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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揽上亦止的背。
    隔着夏季单薄的衣料,掌心下是少年一颗颗如花苞般精致的脊骨,滚烫的温度。
    “哥哥……”少年埋首在他怀里,乌黑的发丝有些湿润,衬得露出的皮肤雪白,小巧的耳垂烧红。
    像个要人好好安抚温声哄的幼崽。
    柔软、依赖、温热。
    高大的青年异色瞳里浓淡的红与黑交融,心里唤起对少年所谓的兄长强烈的嫉妒,猩红的眼眸里尽是偏执的情绪。
    想起少年控诉时提到的欺负,西德尼不用想也知道该自己对号入座。
    他惹得他的神明不悦了。
    神明会如何惩罚他呢?
    西德尼垂眸,左手轻拍着少年单薄的背,右手自手心旋出暖白的光点,很快绕满整只手。
    宽大的手,将少年颊边蹭得凌乱的发丝挽至耳后,像是抽丝般,病气被暖白的光元素一缕缕吞食,青年的手腕却呈现出迅速化炭势的发黑灰色。
    冰冰凉凉的掌心摩挲过颊边,少年趋冷地亲昵地贴上去,软嫩的脸颊蹭过因为多年强行驾驭光元素而变得粗糙、布了伤痕的掌心。
    西德尼的心尖都在颤。
    少年过高的体温在渐渐降下去,缓缓地随着病气抽丝的过程回到正常温度值。
    亦止的意识逐渐回笼,朦胧不清的视野也在迅速变得清晰。正迷茫间,还以为自己想念兄长到做了个有关的梦,却忽地发现怀抱是真实的触感。
    !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
    清风朗月的青年浅笑着问:“您还有哪里不适吗?”
    看见对方一红一黑的异色瞳,亦止差点吓得从青年怀里弹出去。
    为了防止少年不慎磕碰到,西德尼抱住了他。
    亦止只是最开始意识回笼被吓了一跳,但反应过来是西德尼帮他治愈了发烧时,哪怕是被抱住,这一次也没有过多挣扎的动作。
    少年只是犹豫地皱眉
    ,声音软中带了点沙沙的哑,平白让目前的情况染上了欲.气,“……放开。”
    大手从少年腿弯下穿过,西德尼把亦止抱到床边放下,让少年坐在床沿。
    “看起来您已经恢复了。”血红的眸中映出脸色红润健康的少年,西德尼于少年面前单膝跪地,表面淡定从容地要为亦止穿上袜子,低头时左眼中的红黑交兵,都想侵占主导情绪。
    少年的脚很好看。
    或者说在西德尼眼中,他的神明没有一处不完美,没有一处不撩动他心弦。
    白皙如落雪的脚背,隐约可以看到皮肤下流动着血液的黛青色血管,脆弱而精致。修的平整圆润的指甲,如浅淡的粉色花瓣落在柔软的雪上,脚趾幼嫩、青涩未脱像含羞的花苞。
    被大手把握住的踝,精雕细琢。
    “你……你起来。”亦止无法挣脱禁锢,语气慌乱。
    青年眸中的色彩最终还是被红色占据。
    他虔诚地低头,在少年纤细的足踝落下吻,敛起的眸中褪尽偏执,沉下来,安静、柔和。
    “你——!”亦止哪里想到他会这么做。
    少年的踝本就敏感,碰上温热的异样触感,白皙软嫩的足背条件反射地勾起引颈就戮的弧度。
    外表看似清正君子曾受人敬仰的圣职者,如今却眉眼半阖,掩藏不住餍足的神情。
    少年脸色比原来还要红润,气急地挣扎,混乱中足尖划过青年的脸。
    察觉到时亦止一下子顿住了动作,正想往后缩缩,错乱之下踝间又被强制把握着落下温热的触感。
    少年这次干脆一脚踹在了西德尼胸膛上。
    纹丝不动。
    “……”落了面子又屈辱的亲王殿下,乌瞳里氤氲水汽。
    “今天已经是第三次惹您不快了。”半跪在地面上的青年,抬起头说话,眼中不自觉地泄露一丝期盼,“您将要如何惩罚我呢?”
    如果少年还是血族之躯,他希望少年能吸食自己的血液,哪怕是粗暴些也没有关系,他希望少年的血液中,融入他的成分。西德尼像是个期望着神明接受自身献祭的虔诚信徒,又压抑不住内心产生渎神的想法。
    即使他的行为已经完全是逾越了规矩。
    亦止现在很无力。
    并且无奈。
    他发
    现自己和对方根本说不通。
    青年起身,凑近了亦止,拧开纽扣后露出浅淡的已经快要消去痕迹的牙印,“或许,我能请求您,刻下一个更深的印记吗?”
    少年气得简直想要抓起床头的记号笔给西德尼的脖子来两笔。
    这么喜欢,干脆给你画个牙印!
    少年气呼呼。
    亦止平日里鲜少有情绪激动的时候,今天一整天的心情对他来说就像电视上的过山车一样。
    “学长……”他叹了口气,“你别这样……”
    接触多了这个状态下的西德尼,亦止反而清楚对方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只是常有些不正经又过分的行为……
    亦止看着青年的红眸泛起墨色,红黑交兵,覆压、融合——
    最后变成彻底的黑。
    “抱歉,好像又吓到你了。”一双黑眸的青年神色歉然。
    亦止别扭地不回答,但还是让开了位子让对方坐下。
    余光瞥见青年炭黑色的手腕,亦止皱起眉,抑不住担忧,轻声问:“……你为什么又用那个魔法?”
    亦止比原来还要生气,只是这口气梗在喉咙,让他说不出也咽不下,这让他的声音重了些,“我可以自己去找医生,不需要你摄病!”
    对方是血猎与血族的混血种,修习光元素不仅有极大反噬的可能,而且还完全无法使用光元素治愈魔法。
    之所以能够治好他刚才发烧,都是学长把他的病气自己摄取了去!这样的摄病魔法,短期内不会让使用魔法者出现问题,时间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病气就会突然爆发。
    西德尼只是嘴角含着笑意,左手手心萦绕起暗元素,往炭黑色的右手手腕一抹,把痕迹掩盖。
    温声哄道:“止止不要生气。只是光元素治愈魔法慢,两三天才能除完病气。你平时的课程太赶,我怕你明天得要拖着病气上课。原谅我的自作主张吧?”
    亦止觉得鼻子酸酸的。
    他想起自己以前准备学院赛那段时间,白天排满课,只能晚上练习,几天不眠不休的学习全靠学长用魔法带走了他的病气。
    那个时候这人还骗他,笑着说是光元素治愈魔法的进阶,还刚好让他练习魔法了。
    结果过段时间学长病倒了亦止才知道他用的根
    本就不是什么进阶治愈魔法,而是摄病的禁术!
    “学长……”亦止抽了抽鼻子,声音都有些低哑,“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要这么大声和你说话的。”
    “我知道。”难得又能够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