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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补充:“那样我可以把使用降温魔法的效果最大化地传达给你。”
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少年缓慢地眨了眨眼。
与此同时,直播已经炸了锅。
[似李!那个用暖金色尾巴诱拐止止的人鱼!]
[惊了,我本来正想打琅止szd……没想到…]
[不得不夸夸《请多多指教》的剪辑效率呢,真像我高中阶段的考试,昨天才考今天就出成绩了。早上刚把昨天的看完,飞速赶来看直播,一本满足.jpg]
[止止不要和他牵手!不可
以!不可以!我不同意!尖叫.jpg]
[止止还热吗?妈妈也修的冰系元素,让我抱抱叭]
[前面的性别男,举报了。]
[在?前面的为什么针对男妈妈?]
[我的墙头竟然在勾搭我的本命……/倒地]
直播画面里向着少年伸出的那只手突然被无情地塞了一瓶新的没开过的水。
琅野与人鱼青年的视线对上。
[室友做的好!我决定短暂地从我止改变阵营,站一秒琅止。]
[要是能自己上,谁磕cp呢……]
[好喜欢止止呀,看到他就很高兴,就像一直考不好的魔药学,成绩单发下来看到了一百分。我觉得止止就是止止啊,为什么有人要和亲王殿下比,喜欢止止好像并不妨碍喜欢殿下吧。]
[他们嘴上不罢休,你看哪个没开直播间的vip?]
[等等,束清老师今天第8+1次路过教室,我可以举报他扰乱课堂秩序吗?]
画面里的少年似乎也发现了窗外走廊上的塞壬,向对方的方向笑,颊上的梨涡都深了几分。
[我酸了。]
[合理怀疑某塞壬今年的曲子会有情歌。]
[刚才看止止表演结束给束清老师送花那段,我妈看着我生吞了一个柠檬。]
[那一段我可以循环看一百遍。本来只属于自己的海洋之心突然刷刷变成了四枝,求束清老师的内心活动哈哈哈哈]
[本精灵承包止止的所有歪头杀!]
[不行,感觉塞壬和室友都不太可,这两看起来都凶又冷着脸,我很担心止止会受委屈啊/累]
[这,前面的已经思考到这一步了吗?]
[束清不知道。室友不见得不可。昨天帮止止提行李了,晚上还铺了床,意外地和外表不符还挺会照顾人。]
[不是……你们没发现室友脖子上的牙印吗?我以为大家在第二节 课刚开播的时候就看到了,结果并没有人讨论。]
[淡定,有其他学员聊天的小花絮透露是琅野对铺有起床气,早上咬的——等等!双人寝!对铺?!]
[……]
[我吞柠檬卡到喉咙了,我妈正在打电话喊急救。]
——
————
下午的课程仍然很紧凑,但并没有再采取直播的形式了。
只在忙碌过后的晚餐时间收到通知,会有晚间直播。
相比较于安排挤满的白天,自由活动的晚上就悠闲得多了。
天际一片紫粉渐变,色彩浓淡变化间有西飞的流云穿过,可惜这一天的少年并没有多少闲情驻足观赏。
等不及入夜才能降下温度,亦止回到寝室就想去洗个凉水澡,不过考虑到如今的身体素质还是切换成了温水。
他出来时夕阳已经落山,星幕低垂。
已经凉下来的风元素才卷起自身靠近少年。
亦止正倚着阳台的栏杆休憩,从室内出来的狼人室友自然地像昨晚一样把湿润的黑发烘干。
“琅野?你昨晚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响动吗?”亦止转头问,“类似是什么东西被碰倒而发出的声音。”
琅野无言地摇头,幽绿色的眼眸深暗,其视线像是并未落在实处。
也许是自己做梦听错了……亦止支着脑袋想。
“……嗯?飞上来了。”亦止指向扑闪着飞翼从一楼地面往这边阳台来的魔法摄影生物。
绿色的飞翼。
晚间直播开始了。
“晚上好啊。”黑发黑眸的少年,应该是刚洗过澡,向着镜头打招呼时眼睛水亮清透,只解开了一颗纽扣的睡衣,随着扬手的动作,领口露出一小部分白皙的肌肤。
旁边松烟灰碎发的室友只向着镜头冷淡地颔首。
[止止——!]
[晚上好晚上好,哪里有止哪里有我!宝贝吃饭了吗?天气热吗?不要靠得太外面了多危险啊]
[牙印上热搜第一了,琅止szd]
[一楼有的寝室开始打牌了哈哈哈哈]
[那可不,隔壁都开始约搓麻将了_(:τ」∠)_]
[止止和室友玩什么呀ww]
哪怕知道直播画面那边的少年无法看到弹幕,直播间的观众还是乐此不疲地打字。
“还有很多时间。”亦止走入寝室内,墙上挂着的钟时针刚走到八字。
他又查看了自己脑海里的系统面板,距离鉴定结束还有四个多小时。
4时45′36″。
数字在不断倒数,亦止感觉他离朦胧的真相近了一些。
玩些简单的游戏分散注意力吧。亦止沉吟片刻。
突然想到了什么,少年转头道:“琅野,我们来玩五子棋吧!”
——
————
一楼寝室上来进行大冒险的精灵忐忑地敲门。
“晚上好啊,有什么事情吗?”开门的少年问道。
幸好。精灵眼神亮起,送了一口气。如果开门的是那个不好相处的狼人,他可能进门都做不到。
少年又正好是他想送礼物的对象。
亦止看门口的精灵应该有事,便让开了道给对方进来。
接着,精灵就看到了自己印象里那个不好相处的狼人,表情冷淡如常,脸上却被贴了快十个小白条。
“你又输了。”少年笑弯了眸,再次给对方的脸贴上战绩。
第7章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看五子棋看得这么入迷哈哈哈]
[诶……好像是楼下玩真心话大冒险的精灵。]
“罗奈尔德也来一起玩吗?”亦止招呼精灵。
罗奈尔德的性格天生腼腆,听到少年无误地喊出他的姓名,清秀的脸上闪过惊讶的神色,接着脸颊渐渐地红了。“止……止止知道我的名字?”
罗奈尔德背手拿着礼物盒子,感觉手心都紧张得有些沁汗,不敢看狼人的眼睛,又怕与少年直视会更紧张,便眼神躲闪地扫过了相对而坐的两人中间那副“五子棋盘”。
那并不是真正的棋盘,毕竟亦止的行李箱被经纪人塞得满满当当,伊莉莎又考虑到怕太重,都收拾的是日常必需品,五子棋和棋盘自然就被搁置在住处了。
亦止就从简地以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