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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前温柔地讲述童话故事了。
    “876年……他们结婚在869年。”亦止思考,“如果一年后弟弟Neil出生,那么这个时候他就6岁了。”
    “女主人的心理已经扭曲了吧……”罗奈尔德拂走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感觉脚底下的木板裂隙中透出凉意顺着他的小腿往上,“Tina早就已经夭折了……”
    “而且‘反抗’这词用得很奇怪。”艾理斯道,“女主人偏心很明显,Neil的童年恐怕不好过。”
    亦止沉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男孩子一般也不喜欢布娃娃……如果是知道这个娃娃被认为是死去的姐姐,嗯……”艾理斯继续道,“不知道六岁Neil的生死观,反正是我的话会觉得很渗人。”
    查尔斯只在外围听着他们说话,翻看婴儿床时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A4大小的纸。
    “止止。”他一眼扫过内容,于是叫了亦止的名字。
    被喊到的少年转头,确认了查尔斯的位置,接着往对方身边去,“怎么了?”
    查尔斯将A4纸递给他。
    亦止扫过内容。
    是一幅画,很明显是小孩子的笔触,线条都歪歪曲曲的,涂色也很童真率性。
    看得出是“母亲”拉着小男孩,而“父亲”的角色站在小男孩的另一边。
    “父亲”的脸的位置,大约是被作画的Neil涂黑的,一整团黑色,乱七八糟。
    一家三口都是金色卷发。
    小孩的画技虽然稚嫩,但却认真地把每个人衣物的颜色都画出来了。
    “再看背面。”查尔斯提醒。
    亦止困惑地将画纸翻了个面。
    背面中央的位置,同时也就是对应着小男孩的位置,画着一个穿着裙子扎小辫的女孩儿,形象与布娃娃的颇为相似。
    “Tina吗……?”亦止喃喃。
    “嘶啦”一声,从上个房间出来后就开始专注撕墙纸的罗奈尔德有了新发现。
    “……他们长得好像。”罗奈尔德惊奇地说道。
    一幅画被钉在墙上,画风很写实,只有黑白线条,没有上色。
    能将人物的五官细节看得更清楚。
    女人抱着孩子,偎着丈夫。
    相像的并非是孩子与母亲或者是孩子与父亲,而是这一对夫妻。
    相似程度完全超出了人们所调侃的夫妻相,更像是……
    “近亲结婚吗。”亦止锁紧了眉。
    画像中的小孩相貌并不如父母出色,眼突,双目无神,眉眼间距宽,五官凑在一起甚至显得怪异而畸形。
    阿奇柏德抿唇,“看来是的。”
    “……”
    空气有一瞬间像是由于沉默而凝固了。
    “这个是要上色的意思吗?”得文转移话题道,“我刚才恰好在其中一个没有上锁的抽屉里找到了水彩颜料和水彩笔,颜料只有红黄蓝三大基础色,是要按着小孩画的画去上色吧?我不了解调色,你们有人学过美术吗?”
    “我。”艾理斯举手,“我是美术生,让我来吧。”
    并非美术生但是有所了解的查尔斯在旁为艾理斯打下手。
    工作安排得妥当,他们又四散开各自寻找其他线索。
    少年从床头柜里找到了一本书,原先是想粗略翻过查看有没有线索的,只是看着看着,便靠着墙看入了迷。
    然而背靠的墙却猝不及防地如被触发机关般,迅速移动开,之后是漆黑的深渊。
    亦止反应不及,被深渊吞噬。
    “止止?!”房间里的其他人慌乱。
    幸好他落地的地方堆了许多缓冲用的垫子,软软的,亦止也没觉得有哪里摔到或不舒服。
    只是,亦止抬头,上面的墙体机关恢复了原位,四周围一丝光亮也没有,看来从这里爬上去回到房间里已经不太可能了。
    不能视物让他感觉有些苦恼。
    亦止摸索着从垫子上站起来,虽然不太清楚目前的环境,但是呼入的空气让他轻咳,是因为掉下来时落在了垫子上而扬起的尘埃。
    漆黑的环境,使得眼睛之外的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有凉丝丝的触感磨挲过他的小腿。
    接着枝叶与树藤锢住了脚踝。
    “……谁?!”亦止向着黑暗问。
    有人于黑暗之中点燃火烛,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亦止微眯起了眼睛——
    “阿克诺修——?”
    第46章
    摇曳的烛光照亮黑暗中的一小片区域, 打在墙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金发的精灵,眸色莹绿, 及肩发束在后面成了一个小揪, 发尾微卷。
    精灵的嘴角含笑上扬,在听见“阿克诺修”时, 笑意短暂地凝结, 随即他又迅速地调整恢复。
    “班长。”精灵青年轻声道。
    语调一如从前在草木系1班的时候。
    亦止只觉得第一眼看过去, 面前的是阿克诺修, 可是他脱口而出阿克诺修的名字后, 再细看就发现不同了。
    阿克诺修连发尾也是柔顺而直的, 时常看着他笑时眼尾会温和地垂下一些弧度,眼前的青年不同, 发尾卷而翘,眼形更为狭长,笑起来时眼尾微挑,与阿克诺修的温和拘礼完全相反, 青年的气质更显得轻佻玩忽。
    而且,阿克诺修不喊他为“班长”。
    他是阿克诺修的弟弟。
    “阿尔亚。”亦止顺利地记起了对方的名字。
    如果要说谁与阿克诺修相似。亦止想到。阿奇柏德恐怕还要排在阿克诺修的胞弟之前。
    不是容貌的相似, 而是气质和举动。
    亦止有时会恍惚地忽略了阿奇柏德的容貌, 将对方认成阿克诺修。
    这是不对的,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亦止不想将对于一个人的印象加到另一人身上, 所以他还在纠正这个错觉。
    也许是家庭教育方法相似的成果,往往家庭更能够熏陶出一个人的气质。亦止没有问过有关阿奇柏德家里的事情,这只是他的猜测。
    这个时候,亦止又忽略了明明是同胞兄弟, 但阿尔亚与阿克诺修的气质与处事风格迥然不同的事实。
    “竟然将我认成了兄长,这让我有些伤心了。”说着伤心,阿尔亚的脸上却仍然挂着漫不经心的浅笑。
    只是拿着烛台柄的手到底握紧了一些。
    阿克诺修。阿尔亚的莹绿眸色在光下明明暗暗深浅变化。为什么这么多年之后,你第一时间想到的仍然是他呢。
    我到底哪里不及他。
    兄长啊兄长啊,小时候将喜爱的瓷器让予我,父王的偏爱让予我,为什么长大之后要同我争抢储君之位?反正你已经将位置夺走,我也不在乎,只是你到底是要和我争夺对方的心属?
    既然我不能够得到。
    那么我也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