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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法,你别光看着啊,你救驾啊!!”
    萧瑟的夜风中,梁喜识微笑?着捧起一杯啤酒,遥遥碰了碰杯,悲天悯人道:
    “小江总,一路走好。”
    “砰”一声,车门关闭了,顾宴坐在副驾上,跟司机说了个地点?,车很快开动起来,把那家大排档甩在身后。
    黑暗的车内,江堰挤在座位边缘,连屁股都不敢挨着太多?,恨不得习得育碧的物理穿模之术,直接遁地逃生。
    “怎么?”江裴凉的声音凉凉的,讽道:“在车里扎马步?”
    江堰习惯性?接话:“没呢,就是饭后也不能忘记锻炼,这样?肌肉才会紧实。”
    江裴凉扫他一眼,道:“不再来段健美操?”
    江堰蓦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比如《酒醉的蝴蝶》,”江裴凉冷冷道:“或者?《瘦身健美操:情火》?”
    江堰像被当众念了网名一般羞耻地尖叫起来:“大哥你不要再说了——”
    有画面了,脑子里有画面了!
    江裴凉在隐约的光线中,看出江堰的脚趾在疯狂做掘地运动,这才作罢。
    顾宴坐在前排,却插不进话,这在他交际小王子的社交生涯中还是头一回,顿时脸色一绿,很有些?咬牙切齿。
    他和江裴凉同学这么些?年,说句不好听的,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江裴凉对?他一向不假辞色沉默寡言也就罢了,还能用天性?如此?来解释,可和对?江堰的态度一比较,就能看出来差异之大了。
    冷漠如江裴凉,也会跟着这么不着调的人插科打诨?
    “小少爷,”他柔和一笑?,在前头不阴不阳道:“这么巧,你也来H省出差?什么时候您的公司也和外省有合作了?”
    江堰一边努力忽视江裴凉的死亡凝视,一边道:“只要我想,就可以?有。”
    毕竟H省虽说目前还算半开发地区,不是特别都市化,但?不知是自然环境好,山水养人的缘故,这儿的居民含美量很高。
    他怎么就不能来这儿挖掘新人了?
    顾宴依旧不阴不阳道:“我记得就算是找新人,那也是星探的工作吧。”
    “如你所?见。”江堰摊开手。
    顾宴蹙眉:“什么?”
    江堰:“公司很穷,我很抠。”
    顾宴:“……”
    和这位绿茶你来我往地斗了几个回合,江堰缩了缩脖子,偷摸往左边瞧了眼,竟然发现他大哥依旧在死亡凝视。
    暗暗的光线中,江裴凉的瞳孔反射着些?许光芒,但?看起来依旧黑沉沉的,心情不太愉快的样?子。
    江堰深吸一口气。
    早死晚死都得死,反正白给就完事儿!说走就走!
    “大哥,”他像泥鳅摆尾一般把屁股挪过去,小声道:“别生气嘛。”
    江裴凉不冷不热道:“我记得之前让你不要跟来,你答应了。”
    江堰支支吾吾道:“那这个工作安排也是之后才有的……”
    “不许说谎。”江裴凉转过脸,皱眉道:“现在可以?瞒着全家人溜出来,下次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就连以?前再荒唐的江堰,去哪儿都会跟家里报备一声,免得家里人担心。
    这种?完全陌生且偏远的城市,他四处晃,如果出了什么事,联系不上怎么办?
    江堰也不知道懂了没有,只是垂着头可怜兮兮道:“大哥,我错了。”
    他说完这话,才发觉,自己好像很久没跟大哥说“我错了”。
    此?前这招百试百灵,但?貌似这次不大管用。
    江裴凉仍是直视前方?,面色冷淡,没说话。
    江堰顿时垮下个脸。
    ……完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他想了半天该用什么法子,急的抓耳挠腮,是路过的人看了都以?为?在cos美猴王的程度,又使劲拿眼睛斜着瞟大哥。
    顾宴在车前镜看着,即使再不喜欢,也得客观地说。
    看上去真的很像一只咬了拖鞋之后被生气主人放置play的狗勾。
    江堰痛定思痛半天,终于打算放下面子撒个娇,就听到身旁传来他大哥凉凉的声音:“过来。”
    江堰顿时凑过去了:“什么事大哥?”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耳垂上一阵冰凉。
    江裴凉骨节修长的手指按上了他的左耳,先一停顿,略略惩戒似的加重力道扯着耳垂,带来丝丝痛感,又很快松开来,揪住了上头的软骨,十足具有警告性?质地捏了捏。
    江堰压根没意料到,吓得浑身一抖,差点?从座椅上蹦起来。
    ……为?什么捏耳朵,他皱起了脸,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往那只可怜的左耳上涌了。
    “听好了。”江裴凉摩挲着他的耳朵,冷沉道:“下次再不听话……我就不把你当弟弟了。”
    江堰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终于在江裴凉冷冷的眼神?中把自己的红耳朵救了回来,缩在另一边瑟瑟发抖。
    ……为?什么感觉,他大哥刚才的话听起来怪怪的。
    .
    梁喜识一人独自在酒店大厅,等到整个人都快风干成望江石的时候,江堰终于和江裴凉一起回来了。
    他站起身,很有礼貌道:“江总,您还好吧?”
    “尚可。”江堰蔫巴巴的,说:“我竟然和大哥订的同一家酒店……”
    早知道就不用那个优惠券了,血亏。
    梁喜识顶着江裴凉的冰冷视线,非常具有求生欲:“那还真是很有缘分,兄弟血脉相连就是不一样?。”
    江裴凉的视线顿时更冰冷了。
    梁喜识:“?”
    他委屈,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吗?
    江裴凉把人提溜过来问:“你住哪里。”
    “203。”江堰说,“梁喜识住我隔壁,大哥你呢?”
    一直在后头面色不佳的顾宴插嘴道:“我们在十五楼。”
    这次不关是江堰,梁喜识也被茶味熏到了。
    报楼层就报楼层,干嘛还在“我们”两个字上加个重音,故意忽略房号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江裴凉住一个房呢。
    就这棒读的朗诵手法,普通话都考不了三甲。
    江堰更蔫了:“喔……”
    “上面是夜景房,价钱也没高多?少,住起来也舒服点?,”顾宴笑?道:“小江总,想和裴凉住近点?的话,可以?再订旁边的房的。”
    江堰还没来得及说不用,江裴凉就帮他说了,“不用。”
    江堰有些?懵。
    “我换下去。”江裴凉说完,就往前台去了。
    梁喜识和江堰呆站在原地,非自愿欣赏顾宴的精彩川剧变脸演出。
    在此?温馨时刻,江堰仍忍不住吟诗作对?:“赤橙黄绿青蓝紫。”
    梁喜识飞速接下句:“谁持彩练当空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