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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心。影子映在窗户上,像个梳中分的蛐蛐儿。
    我笑着跑了,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到家以后我妈一见我,乐了:“这是考得挺好的呗。”
    我说:“必须好啊。”
    “我儿子七情上脸,”我妈说,“一有什么高兴事,后脑勺都跟着乐。”
    我立马转过身,后脑勺冲着我妈嘿嘿乐了两声。
    我妈心情也挺好,照着我后背拍了一下:“来吃饭了。”
    我说:“妈我爱你。”
    我妈秒接:“妈妈也很爱你,宝贝。”
    在饭桌旁等了很久的我爸:“……你俩能不能吃上饭了。”
    虽然是我表的白,但是一直到吃完晚饭,我也一直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我真的和唐书禾谈恋爱了,我真的就这么弯了。我对着带回来复习用的笔记发了半天的愣,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想了想还是给唐书禾发短信:“吃饭了吗?”
    “吃完了。”他很快回。
    我不自觉地笑着,给他发:“我也是。干嘛呢?”
    他过了一会儿,回:“在路上。”
    我愣了一下,直接把电话打过去:“在路上?你又上哪儿去了?”
    他那边有呼呼的风声:“路怀,我,我在你们家小区门口。”
    我操。
    我拿起手机,拎着外套往肩上一披,趿拉着拖鞋就跑下去了,我妈在身后问:“上哪儿去啊——”
    我听见我的身体内部有爆炸的声音,砰,砰砰,烧得我一蹦三跳地往楼下飞,台阶三级四级地蹦。
    怎么回事啊!
    他怎么来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飞到楼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唐书禾就站在楼道门口,他站在那里,眉目弯弯地笑着,有点拘谨地揪着衣角,我嗷一嗓子飞扑过去抱住他,一边蹦一边在他耳边喊:“你怎么来了啊!不是给你送到家了吗!你怎么来了啊!”
    他搂住了我,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神色,说:“……想见你。”
    我兴奋过了头,捧着他的脸就在他的嘴唇上嘬了一口,亲完了才反应过来,这他妈,这是我的初吻啊!
    他一愣,然后闭上眼睛,吻了上来。
    我用手垫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推在墙上亲他,唐书禾的手按在墙上,十指痉挛地抠着墙皮,我在唇齿厮缠之间低声道:“抱着我。”
    他摸索着把手放到我的腰上,慢慢上移,移到我的后背上,轻轻抚摸着,抖抖索索地扣牢了。
    两个愣头青的初吻十分生涩,就是嘴唇互相碰一碰,裹一裹,连舌头都没伸,却兴奋得浑身发热,我们俩摸摸索索地亲完一回,对视了一眼,我看着唐书禾的眼睛,心想妈的,和唐书禾亲亲的感觉怎么这么好,我前十七年白过了。
    唐书禾抱住了我。我拍了拍他的后背,说:“真的,怎么过来了?”
    他沉默了一会,亲了亲我的嘴角,说:“我之前……表现得不好,路怀,我其实,我是很高兴的……”
    操。那一瞬间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心情。他趟风冒雪地来了,冻得哆哆嗦嗦的,居然是觉得我送他回家的时候,他“表现得不好”?
    “表现得好”这个词,我从上了初中以后就再没人对我讲过了,他是怎么到了这么大,还在亲密关系里用这个约束自己的?
    我心里一瞬间又酸又软又疼,我一边给他拍后背上方才沾上的灰尘,一边说:“没关系,在我这里你永远不用想表现得好不好,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咱们的日子还长呢,以后可能会吵架,甚至可能打架,那时候你也管自己表现得好不好吗?”
    唐书禾眼睛亮亮地看着我,说:“我们会吵架吗?”
    我:“……啊,怎么你想体验一下吗?”
    唐书禾居然有点憧憬,他说:“会吵什么呢?”
    我:“……怎么还命题吵架啊,是不是还文体不限诗歌除外啊?”
    他抱着我,笑了。
    我说:“对了,既然都恋爱了,这个称呼问题,我们应该改一下了吧?”
    他想了想,说:“叫什么?”
    我大言不惭:“叫怀哥行吗?”
    他一点心理建设都不用做,脱口而出:“怀哥。”
    我:“……哎,”我清了清嗓子,“宝……宝贝。”
    我说:“宝宝。”
    这称呼一出口我们俩都被肉麻得一哆嗦,然后面红耳赤地笑成一团,心里都觉得爽得一批,我说:“以后就这么叫啊。”
    唐书禾亲了亲我,笑着点头。
    那就是我们正式恋爱的第一天。亲吻和拥抱比最滚烫的誓言还要热烈,十七岁的我们什么也没有,只有一腔奋不顾身的孤勇,等待少年的爱人与寒风一起入怀。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个假,这几天在外地,十二号以前大概率没法更了哈
    第17章
    期中考试结束的那天下午,换我在教学楼的门口等唐书禾,我靠在门口的大理石柱子上,冻得一边跺脚一边小声哼歌,唐书禾拎着文具袋从考场出来的时候,我走过去,在校服长袖子的遮掩下,自然而然地牵了他的手。
    我们俩在拥挤的人群里挨挨挤挤地往外走,他手凉,我昨天就注意到了,今天特意给他带了手套。我从口袋里摸出手套给我们俩戴上,一人一只,一左一右,一看就是一对儿的,就让人特别高兴。那天晚上,我带着唐书禾,和李睿于思海刘宏博还有班上几个玩得好的同学攒了个局,地点定在本市那时候唯一的一所轰趴馆。我们到的时候,于思海李睿和四五个同学已经到了,看见我们俩进来,打了个招呼:“来了。”
    我点点头,唐书禾怯生生地笑了笑,小声说:“嗯。”一边悄悄想把手从我的手中抽出来,被我握得很紧,他眼睛直了一下,就不再动作,只是把手套脱下来,塞进了我的口袋里。
    于思海见状,看了我一眼。
    我冲他点了一下头,于思海就懂了,笑着说:“你们俩来这么晚,我以为你俩还得换个衣服啥的。”
    “换了个手套,”我说,“人啥时候来齐啊,饿了。”
    “还差三四个。许茹说要换件衣服,李睿让人家试试能不能再拽上苏彤,苏彤给婉拒了。”于思海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看了一眼李睿,发现他正郁郁不得志地窝在那里,低着头,头发把眼睛全挡上了,忧郁得见牙不见眼的。我心说哥们儿你被苏彤婉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何至于难受成这样。我过去拍了拍他肩膀,李睿闷声说:“……串儿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啊,饿了。”
    我:“……有小龙虾你吃吗。”
    他说:“不了,”然后叹了口气,抹了抹脸,说,“算了还是吃点儿吧,饿了。”
    我就没再说什么。李睿虽然平时看着有点愣,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