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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这副漫不经心的样,两个小伙子对视了一眼,“那个, 这屋的监控画面没了, 妍姐让我们上来看看。”
    “啊, 摄像头坏了。”戚明雨抬手揉了揉眼角,语气甚是淡定。
    店员闻声更是疑惑:“它挂那么高怎么坏的啊?是故障了吧,我进去看看?”
    戚明雨用身体挡着包间入口,没有半点让开的意思,直截了当道:“不用,肯定修不了,换新的吧。”
    店员只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来话:“……”
    门边少年好整以暇地歪了歪头,“还有别的事儿吗?”
    两个服务生再次互相看了眼, “应该是没了吧?”
    “那我有事,帮我去隔壁会馆约个药浴单间, 浴桶和用品都要新的。”
    “现在吗?”
    戚明雨回头,朝着包房内看了眼某个还躺在沙发上没起来的人, 略微思考了下才作答:“再过20分钟吧。”
    其中一位服务生点点头:“好,那我先打个电话过去。”
    看了会儿两个人下楼离开的背影,戚明雨才注意到某位私人保镖正抱着肩膀靠在墙边,眼神幽幽地看过来。
    脸上带着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没干好事的坏笑,开口询问:“深哥要一起洗吗?给你单独加个足疗套餐,缓解疲劳又对身体好。”
    靳深的沉静神色没有半分改变,轻声拒绝:“不用,谢谢。”
    戚明雨不强求地点了点头,正准备回包间,即将关闭的门板忽然被人抬手扶住。
    靳深上前了几步,朝着趴在沙发上的人开口。
    “你们两个一直在自家的店里玩,应该不会有什么安保需求,我想请一个小时的假。”
    靳晨略微抬了抬眼皮,偏头枕着自己的手臂回应:“每分钟扣薪八百,自己计时。”
    “可以。”
    听他答应得痛快,靳晨才收回了玩笑的态度,正经地瞥去一眼打量着门口高挑的身影。
    “真的有事啊?干什么去?”
    寡言的保镖一本正经回答:“很久没回风市,附近开了家新的兰州拉面,想尝尝。”
    “……”靳晨的嘴角颤动两下,重新把脸埋回沙发软垫里。
    戚明雨也偏头看了那位一眼,可真敢说啊。
    一碗面20块,误工费四万八。这就是总统级保镖的专属快乐吗?
    “我留两个人在这里,你有事的话喊他们。”靳深出门前,边在手机软件上标记位置,边嘱咐自家小少爷。
    靳晨头也不抬,只闷闷地应了一声。
    包间里再次只剩下两个人。戚明雨走到男朋友身边蹲下,嗤声笑着:“我才发现,深哥有点东西。”
    “他有时只是懒得说话,半点都不影响骨子里的放荡不羁爱自由。”靳晨缓慢地坐起身,动作间还轻嘶了一声。
    戚明雨没再继续上一个话题,把桌上的水递给身前人,关切询问:“还疼吗?要不要用点消炎止痛药?”
    “没用的。我体质就这样,对麻痹止疼类的药物都不敏感,休息一会就好了。”
    靳晨试着站起来活动酸软的双腿,忽然拧眉嫌弃:“先去洗澡吧,我感觉有点……”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皮肤粘覆的感觉。
    戚明雨get到了其中微妙,小声解释:“我没有弄到你身上……最开始的那是RHY,可能倒得有点多了。”
    靳晨懒懒地瞥去一眼,轻声鄙夷:“技术烂得要死。”
    被怼的人依旧笑得开心,悄悄给五星好评:“你紧得要命。”
    泡了药浴后靳晨感觉舒服了不少。
    再跟着戚明雨回到一群兄弟们的k歌包间时,发现他们仍然玩得欢乐。
    “你俩刚才去哪了?”刚进门就有朋友围上来问。
    “泡温泉。”戚明雨用手拨了拨只吹得半干的头发。
    朋友边递酒过来边调笑:“还挺浪漫,过来喝杯敬酒吧。”
    戚明雨接过酒杯又动作自然地挡住传向靳晨的玻璃瓶,“他有伤要养,最近几天不能碰酒精,两杯都我来。”
    坐在附近的白君扬闻言看向靳晨,疑惑道:“你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靳晨夹了身边人一眼,这家伙乱说什么?
    “被我家暴了,哭着喊着说我犯法了的那种。”戚明雨单臂搂住男朋友,眯着眼睛在旁添油加醋。
    白君扬越听越糊涂,最后索性骂声“什么鬼”就不再理会。
    “哥你别这么浪吧,我怪害怕的。”靳晨忍受不了这人的虎狼行为,啧声建议。
    戚明雨只笑却不应答,拉着他坐到人堆里一起玩气氛游戏。
    这会儿正进行的项目就是他们都相当熟悉的“是与不是”系列。靳晨曾在这个游戏中隐性表白过,只是当时的戚明雨并没有发觉。
    游戏顺序是从最后加入的靳晨开启,他在满桌的姓名牌中抽取出了一张。
    再次参与同样的游戏,不禁会回想起在戚然生日宴上首次玩的情景。
    靳晨与戚明雨默契地对视了一下,当初那三个问题仍然回荡在他们脑海中。
    这个人是不是风外的风云人物?
    这个人是不是姓戚?
    这个人是不是靳晨喜欢的?
    只是一眼,两人就仿佛真的经历了一场时光回溯。
    在众友环绕之下,戚明雨首先开口:“这个人是我吗?”
    对于在场的其他人来说,这是第一个问题,但对于两人来说,它却是当日没有问出口的第四个问题。
    靳晨其实根本没有看自己抽取的卡片,却在这刻斩钉截铁。
    “是你。”
    活在另外一个频道的围观者们都被这操作看傻了。
    白君扬率先反应过来,把姓名牌从靳晨手里抽了出来,上面清楚地写着另外一个朋友的名字。
    “你俩在那玩呢?这哪是戚明雨啊?”
    “睁着眼睛说瞎话?”
    “为了秀恩爱不择手段。”
    大家的吐槽声此起彼伏,靳晨只是扬了扬眉梢,轻声道:“在我心里是戚明雨。”
    “草,太过分了啊。主持人呢?这局必须两个一起严惩!都在那创造出意念主义的新规则了。”
    站在一旁充当主持的朋友同意:“对,真心话大冒险,两个一起罚,就从抽牌的那位兄弟开始。”
    “直接大冒险,让他唱首歌。我在戚哥生日聚会上听过,唱得不错。”有人在旁递麦。
    靳晨没有推拒,拿了话筒直接就着歌单上的下一首曲目演唱。
    这是一首很老的国语情歌。先抑后扬的曲调风格,前段有很轻柔的和弦,与靳晨的温润嗓音无比契合。
    直到副歌部分,戚明雨拿起麦克风自然地接唱了下去,硬朗许多的声线立时形成了捣乱式的反差。
    立时有人抢走了戚哥的麦,揶揄着:“以为没你的事了?你俩喜欢合作是吧?那就罚你们玩个游戏。”
    他从桌上随意拿了张卡片出来,拉着两个人近距离面对面站着。
    “等会我松手的时候,这卡片会从你们俩的脸中间落下,必须夹住才算完。至于你们是用额头用嘴用鼻子,就自己商量着来吧。 ”
    觉得这项目甚好的朋友们把两个人围成圈看起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