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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裤穿得稳稳扎扎,上衣却未穿好,敞着没来得及系好。
姜眠突然又想起之前那副场面,热水氤氲之间,沈执湿透的衣裳贴附在胸膛上,两粒茱萸尤为夺目,往下是劲瘦的腰腹,再往下……
姜眠觉得自己要疯魔了,赶紧甩开了思绪。
然后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姜眠一眼看见他手背的擦伤,皱着眉,“怎么弄成这样?非得自己来吗,叫我一声也成的呀!”
沈执“嘶”了声,敛着眸坐稳,“我可以自己来。”
“自己来,都摔伤了还自己来呢,厉害!”姜眠气得快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像什么?”
沈执抬头略过她一眼,那意思像在像问什么。
姜眠重重掐上他耳朵,冷哼,“像王八,四脚朝天那种。”
“沈执,你是不是王八?”非要一直缩在龟壳里,撬都撬不开!
闻言,沈执脸上一阵黑红交替,不啃声,只压抑地低着头。
姜眠恨铁不成钢。
小古板!
现在说也说不通。
没办法,姜眠拉起他放在椅子上,“坐着别摔了!”
沈执隐隐觉得姜眠生气了,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姜眠……”
身子突然像后斜。
她……干嘛!
“都说了坐好!”姜眠给他扶稳回去,继续将椅背下压,后边两只椅子腿做支撑,拖着凳子往床的方向拉回去,椅子一路划过地面发出了摩梭声。
沈执眼睫闪烁,还、还能这样?
“告诉你啊,我忙活一天了,没力气再把你背回去。”
“你要是再给我不配合,就自己爬回去!”
“听见没!”
沈执捏了一下擦伤的手,受她揉捏的耳垂还微微红着,他轻轻的应了声,“嗯”。
人重新被拖回床上。
沈执低头看了眼床榻,第一时间反应出身下躺着这番干净清爽的被褥不是他原来盖的那番。
被换过了……
“给你看一样东西。”
姜眠拿出了她画的轮椅图纸,摆在了沈执面前。
她没想到今从出去到现在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最重要的一件居然拖到现在才说出口。
也不知现在告诉沈执他还会不会高兴。
“是什么?”沈执声音微弱,修长的手接过她的图纸,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他思绪繁杂,触动却深,原以为自己这辈子便这样了,不料身旁有个人,还能对他做到这番境地。
沈执说不清的他的感觉是什么。
这般对他,为什么呢?
视线从姜眠身上随意的埋进了手里的图纸。
然而这一看,眼便挪不开了。
沈执拽着纸张的手指节泛白,久久,他嗓音沙哑道,“是要给我的?”
果然,沈执轻易便看出它的用处。
“嗯,这是轮椅。”姜眠将自己出门遇到的事挑重点说了,笑得眼弯成了月牙状,“采娘说她父亲几天便能做出轮椅来,有了它,你便不再受这张床的限制。”
“沈执,”姜眠仔细地瞧着他,“日后你想复仇,我陪你,可好?”
第7章 骂她,请狠狠骂她,不用怜惜啊……
薄暮溶溶,天色渐晚。
定北侯府的玉春院灯火通明,和暖安然。
膳桌上数十道精致肴馔色泽鲜美,错落而摆,飘散出诱人的香味。
两侧的侍女低眉而立,桌前的美妇衣容华贵,挽袖弯着腰正为主位上的人添菜,“侯爷您尝尝看,妾身给您特意做的。”
女人是定北侯继室徐氏,也是沈汶生母,她年岁算不得小,然而保养得宜的缘故,容貌依旧艳丽动人。
定北侯抬眼便见徐氏风姿绰绰,笑着拉过她的手,“不用伺候,你也坐。”
徐氏落了坐,笑容婉约:“妾身听侯爷的。”
沈汶见状,弯着唇停箸举酒,乖顺道:“儿子见父亲母亲伉俪情深,心中不胜欢喜,敬父亲母亲一杯,祝您二位长岁安乐、情如金坚。”
定北侯心中宽慰,哈哈大笑起来:“汶儿能有此心,是为父之幸!”
徐氏笑盈盈接话,“汶儿向来懂事,让我少操了不少心。”
“也是你教得好!”定北侯眉眼舒畅,轻揽过妇女的手,“如今汶儿在朝堂风头正旺,颇能入皇上的眼,进来皇上对我沈家的态度也有所转变。有汶儿在,来日,定能令我侯府门楣更上一层楼!”
“儿子定会努力,谨慎行事,绝不会有辱门风!”
“好!”
见嫡次子如此晓事懂礼,定北侯感念之余不由得皱眉,“若非那个孽子张狂惹事,又害兵权收回,又怎会令朝臣看笑话!”
定北侯府多出武将,向来手握兵权,只是先皇在世时先帝从老侯爷收了回去,而今圣看在沈执有将门之才时才又还了回去。
可笑的是定北侯说这番话时,竟然忘记自己一辈子都没上过战场。
“父亲千万别动怒,兵权被收,想来也非兄长所愿。”沈汶恳辞,“而且,今日我去探望兄长,他似乎……过得并不好。”
徐氏眉眼微变,略显神伤,“妾身疏漏,执儿他腿不能行,想来是很痛苦的,这事儿妾身当负责。”
“哼,”定北侯冷哼,“便只有你们母子俩肯为他忧虑,他那番态度,哪值得你们为他做如此之多!”
“真是个孽子,”他显然是动了怒,“本侯何曾亏待于他?不好就不好,你们也无需去理!”
“或许也有姜氏照料不好兄长的缘由,今日我与嫂嫂打照面的时候,她竟然……”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