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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给姑娘换上。”
说完就要离去,却又在房门口站住,微微回转身体,远远看着秦落柔缓缓而言,“骑马那日还未谢姑娘,还有昨日小生扶姑娘进来时,姑娘的发簪掉了。”
“哦,姑娘可曾记得,要教小生骑马?”
秦落柔不断扑闪着睫毛,嘴唇微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人,不晓得男女之防,也不觉得害臊吗?
“就……不用谢,骑马,等我……”话还没说完,就见李青奕又往自己这边走过来。
秦落柔紧紧抓着被角,身子一点一点往后挪去。
“姑娘的发簪。”李青奕走到桌子旁,放下发簪,停顿了片刻,伸手摸了摸药碗。
“药凉了,姑娘先喝药吧。”
他一手端起药碗,一手拿了块蜜饯往床边走来。
秦落柔只是看着李青奕,明明可以拒绝,却好似被什么力量定住了,话也不会说了,身子也不会动了。
等李青奕坐在床边了,那种力量才被她战胜。
“不劳烦严公子……”
“甜吧?”
这人!秦落柔睁大眼睛,整个人呆住,怎么就能这么突然往她嘴里喂东西呢!
口中的蜜饯香甜满溢,眼前的人笑颜温柔,生生让她把接下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我小时候病了既没药喝,也没蜜饯可吃,很多次都觉得自己熬不过来了,谁知道阎王爷不收我,又让我活过来了。后来,我就活在药罐子里,最知道这药的苦,也最知道这蜜饯的甜。”
“趁着嘴里甜,药的温度刚好,姑娘快喝。”
李青奕把药碗递过来,秦落柔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还是苦。”秦落柔皱眉。
李青奕接过药碗放下,又往秦落柔嘴里塞了一块蜜饯。
“甜上加甜,还苦吗?”
秦落柔突然就笑了,好像那些尴尬,那些羞赧在这一瞬间都消失了。
“不苦了。”
“你笑了就好,刚才贸然进屋是在下唐突了。”李青奕说着就要起身,秦落柔却突然问道:“我记得公子说过,家里是做绸缎生意的,算是大户人家,怎么小时候生病还没有药喝呢?”
李青奕的笑容顿时停住,很是不自然地扬了扬嘴角,“那时候我寄人篱下,八岁才回到生母身边。”
秦落柔略一思索,“这样也不错,先苦后甜,总比先甜后苦的好,不像我……”
李青奕轻轻敲一下她的脑门,“谁说先甜后苦就不能再甜了?秦姑娘要相信我,我说的话可是很准的。”
“才不是。”秦落柔嘟着嘴,“我想退婚退不成,想分家也得等,我知道父母兄长不能起死回生,没可能过回以前的生活,但我只想远离现在的家,自由自在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怎么?家里人对你不好吗?”李青奕问得有些严肃。
“我平武县主的身份,还轮不到他们欺负,只是没有了我在乎和在乎我的家人,还能叫家吗?”秦落柔耸耸肩,“我现在只想先退婚。”
“这件事我也听贺大娘说了,护国将军府现在是朝廷重臣,姑娘嫁的是嫡子,你们又是青梅竹马,”李青奕觉得心里泛酸,况且自己并不清楚秦落柔对孟跃庭的感情,很小心的问道:“所以,姑娘为什么要退婚?”
“谁说青梅竹马就一定要成婚了?我对孟跃庭可不是爱慕之情。”秦落柔回答的干脆。
不爱慕吗?李青奕心里那些酸水,瞬间消失殆尽,竟然还生出些甜来,他问过贺大娘秦落柔为何退婚,但贺大娘也说不出原因。
他曾猜想,按照秦落柔洒脱的性子,许是认为两家如今门第悬殊,嫁过去太憋屈,亦或是将军府提了太多作为少夫人的要求,嫁过去太约束,又或者是孟夫人和其他女眷并不好相处,嫁过去太劳心。
就是不曾想过她对孟跃庭并没有爱慕之情。据他所知,两家定了婚约已十余年,现在才提退婚,定然不是因为他们两人的感情出了问题。
秦落柔看见李青奕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他的,今次他回来才知这种喜欢并非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而且有些事情,及时止损更好。”
她抿一抿嘴唇,低头小心拉一拉李青奕的衣角,轻轻摇着:“小女记得那日去书肆,公子说过小女若有难处,愿倾力相助,此话可还作数?”
李青奕看向拉着衣角的手,嘴角勾起了笑。
“姑娘有什么话尽可说。”
“严公子你学问好,又聪慧,有没有什么既不损害小女清誉又能顺利退婚的主意?”
关于此事他早已打听清楚,也想好了主意,就等着她开口。
李青奕直了直身子,认真说道:“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无大事,不毁婚约,姑娘想不损名誉全身而退,那就得对方品行有失,这婚才能退的理直气壮。”
“但不论对方品行如何有失,父母两方不同意,退婚也难成。奉国公战死,爵位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