟脖子,“吐出来!快!”
她哪知道上一秒还觉得鸟乖下一秒它就能当着自己的面做出这种坏事儿来!
谁知这鸟通人性似的,死活不张嘴,扑棱着翅膀还两眼朝天翻,豆大的白眼珠子露出来,像在嫌弃她。
姜眠更急了。
一人一鸟几乎快要打起来。
沈执坐在床上:“……”
“姜眠,你先住手!”沈执急急叫住她,“它不会咽下去的,就卡在喉间。”
啊……
姜眠晃着鸟脖子的手瞬间松开了,她看看沈执,再看看鸟,场面有些难以言喻的尴尬。
居然是这么回事。
这类鸟不是把信系在腿上,而是卡在喉咙里。
那只鸟脱了桎梏,刷刷抬起翅膀拍了她一下,像在报仇似的,完了还扭头气汹汹地飞进内室,落在沈执床边。
姜眠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恼还是羞,染上了绯红:“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沈执一时语塞,刚想说没来得及,就她脸上露出一种此前他从未见过的表情,又不小心卡了壳。
他再次飞快地扫了她一眼,然后被烫着一般缩回了视线。
好在这只鸟又闹出点动静,故意惹人视线般扑了两下翅膀。
这才将姜眠的注意力调开,瞪大眼:“看不出来,这鸟还通人性,我还以为只有鸬鹚能有这种特性呢。”
只不过前者为人传递信书,后者给人捕鱼。
“嗯,清林调|教的。”沈执眉眼带笑。
姜眠一愣,这男人眉目舒展的样子可太好看了,多了一丝温情,像画卷里原本容貌朦胧的美男,轮廓突然清晰了。
沈执拍了拍鸟头,“去吧。”
那只鸟听懂了一般,蹭了蹭他的手,展翅盘桓,钻过窗子,朝天际飞出,很快只留下一道模糊的白影。
姜眠重新看向沈执。
他一身素衣,乌发披满肩头,清隽如常。
她望着那双眸子,觉得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似乎多了几分坚毅。
“沈执,我帮你剪头发吧。”姜眠突然说。
沈执回了神,随即脸上露出几分呆愣。
剪头发?
姜眠盯着他那头长发,兴致冲冲:“怎么样?你看你的头发,已经很久没剪了吧,长成这样平日里应该很不方便!”
确然,而且现在是冬天,一洗便很难干。
沈执垂眸看着自己的长发,他有近三个月未修理过,已经快长到腰了。女子这般长度的乌发倒是常见,可他男子却少有留这么长的。
于是他应声:“好。”
姜眠得了同意,杏眼亮晶晶的,扭头去取了剪子回来。
她将沈执搀下了床,让他坐在椅子上,还在椅子后面铺了块废弃的布,方便事后收拾。
沈执身材高大挺拔,此时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那双修长的腿竟然有点憋屈。
沈执脸色微红,他记得母亲还在时有帮他修理过头发,自母亲过世之后,多半是身边的小厮、或是自己动手。
他很少有和女子这般接触的时候。
姜眠摸着沈执的头发,看到发尾有些发黄和分叉,这很正常,头发留长了营养供给不足便会这样。
不过现在她操心的其实不是这个。
姜眠握着羊角梳,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打算先帮他将头发梳顺。
她其实……没帮人剪过头发。
嘿嘿。
只是看着沈执枯黄的发尾突然心血来潮。
手下不知不觉使了劲儿,沈执“嘶”的一声。
姜眠的手迅速停下,凑至他的侧脸,“我弄疼你了?”
沈执耳根一阵酥麻,“还好。”
姜眠只得继续小心的梳下去,头发太长果然容易打结,她尽量在梳齿遇到卡顿的地方便缓下来解开,奈何没过多久她又听见了沈执的扯痛声。
哎啊,姜眠突然不好意思了,原来她也不太会给人梳头啊。
“没事,发尾无需管了,直接剪去便好。”沈执捻着自己的衣角,语气稍急。
他知道自己的头发不好打理,见她停顿下来,有点担心她就此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