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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
江堰对此的满意还没有持续多久,就在回家吃饭的时候被他爹公开处刑了。
“我今天在网络上看见了一个视频。”江父乐呵呵地在寂静的室内,将这段传世?经典给播放了出来,餐厅里顿时充斥着江堰在阴阳间穿梭的动人歌喉,但这不是重点,最后江裴凉的话语成功让这个中年男人乐的嘎嘎直笑,拍着大腿道:“哈哈!小堰竟然和裴凉穿着‘情侣装’?我怎么都不知道,兄弟俩感情真好,哈哈!”
他兀自笑了半天,最后笑声逐渐停息,尴尬地归零,因为江父发现,除了他之外竟然没有人在笑。
“……我刚刚在开玩笑,说‘情侣装’,”江父小心翼翼地干全世界最尴尬的事,解释自己的玩笑,“其实他们的衣服只是颜色很像而已吧。不好笑吗?”
江一朝的腰子又被捅了,他哆嗦一声,棒读道:“哈哈,好好笑?哦。”
如果上天能给他一个心愿,那就是能够堵住他爹喋喋不休的嘴;如果非要在这个心愿上加一个期限,他希望是一万年。
在江父说出情侣装这三个大字时,江一朝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血压上升了23mm。
这异样的反应终于让江父这个老直男大条的神经触动了,他感到些许不对;于是环顾了一下四周。
江淼沉默不语,江一朝试图转移话题,媳妇儿暂时不在,江裴凉……算了江裴凉没什么好看的,江堰倒是看上去非常正常地在吃东西——
江父:“?”
你在狂吃胡萝卜你知道吗?!你露馅了你知道吗?!
不对,这不对劲,这非常不对劲!!
江一朝偷瞥着江父圆瞪的双眼,再看着对面神态自若的江裴凉,只能在心中默默地感叹一声。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饭后时刻,江一朝看着江裴凉和?江堰黏糊在一起看视频,顿时悲从心来,眼泪又要喷涌而出。
“话说二哥,”江淼咬着颗棒棒糖非常精准地踩中了他的雷区,“你和?孙晨咋样啊?我姐妹说她最近都不怎么上班了,找不着人,你知道她在干什么吗?”
江一朝一听此言,登时嚎哭起来:“我好苦啊——”
他原来还被孙晨的美色恍惚了一下心志,想着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应该性格不会坏到哪里去吧,但是……但是……
“有什么事,你说。”江淼神情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家里人都是你坚强的后盾,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江一朝感动到眼泪花花,哽咽且虚弱道:“别的也就算了……她为什么摸我的屁股?!”
原本孙晨只是牵牵他的小手,摸摸他的小脸也就罢了,他虽说有点不适应,但还是忍了——这不包括孙晨对他的屁股感兴趣这一情况啊!!
江一朝一想到在黑夜中,孙晨狼似的冰冷眼神紧盯着自己逡黑屁股的场景,吓得浑身过电般的颤抖:“她想做什么……她想做什么?如果真的成了,我这样的黄花大闺男就没有女孩子要了!我想想就觉得实在太可怕了。现在社会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女人?我一辈子都不会跟她在一起的!”
“我真的非常理解你。”江淼听了他的哭诉,却丝毫不变脸色,继续眼神坚定地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后骤然张开了喉咙:“但、但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一朝:“……”
他面色木然地看着江淼由于仰天狂笑?而一览无余的喉咙眼儿,把胳膊上的手拍了下去。
他再信江淼他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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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痛失爱将顾宴安静过一回,现在天籁之音事件应该是又让他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江堰安安分分地上班了好些天,都没有再遇到奇怪的事儿了。
“说起来,小江总。”梁喜识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最近似乎都没什么宴会再邀请你了,这个是不是需要调查一下,是不是有人在其中作梗。”
“这有啥好调查的。”江堰倒是对自己的水平非常有自知之明:“这是我应有的待遇。”
万一他要是忍不住再上去高歌一曲,在场的人晚上都别想睡了。
“不过……”梁喜识抿了抿唇,又道:“顾家少爷的事,您真的不打算告诉江董吗。”
最近几次的行?动越来越过分了,刚开始还只能说是背地里膈应一下别人,现在都直接进展到正面给人不痛快了,跟这种人纠缠实在是非常费力的一件事,因为你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干出什么来。
“不告诉。”江堰忽然燃起来了,他站起身,目光坚定道:“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
抢他钱,他都可以忍受;抢他男朋友,绝不可能!
梁喜识迅速道:“刚才得到的消息,裴言把我们的一个资源截了,财务那边正在核算损失。”
江堰登时勃然大怒:“混蛋!!!!”
梁喜识:“……”
他不禁在心里想,顾少爷这是路走窄了啊。以前至少要挖人走,向景还能美滋滋收点违约金;小动作也不痛不痒,但是现在截资源,让公司亏钱了,可不是动了小江总的命根子嘛。
小江总可是每天坚持扫支付宝红包攒积分的人,这要是让他知道亏了多少钱,那顾宴第二天怕是性命垂危。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口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别乐细弱的声音低低地响起:“老板,顾宴……顾少爷在公司楼下,说想上来跟您见面,现在被前台拦住了,您要放他上来吗?”
听到这句话,江堰脸色顿时舒展了许多:“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梁喜识莫名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喂,小江总,您还是别——”
“开门。”江堰一挥手:“放狗!”
三分钟后,顾宴站在办公室前的空地上,面上挂着有些僵硬的微笑:“小少爷,不论怎么说,别人来跟你谈事情,总得给个地方坐吧?”
没错,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三分钟内,这间豪华的办公室内,除了江堰屁股底下那个老板椅,其他所?有的椅子都不翼而飞了。
“无事。”江堰面带微笑道:“席地而坐便可,无需那么拘谨。”
顾宴:“?”
他嘴角狠狠地抽动两下,似乎是想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但是顾及到旁边还有梁喜识站着,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江小少爷。”现在二人虽说没有正式对线过,但也说得上是撕破脸皮;顾宴脸上连虚假的微笑都不想装了,只带着点威胁的口吻,道:“有的事,其他人还是不方便听吧。”
江堰依旧面带微笑地满足了他的要求:“护法,你退后去。”
梁喜识屁颠屁颠地钻进了后头的休息室,办公室内顿时只剩下了对峙的二人。
“想必你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吧。”顾宴阴着脸,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