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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尉就欣赏顾止这个干脆不拖拉的性子,他点了点文件夹道,“看看?”
    “这是?”顾止翻开文件夹,看清了上面写的字时,双眼不由地放大,“常匪导演的新戏?”
    周奉康是电影圈的双子塔,那常匪便是电视圈的东方明珠,分别代替着圈子的顶端。
    当初徐郁秋让他认下视频,开出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让他当常匪新戏的男主角。
    “男一号我没本事给你弄到,”秦尉笑眯眯地道,“但这男二稳了,我给常导看过你之前的戏,他很满意,觉得你和这部戏的男二契合度很高,连试戏都直接免了,五月初进组,你可以吗?”
    顾止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如今就大喇喇的放在他眼前,考虑都是多余,他脱口而出:“可以!”
    秦尉沉声道:“这部戏的男二人设非常好,比起男一都不遑多让,演好了,这就是你的翻身戏。”
    顾止眼眶温热,不用多想,他都能想到秦尉为了这个剧本,下了多少功夫,他举起酒杯,敬道:“谢谢老师,我一定不负所望!”
    秦尉应下他这一杯,两人推杯换盏,半晌,酒桌边空了两三个酒瓶,秦尉好酒,说喝得不醉不归,就真的打算一醉方休。
    顾止酒量不佳,陪秦尉喝到这,头已经开始昏了。
    秦尉随口问道:“你和商影帝分的挺突然?”
    顾止扶着额头,面颊双侧染上酒晕,眼带迷离,“早分了。”
    秦尉:“性格不合?”
    “不、不是。”顾止摇头打了个酒嗝,平时说一句掂量三句的他,在酒精的催发下,连脑子都不过了,口直心快道:“他不是东西!”
    秦尉哈哈大笑,“你是第一个这么骂他的。”
    商亦纣在娱乐圈风评极好,待人处事圆滑世故,简直没一个地方能让人挑得出刺。
    “真不喜欢了?”
    顾止忙不迭摇头,生怕晚了一秒,让秦尉觉得他还余情未了,“不喜欢了。”
    话毕,顾止‘啪’的一下,倒在桌上。
    秦尉也有七分醉意了,眼看顾止喝不下去了,他消了继续喝下去的念头,准备扶顾止走人。
    只见顾止趴在桌上,双眼直勾勾的看向窗外,嘴里小声呢喃着什么,他离得远听不清。
    顺着顾止的目光看出去,是市中心购物大厦的广告投屏,一家高奢珠宝的广告,代言人正是商亦纣。
    投屏上的商亦纣修身玉立,狭长深邃的眼眸微弯,珠宝给他增添了数不尽的贵气,仿佛他就该站在顶端,俯仰众人。
    他再看顾止,他的眼角不知在什么时候红了一片,秦尉伴着酒意叹息,感情最为磨人。
    他翻开手机,醉意醺醺的下了决定,又醉意醺醺的给通讯录的某个人打了个电话过去。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秦尉的老好人特质在酒精下无限放大。
    看看,这那能是不喜欢了呢?喝醉了看到广告都在哭。
    于是,凌晨一点,还在陪商祖宗的陈逐,被这一通电话拯救了。
    陈逐盯着手机,脑袋迟缓的看向商亦纣,“我去吧?”
    商亦纣愣了一瞬,他呐呐道:“我说过,要放过他。”
    “是的,”陈逐感动,商亦纣终于不任性了,“所以我去,祖宗你最近不能再被狗仔拍到了。”
    商亦纣点头,但手却顺过外套,大步往外跑,“……就一次。”
    陈逐:“……”
    凌晨两点,喘着粗气的商亦纣,到了秦尉所说的酒馆。
    他绕过无数障碍物,如同披荆斩棘的勇士,在他的王子面前停了脚步。
    月光溶溶,顾止伏在桌面,细长的眼睫在下敛投下一片阴影,双颊微红呼吸平缓,安静而又温润。
    他不能趁人之危。
    商亦纣在心底反复提醒自己。
    可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抚向顾止,像触摸易碎无比的珍宝,他小心谨慎,指尖从顾止的眉毛,再落到鼻尖,最后停在了嘴唇,柔软温热的触感在指尖蔓延。
    空落落的心脏在一瞬间被填满,他情不自禁的发出谓叹。
    “小止,”商亦纣蹲在顾止身边,克制着呼吸,“我送你回家,你家在那?”
    顾止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回答不了他。
    他低声,不知是在骗自己,还是骗其他人,亦或是找个理由,“我找不到你家,所以,我带你回家,可以吗?”
    “你同意的话,”商亦纣弯了弯唇角,“就不要睁开眼睛。”
    他等不到顾止睁眼,又低又沉的笑了声,起身弯腰抱起顾止,拿外套盖住他。
    临出门前,他给了酒保一笔钱,请他照顾好秦尉。
    月光泼满深巷,商亦纣步伐稳健的穿梭其间。
    顾止在怀中,仿佛全世界跌入他的怀抱。
    作者有话说:商.兴奋的想睡觉.亦纣:
    第一百零三章
    顾止酒品差,喝醉了回回闹腾得不成样子,这可一次却老实温驯的像个刚出生的小猫崽,窝在沙发里呼吸绵长,若非一身消不散的酒味,任谁都看不出来,这是个喝醉了的人。
    商亦纣没将顾止带回城南金域,就近放到了市中心的公寓里。
    他没照顾人的经验,顾止精神出问题时,全程照顾他的也是芳嫂,轮不到商亦纣上手,但这下捡了个大酒鬼回来,一时之间,商亦纣竟有些无从下手。
    “小止,”商亦纣低声唤了声,而顾止没半点反应,长睫盖目睡得沉稳。
    没反应好,倘若顾止醒来,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商亦纣吐了口气,在沙发边上,就地坐了下来,他微微一侧头,嘴唇便能擦过顾止的额头。
    酒味混杂着顾止身上的沐浴露的香气,一道涌入商亦纣的鼻腔,鼻翼翕动,他竟无酒自醉了。
    他稍侧身,垂眸看着顾止的睡容,半晌,他动了,嘴唇轻抵在顾止的发顶,喃喃自语道:“我二十二岁遇到的你,一晃,我已经三十一了。”
    他低低的笑了声,“你说,如果我早一点遇到你,结局会不一样吗?”
    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
    “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想了很多,”商亦纣从发顶吻至顾止的额头,不带***,虔诚至极,“我……待你真的不好。”
    “所以,现在你才回头看我一眼都不肯了。”
    “也是,”他自嘲般的笑了一声,“脾气差又骗你,换我我也不要这种人。”
    他渐渐往下,顾止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鼻尖,眼睛里难以遏制的掺杂进了悲哀,“我可以改,不在骗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如果…”他歪头,吻上顾止微凉的唇,“那天你不喜欢凌则了,就回头看看我,行吗?”
    浅尝辄止的吻,商亦纣没敢久留,转回身来,捂住自己的双眼,情绪骤然